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君一臉理直氣壯道:“姐姐啊,你也知道,傅家以前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他們這次大張旗鼓的回京都,定然是想捲土重來,到時肯定會請許多上層人士出席宴會,要是我穿戴太寒酸了,那不是丟的咱們江家的臉面麼?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向姐姐借皇冠用一用。這樣不但我能給江家漲臉,也能給姐姐宣傳宣傳。你看怎麼樣?”
江婉差點被陳寒君這番恬不知恥的言論給氣樂了。
不過想到陳寒君堪比城牆都厚的臉皮,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了。
這麼多年了,陳寒君每次都藉着爲江家長臉這個理由來向她借東西的,借去的東西也從來沒有還過。
以前她是不跟陳寒君計較,畢竟那些東西她也不是送不起,就當買個清靜了。
但這次陳寒君居然肖想起她的皇冠來了,那她就不能容忍了。
別說皇冠她已經送給小糖寶了,就算是沒送,也不可能借給陳寒君。
陳寒君,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連價值一億的皇冠都敢開口要了,那以後是不是還想染指江家的資產了?
“你來晚了,那皇冠我已經送人了。”江婉面無表情道。
“送人了?送給誰了?你怎麼把皇冠送人了?你知道不知道那得多少錢?”
陳寒君一聽皇冠送人了,瞬間就覺得剜心的疼,在她的認知裏,那皇冠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現在送給別人了,這不等於把她的東西送給別人了麼?她能不心疼死麼?
看着心疼到失態的陳寒君,江婉神情更加的冷寒了:“我的東西,我想送誰就送誰!不用你多管。”
你的東西?
什麼你的東西!
那是我的東西!
你把我的東西送人了,難道還不讓我問麼?
簡直太過分了!
陳寒君越想越是生氣,到最後情緒被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尖叫:“姐姐,我可是你的妹妹!難道咱們幾十年的親情,我連問都不能問了麼?你說,你到底送給誰了?要是她比我跟你還親厚,我無話可說,可是,要是她根本比不上我跟你的關係,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聽着陳寒君咄咄逼人的話,饒是江婉脾氣再好也忍不住了。
“妹妹?你姓陳,我姓江,你算哪門子妹妹?你不是想知道誰親麼?那我現在告訴你,我把皇冠送給我的小侄女糖寶了,那可是我們唐家的人!你說我跟她親不親!”
本以爲陳寒君聽到她的這番話也就該知難而退了,畢竟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到底誰跟江婉更親近了。
可偏偏陳寒君的腦子在這麼多年來的得寸進尺中,連正常人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了。
她聽到這番話非但沒有一點的收斂,竟然如發了瘋一般,歇斯底里地對着江婉橫加指責:“什麼?你瘋了麼?你居然不把皇冠送給我這個妹妹,卻送給了一個小野種?那可是唐家的小野種,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江婉聽到陳寒君一口一個小野種,瞬間被點燃了怒意。
她一直沒有對陳寒君採取措施,那是因爲陳寒君沒踩到她的底線。
現在陳寒君居然敢當着她的面罵她的小糖寶是小野種,讓她還如何能忍受?
她生了四個兒子,想生女兒都想瘋了。
本來以爲下面幾個妯娌能生個女兒給她過過癮,哪知道一個賽一個的能生兒子,讓她的幻想全都破滅。
好不容易來了個軟軟糯糯,奶香奶香,可可愛愛的小糖寶,讓她終於能圓了抱着香噴噴小閨女親香的夢,居然被陳寒君說成是野種。
這簡直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那可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寶!
她氣得渾身發抖,連嘴脣都抖個不停。
左看右看,看到桌上放着的茶壺,她舉起了茶壺狠狠的砸向了陳寒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