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人影慢慢分開。
貞德抿着嘴脣不敢看面前的陸鳴,而陸鳴則欣賞着面前貞德,讚歎道:“貞貞,你真的好美啊。”
“鳴,你不要看啦...”貞德偏過臉咬着嘴脣說道。
陸鳴雙手摁在貞德肩膀上,微微用力,貞德卻拉住陸鳴的胳膊:“鳴,等一下?”
陸鳴一股火憋在中間,有些疑惑問道:“怎麼了?”
貞德咬着嘴脣:“要先祈禱。”
陸鳴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非得要祈禱嗎?這麼私密的事情就不麻煩光明神他老人家了吧。”
“必須要祈禱的。”貞德堅持說道。
“好吧好吧。”陸鳴嘆了口氣,臨躍馬揚槍的時候還要臨時念唸佛,陸鳴都懷疑自己一會還會不會有興致。
貞德跪坐起身,和陸鳴面對面,陸鳴也只好學着貞德的樣子跪坐着。
貞德紅脣輕啓:“偉大的光明神巴德,您的僕人貞德·福瑞斯在此向您祈禱,吾自願與心中所愛,捨棄純淨之軀,遵循生命最原始之自然欲求,融於一身,不分彼此,心靈相觸,靈魂相交。”
貞德慢慢拉起陸鳴的手:“吾之行,遵其心,感其體,樂與心,自此之後,鳴將成爲吾之靈魂傾慕對象,吾之生命伴侶。”
貞德祈禱完畢,陸鳴卻坐在貞德有些發愣。
貞德擡起手在陸鳴眼前晃了晃,陸鳴這才醒轉過來。
貞德嘟起嘴有些生氣:“鳴,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走神啊,這是很莊重嚴肅的事情。”
陸鳴連忙擺手說道:“我不是走神,我就是...有些捨不得了。”
“舍...捨不得?”貞德眼睛眨了眨:“爲什麼?”
陸鳴握着貞德的手:“你剛剛的祈禱這麼莊嚴認真,又是捨棄純淨,又是靈魂相交,我...我覺得我有些配不上你。”
“爲什麼要這樣想?”貞德微微一笑:“生命本無貴賤,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只有喜不喜歡,鳴不喜歡我了嗎?”
“當然不是。”陸鳴連忙說道:“只是...只是...”
貞德微微低下頭,聲音弱的陸鳴都有些聽不清:“我都已經做好了祈禱,如果不繼續下去,就是對光明神,對神聖儀式的褻瀆。”
“宗教啊...”陸鳴心中五味雜陳:“真不知道是該討厭還是該感謝。”
不過貞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進行下去也不合適。
陸鳴輕輕吻在貞德脣上,雙手摁在貞德肩膀上,貞德順從地慢慢倒了下去。
有節奏的咯吱聲一響就響到了後半夜,才漸漸停下來。
薄被下,四條腿糾纏在一起,已經分不出哪條是哪條。
貞德背靠在陸鳴懷中,一隻眼睜着,一支眼眯着,耳邊髮絲已經被汗水打溼,小口微張有些急促地喘息着,臉頰上染着醉人的桃紅。
陸鳴吻了吻貞德耳垂:“貞貞,你還好吧。”
貞德嚥了口口水,轉過頭看了陸鳴一眼,又轉過頭不看陸鳴。
“小丫頭還害羞了...”陸鳴心中竊笑,湊到貞德耳邊輕聲問道:“貞貞,是對我剛剛的表現不滿意嗎?”
“沒...沒有。”貞德小聲說道:“嗯...從未有過的感覺。”
“什麼感覺呢?”陸鳴有心調弄一下貞德,貞德卻很認真說道:“非常矛盾的感覺,無力、被動、癱軟,就像是中了惡魔的虛弱詛咒一樣,這種感覺本應該讓我緊張恐懼,但...我並沒有,反而...有種歡欣愉悅的感覺。”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陸鳴心中感嘆,而貞德則感嘆出聲:“這或許就是生命的奇妙吧,亦或許是吾神在向我傳達着某種神意吧。”
陸鳴有些不高興,伸手將貞德掰過來:“明明是我的功勞,關你們光明神什麼事,不許提他聽到沒。”
貞德微微一笑:“鳴你是在喫醋嗎?”
