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晃着法芙娜的小胖手向衆人告別,待到車隊全部離開,安度市公安局也變的寂靜下來。
陸鳴轉頭看向嚴莉和李鋒,聳聳肩說道:“好了,事情都解決了。”
李鋒撇撇嘴:“解決什麼啊,最終結果還沒出來呢,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可別大意。”
嚴莉搖搖頭:“八九不離十了。”
李鋒瞪大眼睛:“連師姐都這麼說!”
嚴莉說道:“當兩方相互猜忌並有可能爆發衝突的時候,如果出現一個令雙方都不能忽視的第三方,那麼這兩方大概率放下爭執暫時進行聯合,那些遊離的米斯特瑞人就是第三方。也正如這傢伙所言,國家考慮問題必須摒除情感,用最理智的行爲進行全盤考慮,爲復仇而與米斯特瑞整體開戰顯然是不符合非理智的決策。”
嚴莉看向陸鳴:“不過你仍舊不能大意,就算是進行合作,官方應該也會對米斯特瑞人予以限制,畢竟...官方不可能任由一股不受控制地力量存在於國家中。”
陸鳴笑了笑,對旁邊的潘多拉說道:“給師姐治療一下。”
潘多拉點點頭,來到嚴莉身旁,伸手將嚴莉的右手拉起來,解開繃帶。
嚴莉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反抗,人家能給治療還有啥不情願的。
不過接下來,嚴莉和李鋒都被潘多拉嚇了一大跳。
好傢伙了,那一米多長的舌頭,也就在恐怖片裏見到過。
而且那舌頭在嚴莉手上轉來轉去的,嚴莉整個身體都是僵的。
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的,嚴莉手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潘多拉縮回舌頭,默默站在陸鳴的身後。
嚴莉擡起手看了看,雖然知道異界人很神奇,但仍舊按捺不住心中的驚訝。
“這...就好了?”嚴莉握了握拳:“什麼個原理?魔法嗎?”
陸鳴笑了笑,對着嚴莉伸出手:“這次多謝師姐的幫助,明天我們準備去南湖公園踏青,師姐有時間一起來嗎?”
李鋒伸手在陸鳴眼前晃了晃:“喂喂喂,我呢?我也幫忙了好吧。”
陸鳴不耐說道:“好好好,也邀請你,我謝你啊!”
嚴莉一巴掌拍在陸鳴手上:“行,也確實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明天南湖公園見。”
。。。
翌日上午八點半,嚴莉和李鋒來到南湖公園,提前聯繫過陸鳴,兩人直接來到南湖東岸的草坪上。
正值週日,草坪上有不少父母帶着自己的孩子在草坪上玩耍踏青。
兩人穿過人羣,遠遠的就看到陸鳴手裏扯着一個風箏線在草坪上亂跑,身後還跟着胖嘟嘟的法芙娜,跟着自己便宜老爹的屁股一起跑。
“這傢伙,都快30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李鋒不屑說道。
嚴莉瞥了李鋒一眼:“那你自己還帶一個風箏?”
李鋒有些尷尬:“我...這不是給福寶帶個禮物嘛,算起來,我也是福寶的伯伯,到現在也沒給孩子買個禮物什麼的。”
嚴莉稍稍一愣:“我記得你好像比陸鳴小倆月的,不應該是叔叔嗎?”
李鋒擺擺手:“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師姐,我們過去吧。”
嚴莉無奈搖搖頭,和李鋒一起走上前。
陸鳴見狀,將手中的風箏線交給法芙娜:“福寶學會放風箏了嗎?”
法芙娜仰着腦袋大聲喊:“福寶早就學會吧,爸爸一直不給我,爸爸真討厭。”
“我這不是怕你不會,多給你演示一會嘛。”陸鳴摸摸鼻子,對潘多拉和貞德說道:“你倆陪福寶玩一會吧,我們聊聊天。”
李鋒鼓着腮幫子:“我...我帶風箏來的。”
陸鳴瞪了李鋒一眼:“都快30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李鋒撇撇嘴:“你還有臉說我啊。”
帶着嚴莉和李鋒來到一顆樹下,樹下鋪着一方野餐墊,墊子上放着一個食籃和泡沫箱。
泡沫箱後面放着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是手撐玻璃向外觀望的卡爾。
不過看到陸鳴走進後,卡爾直接背過身,抱着膀子假裝沒看到陸鳴。
陸鳴從泡沫箱中拿出三瓶啤酒遞給嚴莉和李鋒,然後一屁股坐在野餐墊上,背靠在大樹上,仰頭看着天空。
嚴莉喝了一口酒說道:“看你這愜意的模樣,怎麼,覺得這件事穩了?”
