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人卻直接被扔進了他的嘴裏。
他嘴裏忽而飛進來一大塊糖,並直接堵到他喉嚨裏頭去了。
“咳咳咳…”
他忍不住又咳了起來,想說的話,也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小男孩的母親扔完糖,轉身撲通一下,跪在顧瑤跟前,連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攝政王妃救了我的孩子。”
顧瑤並沒有阻止她給自己磕頭,而是神情淡定地看她把頭磕完,才虛擡了擡手道,
“請起。”
“多謝攝政王妃。”
小男孩的母親抹了把眼淚,起身後又緊緊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裏。
“就憑你是攝政王妃,所以便可以冤枉好人?還有你,就是趨炎附勢,見她是王妃,便合着夥來欺負冤枉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九爺一把將嘴裏的糖拔了出來,憤恨地甩在地上,指着顧瑤和小男孩母親的方向,大聲喊道。
他那表情,看起來要有多無辜,便有多無辜。
“你快放開我,就算要審問,也應該讓衙門的人來審。你們無權私自抓我。”
九爺將他那雙鼠眼,瞪得圓圓的,怒吼道。
說罷,他掙扎着想要脫身。
他想着自己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自己逃跑可是很有一套的。
只要劉雨晴肯放開他,他便有信心迅速脫身。
小男孩的母親緊緊抱着孩子,氣得不行。
“攝政王妃是怎樣的人,我們全京城的百姓都瞭解。她做事有分寸,絕不會無故冤枉你。”
小男孩的母親一邊輕輕拍着自己孩子的背,一邊又看向圍觀的衆人,繼續說道,
“而且方纔,我追孩子時,莫名其妙被一個老婦人給攔住了去路,才導致我家孩子跑丟的。大家說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和那個老婦人必定是串通好了一同來拐騙我家孩子的。”
“你可別瞎說。什麼老婦人,我可不知道。”
九爺轉着眼珠子,繼續狡辯。
其實剛纔那個老婆子就是和他一夥的。
他平時拐騙孩子時,就是用那樣的方法。
先讓之前的那個老婦人拖住孩子的母親,然後自己就趁着孩子脫離母親視線的那一小段時間,連哄帶騙地把孩子給擄走。
如果孩子好騙,那就用個糖人哄哄,要是遇到機靈的,騙不了的…
他甚至會直接打暈,直接用麻袋一套,將孩子扛着走。
“你…”
孩子的母親看見九爺那無賴模樣,一時氣到語塞。
顧瑤則不慌不忙將雙手背在身後,風輕雲淡道,
“雨晴,給我掌嘴。”
“是,主子。”
劉雨晴一隻腳踩着九爺胸口不放,身子往前探了探,然後雙手開攻…
啪啪啪…
幾巴掌下去,那九爺的臉便又紅又腫了…
不過他卻依然嘴硬,
“大家快看啊,攝政王妃仗勢欺人…冤…冤枉好人…好人真是難當,我冤枉…”
劉雨晴聽他說着這些不要臉的話,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啪啪啪…
噗…
九爺又噴出一口血來。
劉雨晴,見那腥臭的血液向自己噴來,一個轉身閃到一旁,避開了。
不過他此時腦袋嗡嗡響,臉頰和胸口的疼痛讓他有些找不到北。
他一邊跑,一邊咧着嘴喘着粗氣…
腥臭的血液,不停地從他的嘴角往下滴。
看得圍觀的百姓,一個個搖頭蹙眉。
“快給我讓開…”
九爺一心只想着逃跑,他揮動着雙手,張着他那血盆大口大叫着。
站在他前邊的百姓,看着他這般模樣,齊齊嚇了一激靈,下意識地快速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九爺見狀,臉上露出喜色…
只要,讓他逃脫了,那麼誰都別想再抓住自己。
他如此想着,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拼命往前衝……
砰…
響起一陣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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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驚呆…
九爺,直接撞在了一堵牆上。
“啊…”
他直接被彈了回去,仰面倒地…
如此一來,腦袋上就不止腫起一個包那麼簡單了。
他只覺,腦殼都要被撞裂開了。
疼…
撕心裂肺的疼。
他雙手抱頭,在地上不停地滾動起來。
劉雨晴卻依然毫不心軟,直接快步上去,一腳踩在了九爺的胸口。
“啊…”
九爺尖叫起來,雖然身上很疼,卻依然不忘喊冤,
“我冤枉…”
圍觀的百姓中,有些心軟的,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也太慘了吧?”
“是啊。萬一他真是個好人,是爲了幫那孩子找母親,那豈不是要被冤死了?”
“對啊,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攝政王妃到底查清楚了沒有,怎麼就把人打成這般模樣。”
“……”
那些個百姓一邊議論,還一邊偷瞄顧瑤。
…卻又不敢議論得太大聲。
顧瑤自然是聽到了一些,不過她也不計較。
因爲待會,等大家知道真相後,估計比自己還恨那個九爺。
“王妃,這個老婆子就是九爺的同夥。”
這時,竹茹和竹瀝推着一輛平板車走了過來。
之前暈過去的那個老婆子,被五花大綁着,放在了平板車上,拉了過來。
顧瑤點了點頭,拿出一根銀針,走上前,對着那老婆子的人中穴便刺了下去。
“咳咳咳…”
銀針刺下去的一瞬,那老婆子便醒了過來。
她下意識想要伸展一下手腳,卻發現自己被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是誰,敢綁我?救命啊…綁架啦,殺人啦…”
她迷迷糊糊地還沒來得及看清身邊的情況,便大叫救命。
“住口!”
顧瑤沉聲喝道。
那老婆子一怔,定了定神看向顧瑤,一時間被顧瑤的氣勢嚇得不敢再開口。
“你可認得那人?”
竹茹、竹瀝扶她坐起身,指着躺在地上的九爺問道。
老婦人一看九爺躺在地上,滿臉是血,下意識便開口想要叫他,
“九…”
可只說了一個字,便意識到事情不對,忙又改了口大叫道,
“救命啊…殺人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