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從選人的時候,他就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經過剛纔的觀察和此時的對話,我越來越覺得他今後能幫上我不少。
“沒錯,我很清楚,不光是你,你們之中的很多人都不服我,覺得我只不過是仗着有血蛟,自身其實沒有統領你們的實力,不過是個融合境的小屁孩兒而已,是吧?
既然是這樣,我倆切磋一下好了,我不用禁制對你進行任何干擾,如果我能一招擊敗你,你能不能對我心服口服呢?”
有句老話叫“錢壓奴背手,藝壓當行人”,有些人只要給他錢,他就能管你叫爸爸,叫爺爺,你說什麼是什麼,可有些人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哪怕表面上因爲你的權勢什麼的臣伏於你,也是面服心不服。
要想讓這種人真正心服口服,得在他擅長的領域,得用他擅長的東西擊敗他纔行。
“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啊?難道你以爲我這元嬰境的實力是大風颳來的嗎,還一招擊敗我?!行啊,如果你今天不耍手段,不用禁制干擾我的情況下還能一招擊敗我的話。
從今以後你什麼東西都不用給我,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帶皺一下!可你如果做不到,就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我來做老大!”
餘慶被我的話刺激的不輕,也顧不上是否對我不敬,直接這樣迴應我。
我笑了笑,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的條件。
隨後我隨意從其他人手上借了一把刀,掂量了一下重量,看向餘慶手中的鬼頭大刀。
所謂的鬼頭大刀,就是刀柄末端雕刻着鬼頭,背厚面闊,刀體沉重,刀背有一圓口,宜於劈砍。
這種刀最早時候用來砍頭,所以自古以來,一些劊子手也會在行刑的時候使用這種刀。
根據我之前的觀察,餘慶十分擅長刀法,應該是練了幾十年的刀。
我想要讓他完全心服口服,所以不光要一招將他擊敗,還得是用刀法將他擊敗!
餘慶也看出了我的想法,緊咬着牙,渾身散發着濃郁的殺氣,這殺氣太過濃郁,居然在其背後具象化成了一顆惡鬼的頭顱,衝我咆哮着。
殺氣在累積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便會出現這樣具象化的形態,至於到底會具象化成什麼,和一個人修煉的功法,自身的想象力,甚至是性格等等都有關係。
我還遠遠沒有到這個程度,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見識到實質化的殺氣,所以還是挺意外的。
“小子,你真以爲自己是丘延再世嗎?!這麼瞧不起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周圍其他人全部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有些膽子小實力弱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如此恐怖的殺氣,他得是殺了多少人啊……
我懶得去想象,反正最後我們這些罪人都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沒有絲毫退避,我就這麼直視着他,告訴他如果我不能一招擊敗他,他要了我的命都可以。
他此時已經被我氣得話都不想跟我說了,讓我趕緊做好準備。
我站在他對面,讓大家離遠一點,以免被波及。
他讓我先出招,背後的惡鬼頭顱猙獰無比,他自己的臉龐也是如此。
我也沒有推脫,緊握着手中的大刀。
別說,我們家有好幾套家傳的高級劍法和刀法,可我一直沒有時間去學,掌握的全都是粗淺的劍法和刀法。
可是自從那天我醒過來之後,我不光能夠看懂魂禁術了,我自身似乎也到了快要突破境界的邊緣,總是時不時能進入到一種玄妙的狀態。
那天看到那個正氣凜然的捕頭一刀劈開陣法的場景,我又進入了那種玄妙的狀態,似有所悟。
這幾天空閒的時候我就在回憶那種感覺。
此時是我第一次準備將自己悟到的東西給用出來。
其實我並沒有絕對的自信,但對我而言,當場死在餘慶的刀下,說不定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甚至可以說我內心深處其實根本就希望自己輸掉。
如果就這麼死了,我也就不用每天都被愧疚所折磨,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母親一臉憎恨和厭惡的看着我了……
我排空雜念,閉上雙眼,再度回憶起當天的場景,調動起渾身的內力,很快便找到了感覺。
內力順着一些我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經脈流動,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引導着我,我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就跟着這股力量,並且牢記此刻的感覺,和內力到底通過了那幾條經脈即可。
在某個瞬間,我感覺時機到了,猛然睜開雙眼,一刀斬出。
就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要不是餘慶是個老刀客,練刀這麼多年,自身實力也沒有那麼弱,就這一刀便能將他連刀帶人一起斬成兩段!
即使他躲過了致命傷,肚皮上也還是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刀也斷成了兩截。
我連忙衝過去給他治療,我是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他怔怔的看着我,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卻又帶着一種似有所悟的表情。
那天晚上,因爲這件事,分發戰利品稍稍往後擱置了一下,直到他脫離危險,我方纔鬆了一口氣。
分發完其他所有人的獎勵,我一直在回想這一招,當時我體內的內力不知不覺就被幾乎抽空,餘慶的鬼頭大刀是一件中品中乘的法器,質量相當之好。
而我當時借來的不過是一柄中品下乘的法器,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可即使是這樣,我那一刀不光斬斷了其鬼頭大刀,還將其重傷。
而之後,那柄我借來的中品下乘的法器整個都碎了,足可見當時那一刀有多麼恐怖,連我自己的法器都因爲承受不住而碎裂。
在餘慶脫離危險之後,我也偷偷自己嘗試過,可是成功率卻並不高,只有百分之五十,要想實際在戰鬥中使用,還得打磨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