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發現有人擅闖軍營。”
蘇廣直接驚醒,猛地從牀榻上坐起來,穿上靴子,邊穿衣服便開口問道:
“來了多少人?”
“估摸着一兩人的樣子。”
那兵士回答道。
蘇廣聽見只有一兩個人的時候,緊繃的神經纔算鬆下來了。
之前他也是帶兵和司徒漠對戰過的。
司徒漠麾下的軍隊戰鬥力極強,他也是見識過的,也被打怕了。
他現在帶着軍隊盤踞在山上,雖然佔據着地形的優勢,但依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所以剛開始知道有人擅闖他們軍營時,蘇廣嚇得魂都快飛了。
可若擅闖軍營的只有一兩人,那麼大概率應該只是來查看地形的探子罷了。
只要讓士兵好生圍堵,能抓住人,自然是最好的,就算抓不着,也極容易將人驅逐出去。
總之,算不上什麼大事。
“那人抓到沒?”
蘇廣放慢了手上穿衣的動作,問道。
“只是有士兵看見了擅闖人員的影子,至於人…暫時還未抓着。”
那士兵如實回答。
“加派人手,將山上所有出入口都給堵死,仔細搜山,必須將人抓住。”
蘇廣說着,穿上盔甲,拿起長矛,便急急走了出去。
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個易守難攻的山地可以駐軍,可不能讓人將地形都給摸透了。
若來人是摸地形的探子,那他們必須要將人擒獲,可不能讓他們給逃了。
蘇廣出了主帳,親自帶了幾百名兵士去搜山了。
……
可出動了幾百上千名士兵,足足搜了一個多時辰的山,卻一無所獲。
衆人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有人擅闖他們的軍營?
畢竟他們及時將出入口給封了,又對各大可能出入的地方都進行了地毯式搜尋,卻依然一無所獲。
蘇廣見沒有抓到人,也有些狐疑,莫非真是士兵看錯了。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之前是誰發現有人影的?”
這時,搜山的士兵,齊齊看向一個又高又瘦的士兵。
那士兵聽了蘇廣的提問,立刻走上前去,單膝跪地抱拳答道:
“是我最先發現有人影在我放哨的不遠處,一閃而過,看樣子應該有兩人。”
蘇廣聽了他的回答,皺了皺眉,反問道:
“你確定看見的是人影嗎?許是野獸的影子也未可知。”
畢竟在這山中,偶爾有些野獸出沒也是有可能的。
或許是這個士兵一時看花了眼,否則要真的有人,那他們如此仔細地搜山,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回稟將軍,屬下看見的就是人影。”
那士兵,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雖然他看見的人影是一閃而過的,但那分明就是人,不可能是野獸的。
蘇廣聽了士兵的回答,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懷疑,但卻沒有再質疑。
畢竟若真的有探子混進來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他們的地形詳情,可不能讓司徒漠的人得了去。
所以無論真假,就當作真有人擅闖軍營來處理了。
“衆兵士聽令,擅闖軍營之人尚未抓獲,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把守好各個關口,不得掉以輕心。”
“是,將軍。”
接下來,蘇廣又加派了幾百名士兵把守和巡邏各出入口。
安排好後,蘇廣有些疲累,便又回到軍帳中休息。
而巡邏把守的士兵,從剛開始的緊張狀態,漸漸也放鬆了下來。
畢竟,他們對山上各處已經進行了極爲仔細的搜尋。
若真的有人,他們必定是能找出來的。
或許真是那個士兵眼花看錯了吧?
而司徒漠和顧瑤這邊也休息夠了。
“阿漠,又該咱們出場了。”
顧瑤臉頰微紅,拉着司徒漠的手說道。
司徒漠點了點頭。
接着,兩人便從空間裏閃身出來。
司徒漠和顧瑤藏身在一塊岩石後頭。
“方纔第一個發現我們的就是那個又高又瘦的士兵吧?”
顧瑤透過岩石的邊緣,看向不遠處舉着火把,在站崗的那個高瘦士兵。
司徒漠也看了過去,點了點頭,
“正是。”
“咱們再逗逗他,如何?”
顧瑤莞爾一笑,從袖袋中取出一塊黑布,蒙在了臉上。
司徒漠哪裏不知道瑤瑤的意思?
瑤瑤這是想讓那個高瘦的兵士再一次成爲第一個發現他們的人。
他點頭同意,也用黑布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
接着,司徒漠和顧瑤,便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高瘦的士兵。
待靠得足夠近時,兩人各撿一塊小石塊,同時向那高瘦的士兵扔去…
“哎呀…是誰?”
那高瘦的士兵,背上同時被兩塊小石塊給砸了一下。
雖然砸得不疼,但着實嚇了一大跳。
他猛地轉身,卻在不遠處,看見了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影。
“是誰躲在那裏?”
他又一次驚呼出聲,大叫起來,
“擅闖軍營的人出現了,快抓住他們。”
他一邊大叫着,一邊朝司徒漠和顧瑤的方向衝了過去。
其他的士兵,聽見了他的喊叫聲,也都高舉着火把,手握佩刀,急匆匆地圍了過來。
司徒漠和顧瑤,則是不慌不忙地閃身,又躲到了一塊岩石後頭。
在衆兵士靠近之前,一個閃身,兩人又躲進了顧瑤的隨身空間中。
“人呢?在哪裏?”
過來支援的士兵,着急地詢問那個高瘦的士兵。
“就在那,有兩個人,被我發現後,又躲到岩石後頭去了。”
那高瘦的士兵肯定道。
聽了這話,所有的士兵,又都進入了備戰狀態。
衆兵士立刻列陣,以包抄的形式,迅速向那岩石靠近。
這一次,他們可一定要將這擅闖軍營的人給抓住。
可當他們,包抄到岩石後頭時,卻發現岩石後頭空無一人。
兵士們面面相覷,接着都用懷疑的神情看向那高瘦的士兵。
那高瘦的士兵見岩石後頭沒有人,也是一臉詫異。
怎麼會這樣?
他分明看見兩個身穿夜行衣的人躲到了岩石後頭。
大家如此迅速地包抄過去,怎麼會堵不住人?
那兩人難不成是長了翅膀,飛走了?
想到這裏,他撓了撓腦袋,下意識地望了望夜空。
可天上,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隻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