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護法和前任掌門本來就沒什麼恩怨,這次跟我們合作完全是想要爭奪權力罷了,沒有非要殺掉前任掌門的理由。
而且最關鍵的到是前任掌門很懂得籠絡人心,忠誠於他的人還不在少數。
要是就這麼將其殺掉,恐怕不光不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反而還會埋下禍根。
放過前任掌門一碼,同時增加所有弟子包括高層的福利和待遇,能夠幫助他在短時間內坐穩掌門這個位置。
再加上有我給他撐腰,掘墓派上下很快就承認了他這個新掌門。
雖然有一部分人還是面服心不服,但我相信以現任掌門的手段,很快就能解決這個小問題。
“名字嗎?我沒有名字啊主人。”
既然是和餘慶一樣會被我重用的得力干將,我自然要對其多瞭解一些。
涉及到其私人的一些記憶,我是沒有去看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現任掌門的情況。
聽他說自己沒有名字,我微微一愣。
還未等我問他,他自己就笑了笑,解釋道:“我是個孤兒,記事以來就在大街上要飯,經常飽一頓餓一頓。某一天,老掌門將我撿了回來,對我進行培養。
聽上去他好像對我有很大的恩情,可實際上他這麼做,不過是爲了利用我罷了。從一開始我的一切就是空白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什麼地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也沒有一個所謂的歸處。”
這番身世倒是和小晴有些相似。
只不過救他們的完全不是一類人,也正因爲如此,他們的性格等各方面都截然相反。
大護法告訴我,掘墓派的老掌門救他,完全是因爲他有修煉的天賦,有利用的價值。
他有段時間也曾將老掌門當成自己的父親一般感激和崇敬,可後來他看清楚了老掌門的真面目,也在老掌門教導下,成長爲了一個冷酷無情,只爲自己考慮的人。
“如果我在他心裏也有哪怕一丁點地位的話,他至少會給我一個名字吧?可是他卻並沒有,對他而言,我們這些被撿回來的孩子,就像第三片區域那邊埋葬的那些骸骨一樣,不過是道具罷了。”
雖然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大護法的性格和思想等等早就已經定型,他也習慣了這一切,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接受自己的命運。
這種空空如也的感受,我沒體驗過,但是肯定相當不好受。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什麼地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連個名字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目標。
以前老掌門還活着的時候,他不斷的執行其任務,完成其制訂的修煉計劃,對他來說至少每天起牀一睜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可老掌門過世之後,前任掌門並沒有給他任何任務,而是因爲他實力的強大,給了他一個護法的職位。
他所要做的,本來是保護掘墓派的安全,可在這小世界裏這麼多年,哪裏有人來入侵他們?
每天早上睜眼,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沒有了目標的他,應該活得很空虛吧。
“如果主人不知道如何稱呼我,就叫我虛若無吧。”
好半晌,大護法這麼對我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和他進行了這樣一番的交談,我好像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他,甚至不想殺他了。
反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得一起行動,一起戰鬥,還是好好相處吧。
“要是沒有目標,就把我的目標當成你的目標吧,這可比坐在掌門的位置上發號施令有挑戰性多了。虛若無這個名字我覺得不太好,我給你起一個吧,張之棋,我趙融的棋子。
虛無代表什麼都沒有,連存在的意義也是如此,可棋子不同,不光有存在的意義,而且很大。以前怎麼樣我不知道,至少現在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有你的幫助,我會省事很多。”
時隔這麼多年,再給他一個存在的意義,或許已經晚了。
而在他眼中,我或許也沒有資格。
但從他能把“虛若無”當做自己的名字來看,他恐怕還是覺得自身的存在並沒有什麼意義吧。
有而若無,實而若虛,明明存在,卻又像是不存在似的。
從某些角度來看,我們其實也有些相似。
他是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進而認爲自己的存在沒有意義。
而我的存在是不光沒有意義和價值,反而還是一種罪孽,一種錯誤。
反正因爲被死氣和屍氣侵蝕了那麼多年,他再不突破的話,也沒有幾年好活。
在那之前,就被我好好利用,然後再死去吧。
而我這種罪孽比他還深重不知道多少倍的人,在他死後,估計很快也會付出應得的代價吧。
最終,大護法接受了這個名字,以前所有人都用他在掘墓派的職位稱呼他。
但從這一刻開始,他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名字——張之棋。
戰利品的整理和分發,我交給了餘慶和張之棋處理。
而我則有一些其它的事情需要考慮。
現在這小世界等於是我的了,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拿這裏怎麼辦纔好。
這裏地方雖然很寬敞,但是如果我要拿這裏作爲我的據點,萬一那些跟我爺爺有恩怨的王級老怪物找上門來,可就危險了。
可要我徹底放棄這個地方,我卻又捨不得,這裏很寬敞,又有現成的物資等等,只要把第二片區域和第三片區域做一下改變,會很不錯。
“您在糾結這個問題?”
當一切都處理好之後,我開了個宴會,讓這些得到了好處和甜頭的手下們好好狂歡一番。
而我自己則和老胡他們還有餘慶和張之棋二人坐在一起喝酒。
期間我談到了這個問題,覺得這麼多人一起商量一下,總好過我一個人瞎想。
這個時候,張之棋率先開口,看樣子他好像是有什麼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