陸鳴笑了笑:“穩不穩的也就這樣了,官方如果要堅決和米斯特瑞開戰,那就沒必要糾結五六天的時間,然後派出一個代表團過來開會,合作是必然的,只不過中間的條款需要好好敲定而已,我能做的也就是爲潘多拉,貞德和福寶爭取最大的自由度而已。”
嚴莉轉過頭看向陸鳴:“她們真的值得你這麼費勁心思嗎?”
陸鳴喝了口酒:“雖然這仨沒一個讓我省心的,但我確實挺喜歡她們的。況且...也不僅僅是爲了她們,也爲了我自己。”
“你自己?”李鋒和陸鳴碰了碰酒瓶:“什麼意思?”
陸鳴看向李鋒說道:“李鋒,你的追求是什麼?”
“追求嘛...”李鋒想了想:“升官發財娶老婆唄。”
陸鳴和嚴莉都笑了起來,李鋒不悅說道:“怎麼了?嫌我俗?”
嚴莉笑着說道:“大俗即大雅,更何況這追求沒什麼不好的,只不過升官再想發財,李鋒你這是想犯錯誤啊。”
李鋒連忙擺手:“那我重新說,升官娶老婆,發不發財的,夠用就行了。”
陸鳴看向嚴莉:“師姐你呢?你的追求呢?”
嚴莉手指敲着手裏的酒瓶:“嗯...破更多的案子,證明自我,就這樣。”
“也不錯。”陸鳴舉起酒瓶:“來,爲你們的追求而乾杯。”
三人都猛灌了一口,嚴莉打了個嗝:“我們的追求都說了,陸鳴你的呢?”
“我啊。”陸鳴稍稍沉吟,而後搖搖頭:“我其實也沒什麼追求。”
“你少來了。”李鋒嗤笑一聲:“你和尚啊,無慾無求?”
陸鳴笑了笑:“也不能完全說無慾無求,只是...沒有一種東西能夠讓我不顧一切地去追求,去努力。”
嚴莉沉吟片刻,而後看着不遠處的潘多拉、貞德和法芙娜:“你現在有了想要追求的了。”
李鋒想了想,而後賊兮兮地湊到陸鳴身旁:“哦~懂了,你是愛上她們中的一個了,或者是兩個。”
嚴莉拍了李鋒一巴掌:“你丫能不能不要這麼猥瑣,陸鳴的意思是另外一個世界。”
李鋒看向陸鳴,瞪大眼睛說道:“你這傢伙...腦子裏在想什麼?”
陸鳴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感覺我們這個世界有些無趣,而另外一個世界更加有趣一些。”
“無趣?”李鋒皺着眉頭:“陸鳴,你今天說話怎麼神神叨叨的?”
嚴莉開口說道:“感覺這個世界無趣而沒有追求的人無非兩種,一種是從未得到且自知永遠也得不到的人,另一種是曾經得到卻又放棄的人。陸鳴,你不是第一種。”
陸鳴喝了口酒:“也說不定啊,我這人看破紅塵,混喫等死,挺喜歡躺平的。”
嚴莉坐到陸鳴對面:“說起來,當初在你入獄後的不久,有過一批人去了監獄,我記得那批人中有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男人,所乘的車也是價值百萬的勞斯萊斯。”
“呃...”陸鳴撓撓頭:“師姐你想說什麼?”
嚴莉繼續說道:“你救的那個女孩的父母當初收了一筆錢,而那筆錢的來源我查過,並不是作案人給的,而是來自一家名叫重生生物科技的公司,而那個公司的法人姓陸。”
嚴莉看着陸鳴:“陸鳴,你身份好像不一般啊。”
陸鳴喝了口酒:“師姐的身份好像也不一般啊,馬尚身爲國務院司法部代表,師姐卻敢對他動手,師姐雖然脾氣大,但並不是愣頭青。”
李鋒左右看了看嚴莉和陸鳴,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倆這是幹啥,身份不身份的很重要嗎?我還是光榮的工農階級呢,我驕傲了嗎?喝酒!”
嚴莉和陸鳴都笑了起來,嚴莉說道:“李鋒說得對,來,喝酒!”
法芙娜手裏拿着風箏線盤跑到陸鳴身旁:“爸爸,風箏斷掉了。”
李鋒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拿出自己的風箏說:“福寶,伯伯這裏還有一隻風箏,你叫我伯伯我就送給你。”
陸鳴給法芙娜翻譯了一遍,法芙娜咬着手指看了看風箏,又看了看李鋒,仰着頭喊:“伯伯。”
“哎,真乖!”李鋒伸手拉住法芙娜的小手:“走,伯伯帶你放風箏去,不和這兩個酒鬼玩了。”
李鋒和法芙娜一蹦一跳地走遠,嚴莉搖頭笑了笑,而後和陸鳴碰了碰酒瓶。
嚴莉喝了一口酒說道:“陸鳴,問你一件事。”
陸鳴點點頭:“嗯,師姐請問。”
“你還喜歡我嗎?”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