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能清晰感覺到,毒蛇在她們腿上爬行時那冰涼的觸感。
一陣陣劇烈的恐懼感直襲她們的心臟。
她們臉色煞白,全身不停地顫抖着。
她們強壓下了心中濃濃的恐懼感,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着,甚至連嘴脣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而在她們腿上游走的毒蛇,卻似乎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
不停地在她們大腿上下游走着。
她們甚至能感覺到,那些毒蛇正不停地吐着蛇芯子。
只要趙柔月一個示意,那些毒蛇便會毫不猶豫地咬破她們的大腿,將毒液注入她們的身體。
這些日子,她們來請安時,趙柔月便會時不時地放出她的毒蛇來嚇唬她們。
每次她們都被嚇得去掉半條命。
而趙柔月似乎,以嚇唬她們爲樂。
她們越害怕,趙柔月便越開心。
不過,就算她們再不情願,也不得不來請安!
無論趙柔月,如何嚇唬她們,如何拿她們取樂。
她們都得受着。
誰叫她們是地位低下的小妾呢?
就這樣,柳思思她們,咬着牙堅持着。
好不容易,趙柔月似乎是玩夠了。
“小可愛們,都回來吧。”
她打了一個響指,開口說道。
指令一出,那些毒蛇,便迅速地從五名小妾的大腿上滑了下來。
然後,快速地回到了趙柔月的黑色布袋裏面去了。
這時,柳思思她們幾個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趙柔月又懶懶地瞥了她們幾個一眼,
“今日本公主心情不錯,就到這吧,你們都各自回去。明日別忘了早起過來請安!”
柳思思等人,聽了這話,齊齊鬆了一口氣。
她們立刻跪在地上,如臨大赦地磕了一個頭,之後快速地說道:
“多謝夫人。”
說完,起身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趙柔月。
見她在低頭喝茶,沒有再理會她們。
她們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走出屋子,退到了院子裏,幾人的神色,才稍稍好了些。
她們幾個也不敢多停留,加快了腳步,逃也似的,跑出了趙柔月的院子。
每一次來跟趙柔月請安,對她們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可按照規矩,她們又不敢不來。
否則,估計得更慘。
要是能像錢小蝶一樣,懷上爺的孩子就好。
那樣,不僅每日不用提心吊膽,更不用來給趙柔月請安。
她們對錢小蝶是又羨慕又嫉妒,同時又覺得趙柔月有些莫名其妙。
畢竟錢小蝶纔是爺最疼愛的妾室!
而且她還懷上了爺的孩子。
就算,趙柔月想要折磨針對她們這些妾室,首當其衝的不應該是錢小蝶嗎?
可趙柔月倒好,不僅從來不會去找錢小蝶的麻煩。
而且,還說是怕錢小蝶勞累,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甚至,免了錢小蝶每日的請安。
趙柔月這邊,看着五個小妾落荒而逃的模樣。
不禁心情更好了。
呵呵!
這幾個賤人,前一世,她還是顧向晚時,故意想要讓她難堪。
在周淵前去顧府,給她下聘禮時,故意跑到顧府去鬧。
讓她的顏面盡失。
這筆賬,她可是記在心裏,從來不曾忘記的。
當初這幾個賤人,一個個慣會演戲的。
可惜已經晚了,等她玩夠了,必定會讓她們全部去死。
……一個也不會留。
她如此想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臉上的笑意漸濃。
站在一旁的春花,將趙柔月那有些詭異的笑容,盡收眼底。
這些日子,趙柔月有些行爲實在是怪異,春花有些看不明白。
她服侍三公主多年。
對三公主的脾氣還是瞭解的。
雖然公主脾氣不大好,但是至少愛憎分明。
不會沒緣由地去折磨別人。
對於得罪過她的人,她絕對是當即便會反擊。
或打或殺,極爲乾脆,絕不會拖泥帶水。
更不會虛僞地同仇人周旋個沒完沒了。
對於周淵的這幾個小妾,按照三公主從前的脾氣,如果不喜她們。
根本就不會建議將她們收入太師府。
並且會直接找個理由,早早地將她們給發賣了。
看來…
三公主,是真的變了。
無論是脾氣,還是行事作風,都變得和從前大不相同。
她有時候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個三公主,根本不是從前的公主了。
可是,她照顧了三公主這麼多年,她又實實在在地知道眼前的公主就是原來的那位呀。
春花實在是想不明白。
春花心中所想,趙柔月是一點也不知道。
她正沉浸在,折磨周淵的這幾個小妾的快感中。
同時,她還想着如何才能找個合理的理由,去折磨顧家人。
柳思思這邊,五個人跑回了她們自己住的院子。
她們心有餘悸,不停下地撫着胸口,讓自己鎮定下來。
“真是太嚇人了,趙柔月那個賤人,又用毒蛇嚇唬我們。”
趙姨娘率先開了口。
“是啊,那些毒蛇冰涼涼的,趴在大腿上,指不定突然便會咬我們一口,真是要被嚇死了。”
李姨娘接話道。
“我看趙柔月那個賤人,遲早有一天會殺了我們的。我們可不能留在這裏,坐以待斃呀。”
周姨娘皺着眉頭,壓低聲音說道。
此話一出,趙姨娘,李姨娘和吳姨娘,都下意識地連連點頭。
“要不,咱們還是逃吧!再在這太師府待下去,就算趙柔月不殺我們,我也要被逼瘋了。”
吳姨娘咬了咬牙,小聲說道。
“我看行,跟了爺這麼多年,也積攢了不少私房錢。就算我們現在逃出去,下半輩子,也不愁喫喝了。”
周姨娘接話道。
四個姨娘討論着逃跑的事情。
一旁的柳思思卻沉默不語。
四個姨娘看見平日裏最愛拿主意的柳思思,一反常態的一語不發,都覺得有些稀奇。
“柳姐姐,你覺得呢?”
周姨娘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柳思思則是沉着臉,冷聲道:
“你們難道不知道小妾私自逃走,當以逃奴罪論嗎?”
這話一出,四個姨娘,便又都不說話了。
她們原本是周淵養在府外的外室,就算和周淵斷了,也沒什麼。
現在,她們都是過了明路,進了太師府,記在周淵名下的小妾了。
她們再想要輕鬆脫身,哪有那般簡單?
“我說爲何趙柔月這般好心,同意我們進太師府呢?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們呢!”
周姨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極爲後悔地咬牙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