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死心吧,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瀾丞握拳恨不得打死麪前這個龜孫兒,他們把今笑帶回來交給長老們處置,卻在審問環節出了岔子。
這貨面對嚴刑拷打硬是扛了下來,疼得直冒冷汗也啥都不說。
一旁的李輕瓊示意獄卒停下行刑,徑直走到今笑面前。
“你以爲只要你不開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今笑的雙手雙腳都被粗繩牢牢捆住,整個人被吊掛在空中。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意志卻異常堅定。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李輕瓊緊了緊眉頭,擡手喚了一枝粗壯藤蔓纏上了今笑的脖子。
“殺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輕而易舉。你這賤命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藤蔓死死纏住,今笑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唔.......咳.......”
眼見着今笑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瀾丞立即上前制止李輕瓊。
“行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死了,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沒辦法了!”
李輕瓊眉宇間盡是瘋狂之色,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沒辦法,瀾丞抽出幻月劍衝上去斬斷了藤蔓。
剛落地,那藤蔓又生長了出來。
“嘖!”好麻煩。
瀾丞只好又斬斷了藤蔓。
可那藤蔓沒完沒了的,斬斷了會立即再生。
在一生又一斬中,今笑體驗了生與死的重複交替。
連續好幾次,瀾丞都忍無可忍了。
“夠了!快停下!”
他不能對李輕瓊用劍,但是要制止他。
那就只有.......
趴在主人身上縮成一團的小狼莫名其妙地被抓起又被丟了出去。
“就決定是你了,冬奇!”
李輕瓊感受到不對勁,意識逐漸清明。
“阿嚏阿嚏!”
李輕瓊對這種渾身是毛的動物非常抗拒,強大的身體本能戰勝了邪惡的意識。
見這招出奇地有效,瀾丞立即衝出去斬斷了藤蔓。
瀕死的今笑又活了過來,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氣。
冬奇先是被主人丟到李輕瓊身上,又被李輕瓊一袖子甩在地上。
狼生太艱辛,寶寶心裏太苦了。
瀾丞帥氣落地,單手拎起小狼的後頸皮離開的李輕瓊的攻擊範圍。
後者不停地打着噴嚏,一人一狼在旁觀。
“你們在幹什麼?”
柏傾齡推開地牢大門就看到這樣一幕。
“李輕瓊你是生病了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李輕瓊搖搖頭,“無礙。”
看着旁邊裝作一本正經的一人一狼,柏傾齡覺得很是不對勁。
瀾丞被盯得頭皮發麻,“你盯着我看幹嘛?”
“沒幹嘛,我就是懷疑你們。”
小狼在旁邊嗷嗚嗷嗚地抗議。
“嗷嗚嗷嗚!”主人剛剛可是犧牲了人家去救那個大烏龜啦!
瀾丞冷哼一聲,轉了話題,“你來這幹嘛,故意來羞辱我們嗎?”
“我哪有那麼閒?”柏傾齡扶額,“我師傅讓我造的器具我造好了,剛剛給他送過去了。在生浮宮又遇到了另外幾位長老,他們讓我來這看看你們審問得怎麼樣了。”
“自行車。”
瀾丞揶揄道,“想不到在異世界你也有生存之道啊,連自行車都會自己造了。”
柏傾齡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
轉頭看向李輕瓊,還好還好,他在低頭休息應該沒聽見。
一記柏氏眼刀過去,瀾丞立即繳械投降。
“好好好我不說了,以後一定管好自己的嘴。”
柏傾齡指着還剩半條命被吊着的今笑,“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嘴硬得不行,剛剛還把李輕瓊氣得要殺了他。”
“這貨就是賤啊,你要我我也想殺了他。”
瀾丞幽幽看着表姐,“我原來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殘暴的一面?”
“我殘暴?”柏傾齡氣得咬牙切齒,“是他先害得阿蘭昏迷不醒,還想陷害我們,難道你忘了昨天我們差點死在他手裏了嗎?他死不足惜!”
瀾丞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是現在他還不能死,留着他還有用。”
“他要一直都不開口,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瀾丞示意表姐先冷靜。
“其實我們一直都忘了一個人,一個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過卻貫穿整件事的人。”
“誰?”
“羌月。”
經瀾丞一點撥,柏傾齡豁然開朗。
“對啊,今笑一直聽命於羌月,而且當天羌月還專門去一趟天司宮,你要說這件事跟她沒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瀾丞淡淡一笑,走近了李輕瓊。
“李兄,我想你也肯定早想到了這一點,對吧。”
一直低頭沉默的李輕瓊勾了勾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連長老他們都對你深信不疑,差點我也要被你騙了。”
柏傾齡在風中凌亂,這是個神馬情況?
“不是......你們揹着我有祕密?”
李輕瓊站起身打開摺扇,“我們並非要對你有所隱瞞,只是爲了保險起見,不宜過多張揚。”
“他沒告訴我他的計劃,我是昨晚看到他有些奇怪的舉動,猜測他肯定是故意這樣的,便陪着他演這場戲。”
柏傾齡嘆了口氣看向李輕瓊,“所以,你們究竟有什麼計劃?”
“蘭兒已經醒了。”
“?”柏傾齡不解,“所以呢?”
瀾丞跟看白癡一樣看着她,“阿蘭醒了也就意味着真相大白了啊。”
“真相大白?兇手難道不是今笑那個大烏龜?”
“他只是從犯,要揪出主犯我們還得去驚鴻院一趟。”
柏傾齡努力回想關於驚鴻院的信息,隨後大叫起來,“是那個闊賽因老頭的學院!”
李輕瓊點點頭,“不過我們的目的不是闊賽因,而是他的得意門生羌雪。”
“不是找羌月嗎?羌雪又是誰?”
瀾丞揚了揚下巴,示意李輕瓊解釋。
李輕瓊會意一笑,打開摺扇開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