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納特暗道不好,想溜卻已經來不及了
“隊長怎麼和一羣陌生人待在一起?”
“啊!那是烤肉!”
“難道說隊長拋下我們就是爲了和他們私吞烤肉?怎麼可以這樣!”
見一羣人徑直朝這裏撲過來,李輕瓊手指輕輕一勾,十幾根粗壯的藤蔓編織如籃擋在他們面前。
“萊納特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敢背叛師門與這羣鹿豕苟合,今日我便替老祖收拾你這恥辱敗類!”
鹿豕?苟合?
很好,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是莫名被人羞辱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鬱瑞澤喚出銀月關山戟就要上去開幹,卻被一旁的萊納特攔住。
“師兄你......”
“此事因我而起,自當由我親自解決,很抱歉將你們牽扯其中,我會將其妥善處理好。
衆目睽睽之下,萊納特徑直走到對面,手中未持有一刀一劍,縱使敵臨數十人,仍未改其神色。
“塔里爾,他們都是我們滄冗學院的師弟師妹,你有什麼事就衝着我來,不要傷及無辜。”
名爲塔里爾的獸耳少年死死盯着面前這個事事都要壓他一頭的小矮子,明明他各方面都不比萊納特差,卻因爲太祖的不器重,只能在一等弟子位置苦坐冷板凳,這讓他如何不氣!
“就算他們是滄冗學院的弟子,但他們與我們並非同門,你也不必如此袒護!再說了......此次任務需得暗中執行,不得讓外人得知,這難道不是你下的命令嗎?難不成隊長你想要違背自己的命令?”
“我們並不知。”李輕瓊輕搖紙扇緩緩走來,“如你們所見,我們只是在這裏喫烤肉罷了,是你們率先衝過來,不僅打擾了我們的興致,還出言不遜,哎呀呀~依我看吶,旬獅太祖平日裏肯定是對你們少了管教,才讓你們膽敢這樣目中無人!”
柏傾齡都想給他豎起大拇指點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是何人,也敢直呼太祖名諱!”
“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天司宮首席弟子——李輕瓊。”
塔里爾的獸耳“呲溜”一聲就豎起來了,滿臉震驚,“不......不可能!大長老什麼時候收的首席弟子?你......你騙人!”
“前些日子的弟子入學儀式你怕不是沒來吧,我李兄那日風光名聲可是打響了整個滄冗學院,你居然不知道?”
瑞澤摳了摳鼻子,語氣賤賤,“嘖嘖嘖......不是吧不是吧,居然還有人連弟子入學儀式都參加不了,真是太可憐了!”
瀾丞一把拉過瑞澤捂住他的嘴,眼神警告,還嫌事鬧得不夠大嗎!
塔里爾氣的青筋暴起,“一月前我受太祖之命去浣金鎮圍剿兇獸,前日纔回!”
隨即又轉頭看向萊納特,“還有一刻鐘天蟒山洞就會打開,這羣人你要怎麼處置?”
萊納特沉默片刻,看向李輕瓊,“既然你們已經牽扯進來,不如與我們同行可好?”
“好啊好啊,我們快走吧!”
甄雨妍狠狠瞪了一眼瑞澤,都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你就敢一口答應,真是不動腦子!
萊納特眯起眼睛,臉上掛着笑容,“但說無妨。”
李輕瓊收起紙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們跟隨你們一同前往,但你們須得保證我們的安全,且不得干預我們的行程。”
塔里爾氣急,指着李輕瓊破口大罵,“我呸!憑什麼我們要答應,你算老幾啊!”
“哎呀呀~看來談判破裂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不能保證爲你們保密咯,你們也不想整個滄冗學院的人都知道你們的祕密吧~”
“你!可惡......真卑鄙!”
“承讓承讓。”
李輕瓊不愧是李輕瓊,還是一如既往地奸詐。
“好,我們答應。”
“這怎麼可以......”
萊納特攔下塔里爾,眼神警告。
“好!我就喜歡你這爽快的性格,不如與我交個朋友,日後行事也多有方便。”
“這樣最好不過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馬上天蟒山洞就要打開了,還請各位做好準備。”
瑞澤懷揣着激動的心情,顫抖的雙手,連收拾烤架都倍有力量。
烤架被阿蘭收納進乾坤袋,與那炸彈煉丹爐放在一起。
塔里爾雖是心裏極其不願,但還是乖乖拿出密令牌,“待陽光照射到這棵樹的七尺處,洞門就會打開。”
一衆人望着那棵平平無奇的棗樹,覺得他的話有些扯。
“主人,這棵棗樹有一股死氣,讓我感覺很不好。”
瀾丞看着面前外表鮮活的棗樹,微微蹙起眉頭,他是相信小狼的感知的,從走進這片樹林開始他就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到了到了!”
不知是誰一陣驚呼,陽光正照棗樹七尺高。
“喝!震震哀鳴,解我心穴,以我真命,大開烏門!”
隨着塔里爾將手中令牌插入樹幹,天色忽然黑暗,鮮活的棗樹霎時間枯萎,從間隙中吹來陰風陣陣。
在場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着那個間隙越來越大,森紫陰氣張狂地從間隙裏飄出,化作一隻只可怖白骨手伸向了衆人。
柏傾齡抽符化障擋住了白骨的攻擊,震碎的白骨又變回陰氣纏繞在衆人周圍。
“快,大家趕緊進洞!”
反應過來的衆人在柏傾齡的紙符護佑下慌忙鑽進洞裏,陰氣好似有生命力般重新凝聚白骨衝向了最後的一個弟子。
也就是在這時,洞口緊閉,隔斷了森紫陰氣,但也將危害帶入了滄冗學院。
“唔......”那名被襲擊的弟子捂住自己的肩膀,傷口處流出黑血,整條胳膊的靜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黑化腐爛。
“魏曙,你不要睡!來人啊,有沒有會醫術的人快來救救他!”
阿蘭聽到有人呼救,連忙邁着小短腿趕來,“出了什麼事?”
“他剛剛被白骨手襲擊受傷了,像是中毒的症狀。”
阿蘭撥開魏曙的上衣,瞧見了駭人的傷口,縱然她從小習醫見過不少受傷的病人,但這次所見還是讓她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