周碧霄直接開口問道。
“顧瑤?我豈止是不喜歡,簡直是恨之入骨。”
趙柔月也毫不掩飾對顧瑤的恨意,咬牙道。
對趙柔月的反應,周碧霄並不覺得奇怪。
畢竟之前趙柔月找到攝政王府去,被顧瑤好一頓羞辱後,最後司徒漠還直接把她踢飛了出去。
“現在有機會,將顧瑤置於死地,你可歡喜?”
周碧霄壓低了聲音說道。
趙柔月聞言,將信將疑地看着周碧霄,問道,
“什麼機會?顧瑤那個賤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周碧霄拉着趙柔月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父皇來信說過些日子,便會發兵攻打北慶國。應該會在你和淵兒成親之前,到時候司徒漠必定會去應戰。等他離開了京城,那顧瑤不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
她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緩緩捏緊拳頭,做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動作。
趙柔月聽了她的話,心下一沉。
父皇這麼快,便要發兵?
原本不是商量好,等自己除掉司徒漠後,才發兵一舉攻下北慶的嗎?
看來父皇對自己是極其失望了。
而且連要發兵的事,都沒有差人送信給自己。
如此看來,自己若再不立些功,那很快便會完全成爲棄子。
想到這些,趙柔月定定地看着周碧霄,又問道,
“姑母將這事說與我聽,定是需要我的協助?該如何做,您儘管說。”
“呵呵呵…月兒就是聰慧。到時候,司徒漠離京後,定會加派暗衛保護顧瑤,而且攝政王府的侍衛也個個身手了得。想要抓到顧瑤也並非易事。”
周碧霄眼中滿是狡黠之色,
“平日裏想要架空顧瑤,也不容易。只能藉着你成親這個機會。到時候,請顧瑤到太師府去參加你們的婚宴。然後你趁機…”
周碧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着。
趙柔月聽完後,沉思片刻,道,
“這方法倒是不錯,只是顧瑤不一定會去參加我們的婚禮。若她不去,這計劃便落空了。”
“她不敢不去,周玲和司徒德業還在哀家手裏呢。”
周碧霄得意道。
趙柔月看見周碧霄的神情,一時以爲自己眼花了。
有哪個做祖母的,會拿自己的親孫子去威脅別人?
然後還一臉得意的模樣。
這周碧霄,爲了權勢,還真是……
夠冷血無情的。
看來自己平日裏可要多提防着這個老妖婆,她對自己的親孫子都下得去手,更何況對他人呢?
趙柔月如此想着,心裏對周碧霄的厭惡之情漸濃。
“既如此,到時候月兒便按照姑母的法子做。要能抓住顧瑤,那便是極好的。”
趙柔月柔聲道。
“嗯…甚好…呵呵呵…”
周碧霄頓時又樂不可支起來。
其實她平日裏,也不是這般控制不住喜怒的人。
只是一想到過不了幾日,便能將顧瑤和司徒漠雙雙除掉,她便忍不住喜形於色。
周敬亭這邊,一回到太師府,便去找周淵。
當他走到周淵的院子裏,便聽見幾名女子用嬌柔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
“是啊,小蝶姐姐和思思姐姐她們兩個早就入府了,可把人家羨慕得不行。現下好了,我們也能入府了……”
“以後姐妹們住在一處,互相都有個伴,想想都是極好的!”
“……”
“爺,今晚您到妾身屋裏來,讓妾身服侍您,可好?”
“憑什麼去你屋裏?你當我們這幾個都是死的不成?”
原本,和諧的談話,瞬間變得火藥味十足。
“爺…您去我屋裏吧!”
“爺,您別理她們,還是去我那,妾身必定…全力以赴,包您滿意…”
“呸,不要臉…”
說話間,四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開始拉扯着,爭先恐後地湊到周淵身邊去。
周淵見她們幾個爭奪自己的模樣,倒也不惱怒。
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她們,嘴角微揚,似乎很享受。
“咳咳…你們都給本太師退後,成何體統?”
周敬亭實在看不下去了,厲聲呵斥道,
“你們既然進了太師府,便不能再如此不懂規矩。在爺們面前,爭風喫醋,拉拉扯扯的,這是把太師府當成那勾欄之地了?”
四名小妾看着周敬亭氣得滿臉通紅的模樣,當即嚇得腿一軟,跪了下來,
“妾身知錯,請太師大人恕罪。”
周敬亭的怒氣,這才消下去了些。
他緩緩捋着鬍子,開口道,
“念你們初犯,這次便不追究了。若有下次,直接家法伺候。”
“是,多謝太師大人。”
四名小妾低着頭,連正眼都不敢看周敬亭。
“這次是三公主能容人,提議讓淵兒接你們入府來的,你們要知恩。”
周敬亭又繼續訓斥道。
“妾身知曉了。”
四名小妾齊聲回答道。
“退下吧。”
周敬亭擺了擺手道。
“是。”
四名小妾起身,又偷偷瞄了幾眼周淵,才依依不捨地回了各自房中。
“淵兒,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納瞭如此多的小妾入府,平日裏更是要多加管教,約束她們的言行,不得讓她們壞了府裏的規矩知道嗎?”
周敬亭緩緩捋着鬍子,看向周淵,一本正經地說道。
周淵不禁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
父親納的小妾可比自己多多了,還說什麼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停納年輕姑娘入府。
現下倒教訓起自己來了。
所以,對於周敬亭教訓的這些話,周淵直接當沒聽見,轉而開口問道,
“父親找我有何事?”
“先回你書房再說。”
周敬亭說罷,也不等周淵回答,便自顧自地往周淵書房去了。
周淵只得斂眉跟了上去。
走進書房,周敬亭便直奔主題,
“等你和三公主成親時,安排人將三公主和顧瑤換身份,瞞過衆人後,再將顧瑤綁了偷偷送到大夏國去。”
“什麼?綁架攝政王妃?”
周淵詫異道。
“什麼攝政王妃?要是這次成了,那北慶國便不會再有攝政王,更不會有什麼攝政王妃。”
周敬亭沉着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