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妹走在了最後面,等她走到別墅門口時,突然想了起來,陳富貴都抓走了,她幹嘛還要承認自己虐待?
陳富貴根本就害不了她了!
“不,我不走!我沒虐待!”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潑打滾,死活不跟着走。
陳富貴冷笑,這個蠢貨,終於想明白了。
可惜,她自掘墳墓,把一切都交待了。
因爲陳大妹虐待糖寶的事件引起了整個社會的強烈反響,並造成了十分重大的影響,所以,這起案件很快就得到了判決。
按照國家的法律,因爲陳大妹是屬於米糖的親屬,所以虐待罪最多隻能判三年的有期徒刑,但因爲在社會上造成了轟動,引起了公憤,爲了平民憤,又爲了以示警戒,所以法院決定從重判刑,量刑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徒刑,並且直接用到了最高限十年徒刑。
至於她狀告陳富貴與陳鳳謀殺,卻因爲證據不足,所以不予採信,畢竟上吊的繩子是陳大妹自己掛的,又不是陳鳳掛的,甚至連繩子都是陳大妹自己找出來的。這也是陳鳳的精明之處。
但陳富貴與陳鳳明知道陳大妹虐待米糖卻不制止,有共同虐待的嫌疑,所以也被判了三年的徒刑。
陳家三個成人都判刑入獄,只有八歲的陳可可因爲年紀小,沒有受到波及。
只是陳可可雖然沒有受到波及,但因爲沒有監護人,所以只能送到了鄉下姥姥家去了。
陳家村本來就是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要不然也不會因爲陳富貴唸了大學,就跟出了狀元一樣的轟動了,那種地方一向都是重男輕女的,別說陳可可不是在陳家長大的,就算是在陳家長大的,也不會有好日子過。更別說陳可可的父母還是判了刑的。
陳家村這種閉塞的地方,出了一個大學生就感覺跟出了個高官一樣,那麼出了兩個罪犯的話,也是跟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本來陳可可就不招人待見,更別說還是罪犯的孩子,這日子過得是可想而知的慘了。
但這一切都與糖寶沒有關係。
市醫院裏,糖寶正睡在病牀上,睡得香甜。
這是她自從媽媽去世後,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在這裏,她再也不用擔心晚上被奶奶進來往被子上潑開水或冰水,更不用擔心半夜奶奶裝鬼來嚇她了。
她甚至還夢到了她媽媽。
媽媽正溫柔的撫摸着她柔軟的發,還不停的親着她的小臉蛋,叫她小糖寶。
“媽媽……”
小糖寶閉着眼睛,小包子臉上全是幸福笑容,輕聲的呢喃。
突然,她睜開了眼,目不轉睛地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美貌婦人。
“媽媽……”
她驚呼出聲。
“糖寶……媽媽的寶貝啊,你受苦了。”
米雪兒伸出手,撫在了糖寶的小臉蛋上。
手指冰涼,讓糖寶微微一瑟。
米雪兒立刻就收回了手指。
糖寶着急萬分,伸出手去抓米雪兒的手,哪知道自己的手卻穿過了米雪兒透明的手,除了感受到一抹淡淡的涼。
“媽媽……”
糖寶瞬間就哭了。
她知道,她媽媽已經死了。
“小糖寶,媽媽的寶貝……”
米雪兒也哭得聲嘶力竭。
沒見到孩子的時候,她就心疼的不行了,現在見到了孩子,她更是心疼的快哭暈過去了。
雖然她死了,但她因爲機緣巧合,卻知道所有關於糖寶身上發生的事,要不是人鬼殊途,她沒辦法幫着糖寶,她早就弄死那一家子了。
“糖寶,媽媽對不起你,不該把你丟到了虎狼窩裏……嗚嗚……”
米雪兒哭得身體都癱軟下去了。
糖寶猛得從牀上坐了起來,伸出包紮得跟小豬蹄一樣的手去撈米雪兒。
手,還是從米雪兒的身體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