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焚天話實在是太密,我思考的時間前後加起來絕對不到兩分鐘,這期間他一直在我耳邊叨叨,要我選他。
朱雀,天之四靈之一,是代表炎帝和南方七宿的南方之神,五行屬火,代表四季之中的夏季。
自古以來,朱雀就與火焰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它是當之無愧的火焰之神。
朱雀宗以朱雀這種神獸爲名,其控火之法獨步天下,是正邪兩道所有與火有關的勢力之中的魁首。
而這焚天很明顯是朱雀宗未來的繼承人,光是站在我面前,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熾熱的溫度。
換作其他人站在我這個位置,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選擇焚天作爲對手。
畢竟焚天是從小修煉高級火屬性術法和內功心法的玩兒火專家,而我無論是術法和功法的等級還是熟練度都不夠,相差實在是太遠。
可對我而言,我跟這些人中的哪一個戰鬥,情況不都是差不多的嗎?
“我說焚天啊,你就別跟這種小角色浪費時間了,要一場真正的火焰與火焰的對抗,我和你不是正好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金色羽衣,手持摺扇,相貌頗爲俊朗的青年開口了。
他不光相貌俊朗,舉手投足之間,也散發着一種頗爲尊貴的氣息。
一邊輕搖摺扇,他一邊看着焚天,似乎很期待與焚天進行一場戰鬥。
可是焚天看上去卻對他不是很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牴觸,很果斷,很堅決的拒絕了他的提議:“絕對不要,我不喜歡你的戰鬥方式,還是這小子對我的胃口。”
這青年不屑的掃了我一眼,冷冷一笑:“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要不是因爲你強悍的實力和堅韌的身體,以你的戰鬥方式,不知道會栽多少跟頭。到底是朱雀宗的少宗主,你就不能稍微優雅一點嗎?”
焚天咧嘴一笑,眼中居然有火焰在跳動,他緊緊盯着這青年,緩緩說道:“少對小爺指手畫腳,你還不配,既然你那麼想和我戰鬥,那就等你擊敗這個叫陳巖的小子之後再說吧,我等着你。”
一邊說着,焚天一邊看向其他要向我挑戰的人。
“好好好,明白了明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碰你的獵物還不行麼。”一名頂尖勢力的弟子一邊冒着冷汗,一邊這樣說道。
看樣子即使是在這幫年輕一代的翹楚裏面,這焚天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啊。
被他這麼一搞,現在選擇我的人好像就只有本來要和他一戰的金髮青年了。
“你這不是害人嗎焚天,如果選擇其他人,說不定他還有一丁點機會,但要是與我戰鬥,他就連一定丁點機會都沒有了。”青年輕搖摺扇,十分有自信的樣子。
焚天看了看我,又看向他,咧嘴一笑:“這可說不定,要是你萬一輸給了他,你們金烏宮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和焚天戰鬥的。
正如他所說,這樣的一場戰鬥想想都非常有趣。
可是現在就這青年一人要和我對決,我也就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雖然我不認爲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但是禮儀還是要好好遵守的,我是來自金烏宮的陸羽,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從今天過後,你將再也沒有使用任何火屬性術法的勇氣。”
上了比武臺,這名叫做陸羽的青年一邊輕搖摺扇,一邊自報家門,十分的淡然自若。
一般來說,在正式的決鬥或者切磋等等場合,雙方都是要自報家門的,這是禮儀,也是一種尊重。
不管這陸羽態度如何,他也是遵守了禮儀,於是我也自報家門,而後裁判便宣佈這場對決正式開始。
陸羽摺扇一揮,兩大團黑色的火焰落在了地上,而後以很快的速度凝成了人形,最終變得和他本人一模一樣。
一個攔在我面前,另一個從他手裏面接過儲物戒,從裏面弄出了一張舒適寬大,可以躺在上面的軟椅和一張桌子,還有一些果盤和一壺美酒。
陸羽就這麼坐在軟椅上面,控制着火焰分身給他斟酒喂水果。
雖然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過瞧不起人,但卻也從側面展現了他恐怖的控火之法。
那黑色火焰很明顯是特殊的火焰,溫度肯定是遠超普通火焰的,即使是用它形成的分身,但本質是火焰這一點不會改變,一個掌控不好別說是這軟椅和桌子什麼的,那儲物戒都能被燒壞。
他一邊控制着這個火焰分身幫他斟酒喂水果,一邊還要控制着另一個分身與我戰鬥,一心二用的情況下還把火焰控制的這麼好,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不過,他也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
我緊盯着眼前這道火焰分身,並沒有任何要攻擊它的意思,而是微微一笑,直接運轉起了馭火決。
血色火焰將我體內完全包裹住,我就這麼張大嘴巴,直接將這火焰分身整個兒吞入了體內。
別說是陸羽整個人一下子被酒水嗆到,在場的其他人恐怕也十分的驚訝。
畢竟我的行爲實在是太過瘋狂和危險。
的確,我不知道這陸羽的黑色火焰強度到底如何,貿然吞下去,可能不光無法順利煉化,反而自身的血色火焰可能會反被吞噬。
可或許是這次突破給我帶來的信心實在是太大,我也沒有多去想後果會是怎樣,直接就這麼做。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自己放出來的,我要是能吞噬煉化也是我的本事啊。”
周遭的溫度驟然高升,黑色火焰和血焰在我體內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我一張嘴,就冒出了一股溫度高到嚇人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