陸鳴哼了一聲,貞德笑着說道:“光明神在我們光明信徒中一直都是女性形象,她是一位身穿素白麻衣,身後長有六片如同蜻蜓翅膀的女神,你喫女神的醋啊。”
陸鳴眼角抽了抽:“光明女神啊,那沒事,我還要謝謝她呢。”
“謝她什麼?”貞德好奇問道。
陸鳴手背拂過貞德的臉頰:“謝她將你送到我身邊。”
陸鳴翻了個白眼,敲敲貞德的腦門:“我這是情話,你這個木頭腦袋不要總是這麼認真好吧。”
貞德嘟着嘴:“情話就是騙人的謊話唄,我不喜歡。”
“那我誇你漂亮美麗你喜不喜歡?”陸鳴笑着說道。
“鳴說的是真話還是情話?”
陸鳴握着貞德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是我的心裏話?”
貞德嘻嘻一笑:“那這個喜歡。”
陸鳴咬了咬貞德鼻子:“那小可愛,咱們再做一下喜歡的事情吧。”
貞德連忙說道:“不不不...不要了。”
“不喜歡?”陸鳴挑了挑眉,貞德咬了咬嘴脣:“倒也不是,主要是你身體還好吧。”
“哎呀~,還小瞧我。”陸鳴抱着貞德一翻身:“看zhu人怎麼好好cheng戒你這個不聽話的守護騎士。”
。。。
清晨尚帶着微微的冷意,但懷中的溫熱讓陸鳴有種捨不得睜開眼的沉淪感。
手掌輕輕撫摸着貞德光潔的後背,被折騰一宿的貞德輕輕嗯了聲,縮縮身子躲進陸鳴的懷中。
陸鳴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手順着貞德的後背慢慢往下滑動。
貞德猛然睜開眼睛,擡頭看了看陸鳴,陸鳴低頭在貞德脣上吻了吻:“貞貞,醒了。”
貞德猛然坐起身,被子一下被掀開。
陸鳴也坐起身,攬着貞德的肩膀:“貞貞,怎麼了?”
“沒...沒怎麼。”貞德臉上似還帶着昨晚的醉紅,這大清早的,陸鳴看着這麼好看的貞德,火氣噌噌往上冒。
陸鳴俯下身偏頭輕輕吻着貞德的臉頰:“貞貞,一ri之計在於晨,珍貴的時間不能浪費,我們...”
話還沒說完,貞德卻伸手抵在了陸鳴的胸口:“主人,不可以了。”
陸鳴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說道:“這不還可以嗎,再來幾次都沒事。”
貞德連忙搖搖頭:“不不不,我相信主人的能力,只是...”
貞德指了指窗戶說道:“天已經亮了。”
“亮就亮唄。”陸鳴重新靠上去,準備將貞德壓倒:“它亮它的,咱忙咱的。”
“不行的主人。”貞德連忙擋住陸鳴:“說好了只做一天女朋友,現在天都已經亮了,我...”
陸鳴愣了愣,隨即笑出聲說道:“貞貞,你還真是可愛啊,說一天就一天,咱倆都這樣了,難道還能回到原來的關係嗎?”
“主人,我是一名騎士,做出的承諾必然遵守。”貞德裹着被子,起身半跪在陸鳴面前:“主人,一天結束,我現在只是主人的守護騎士。”
“沒穿衣服的守護騎士。”陸鳴撇撇嘴,貞德大囧,頭垂的更低了。
陸鳴伸手拉住貞德的手說道:“貞貞,你還記得昨夜你向光明神祈禱的內容嗎?”
“不曾忘記。”貞德說道。
“鳴將成爲吾之靈魂傾慕對象,生命之伴侶。”陸鳴說道:“這可是你的原話。”
貞德點點頭:“沒錯,但守護騎士這個身份是在光明神見證下進行的契約儀式,這纔是我真正的身份。”
“可你昨夜的祈禱也是對光明神進行的。”陸鳴說道。
貞德看着陸鳴咬了咬嘴脣:“這兩者並不衝突。”
陸鳴想了想說道:“也就是你要堅守你守護騎士的身份,而你的感情...”
“相比起愛人這一角色,我更希望是主人的守護騎士。”貞德說道:“至於我對主人的感情,依舊存在,存在吾心,不會忘卻,不會改變。”
“可也不再表露。”陸鳴說道:“你又要將它藏起來。”
“主人,感情、慾望,會讓我沉淪軟弱,會讓我的守護使命出現紕漏,我只求守護主人,其他不敢多想。”
“那我的感情呢?”陸鳴問道。
貞德稍稍蹙眉沒有迴應,陸鳴捏起貞德的下巴:“貞貞,我感覺你是在耍我,在玩弄我的感情。”
“貞德沒有這麼想過。”貞德說道。
“可你是這麼做的。”陸鳴說道:“貞貞,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和你往前邁了一步,可你卻推開我,又走回到了原點。”
“主人...”
陸鳴呼出口氣,擺擺手說道:“算了,就按你的意思來吧,我不會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