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正所謂關心則亂。周碧霄和趙橫的那點伎倆還傷不了我,你確實過慮了。到時候,我們可以來個將計就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司徒漠也不再多說,而是伸手,輕柔地撫着顧瑤的秀髮。
“不過阿漠,這信你是如何得來的?”
“趙橫的信使,現下是本王的人。信使將原件送給本王,又仿照趙橫的筆跡,原封不動地照抄了一份送給周碧霄。”
顧瑤聞言,不禁對司徒漠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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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以後,趙橫和周碧霄的往來書信,就掌握在了阿漠手裏了。
如此一來,周碧霄勾結大夏國的罪證便也有了。
“拜見王爺,王妃。”
顧瑤安排在太師府的探子回來覆命,見顧瑤靠在司徒漠懷裏,立刻低下頭單膝跪地道。
“免禮。”
顧瑤起身,虛擡了擡手,微紅的臉上表情淡定,
“太師府可有異動?”
“稟王妃,屬下探聽到,周太師和周淵商議,要在周淵成婚那日,將王妃引到太師府去。”
那探子起身,用帶着些許憤怒的語氣說着,
“然後趁機,將王妃綁了,送到周淵的婚房裏藏起來,之後再送到大夏國去威脅王爺。”
顧瑤聞言眉頭緊蹙,心下道,
這周敬亭,不僅膽子大,而且也夠厚顏無恥,冷血無情的。
爲了爭權奪勢,連自己兒子的婚禮都利用上了。
司徒漠的臉更是冷到了極點。他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手握寶劍,便要往外走。
顧瑤則是從身後直接摟住了他的腰,
“阿漠,你先別激動。”
見司徒漠停住了腳步,顧瑤才轉頭看向探子,開口道,
“去太師府再探。”
“是,王妃。”
那探子一抱拳,飛身出了杏香院。
“阿漠,你放心。他們雖卑鄙無恥,可本妃也不是喫素的。想將我,簡直是妄想。”
顧瑤一邊柔聲說着,一邊將司徒漠的身子轉過來面向自己,
“你信我,到時候,我定會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司徒漠原本是想直接帶兵,去將太師府給踏平了事的。
踏平太師府後,再去和大夏國打仗一場,將趙橫給抓了。
這樣做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若如此行事,那司徒漠這邊的兵士死傷必定會更嚴重。
而且,周碧霄也會拼死去護周家。
雖然現在司徒漠手上有周碧霄與大夏勾結的證據。
可就僅憑一封信,便要直接將周家的勢力連根拔起,根本做不到。
到時候,北慶國的百姓,乃至於全天下的人,都會認爲司徒漠是想要謀權篡位,才針對周家的。
如此衝動的做法,於名與利,都毫無好處。
更重要的是,還會讓更多無辜的將士送命。
顧瑤想到的這些,司徒漠心裏也明白,只是,方纔探子說的那番話,對他的衝擊有些大。
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瑤瑤被周家人那般惦記算計,心中的怒火,一時間沖毀了他的理智。
司徒漠定定地看着顧瑤,用極爲認真的語氣說道,
“瑤瑤,到時候,你還是同本王一起出徵,我才能安心。”
“一同出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並不想,像喪家犬一般,跟着阿漠逃離京城。到時候那大夏若真敢發兵攻打咱們北慶,阿漠,你便直接打回去,打得那趙橫滿地找牙便是。”
顧瑤挑眉,眼眸中閃着金光,
“至於我,你大可放心。他們周家想讓我去參加周淵的婚禮,我去便是了。只不過,我的出場費可不低,到時候他們自己可別肉疼。”
說完,顧瑤勾脣一笑,接着在司徒漠臉頰上親了一口,
“敢如此算計本妃,那我必會讓他們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好,都聽你的。”
司徒漠看着顧瑤臉上自信又從容的表情,便也不那麼擔心了。
“謝謝阿漠。”
顧瑤眨着眼睛,笑得眉眼彎彎。
“謝什麼,傻丫頭。”
司徒漠說着,伸手點了點顧瑤的筆鼻尖。
“哦,對了。趙橫的信上說,很快便會發兵攻打我們,可白前和雨晴的婚事怎麼辦?到時候總不能…”
顧瑤託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忽而眼眸一亮繼續道,
“索性將他倆的婚事提前辦了,可以和紫煙郡主他們同一日辦婚禮。到時候三對新人成婚,便是三份喜慶,三份熱鬧。”
她說完,還俏皮地衝着司徒漠挑了挑眉。
想讓阿漠誇自己聰慧來着。
司徒漠寵溺地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開口道,
“愛妃所言極是,就如此辦。”
“嗯,那王爺你同白前說,我帶竹茹、竹瀝去劉府商議,如何?到時我們就說,讓白前和雨晴同紫煙郡主同一日成婚,會更加熱鬧些。”
顧瑤說道。
“好。”
司徒漠點頭。
他當然知道,顧瑤是爲白前和劉雨晴考慮。
若白前和劉雨晴婚期未到,大夏國便發兵攻打北慶了。
那到時候,白前無論是一同出征還是留在京城,都會比較難決斷。
那索性,便讓他們早些成婚。
這樣的話,白前新婚,司徒漠完全可以給他放個婚假。
司徒漠身邊的侍衛又不止白前一個,而劉雨晴的夫君,卻只有白前。
“竹茹、竹瀝,你們同本妃去劉府一趟。”
顧瑤說着便要往院子外頭走。
司徒漠見狀快步上前,直接從身後,攬着顧瑤的腰身,將她橫抱起來,護在懷裏,走了出去。
“阿漠…我自己能走。”
顧瑤將臉埋在司徒漠懷裏,只覺暖暖的。
“別動,本王抱你上馬車。”
司徒漠低聲說着,將顧瑤抱得更緊了些。
“是,王妃。”
在院外不遠處候着的竹茹和竹瀝,聽見自家王妃喊她們,便急忙往院裏來。
可她們還沒走到院門口呢,便看見自家王爺抱着王妃走了出來。
兩個丫頭,會心一笑,轉身往府門口跑,準備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