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糖寶身後虎視眈眈的唐家十兄弟,他恨不得上去扒了小糖寶的皮。
小糖寶搖了搖小腦袋,低低道:“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成全你吧。”
眼微微閉上,再一睜眼,眸間冷芒星光。
手,虛空微點,輕喝:“着!”
衆人正詫異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道光,在江三哥的脖子上輕輕一閃,發出噗得一聲,隨後,衆人就看到一道灰燼從江三哥的衣領上掉落。
而之前,這裏根本什麼也沒有。
江老太太到底母子連心,見識過小糖寶的金口斷言後,擔心小糖寶用玄學對江三不利。
兒子再不好,也是親生的,讓她眼睜睜地看着被欺負,她還是做不到。
“小糖寶……這……這是……”
江老太太欲言又止。
小糖寶淡淡道:“江奶奶,您放心,我不會對江三舅舅出手的,怎麼說他也是我大媽媽的哥哥。”
聽了小糖寶的話,江老太太放下了心。
可是想到剛纔一幕,她還是止不住的問:“那剛纔是……”
“剛纔不過是我收回了之前貼在江三舅舅身上的反噬符,既然江三舅舅想要和江三舅媽共患難,那我就成全他嘍。”
小糖寶笑眯眯的說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即使是大媽媽的親哥哥,這麼多次的罵她是野種,不但是對她的污辱,更是對她媽媽的羞辱,她能剋制住自己不出手,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又怎麼可能再讓江三享受她反噬符的好處呢?
“反噬符?”江老太太喃喃,突然,她臉色一變,脫口而出:“你是說如果你沒給老三貼那張反噬符的話,那賤人受的苦都會由江老三承受?”
小糖寶抿了抿脣,並沒有說話。
之前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在給江三嫂貼了十倍的反噬符時,突然靈光一現,隨手也給江三哥貼了一張。
後來聽小祖宗的解釋,她明白了,其實在給江三嫂貼十倍反噬符時,她血液裏的天賦就感覺到了江三嫂給江三哥下過蠱,她怕那些苦痛被江三哥承受了,不能讓江三嫂自食其果,所以條件反射給江三哥貼了一張。
既然是夫妻,那當然是要共患難的。
見小糖寶不說話,江老太太神情一變再變,江老爺子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雖然小糖寶還小,但他能看得出來,其實她並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如果那人對她好,她會挖心挖肺的對那人好。
但如果有人對她不利,她也會毫不留情的反擊。
他三兒子這麼糊塗,罵得這麼難聽,小糖寶都沒有出手,這已經是給了江家天大的面子了。
他們,不該奢求再多了。
這時,江三哥突然鬆開了江三嫂,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的臉……疼……好疼……唔唔……”
他顫抖着伸出手,想觸碰自己的臉,剛碰上,又如觸電般縮了回來,再次哀嚎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疼……疼……疼死我了!”
疼痛,讓江三哥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連滾帶爬撲到了江老太太的腳邊,抱着江老太太的腿就嚎啕大哭:“媽,媽,我疼……嗚嗚……我疼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三兒……三兒……嗚嗚……”
傷在兒身上,疼在娘心上,哪怕再氣惱江三哥不着調,但見到江三哥疼成這樣,江老太太又怎麼可能不心疼。
她抱住了江三哥痛哭流涕:“你這個孽障啊,早知如今,何苦當初啊!你爲什麼要罵小糖寶呀?你這都是自找的呀……嗚嗚……”
“糖寶?什麼糖寶?我看是邪祟!”
聽到小糖寶的名字,江三哥微微一頓,又破口大罵。
“你他媽纔是邪祟!”
唐老爺子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對着江三哥的胸口,狠狠一腳。
媽的,之前罵他家小糖寶是野種,他就想踹死這個糊塗蛋了,現在這個糊塗蛋居然還變本加厲,此時不踹更待何時?
老爺子踹了一腳還不解氣,又來了一腳,直接就把江三哥從江老太太的懷裏給踹飛了三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