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寶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她剛纔算到張警官的堂弟一家已經入了閻王的冊子上,一般入了冊的名字,就已經板上釘釘沒得救了。
哪怕是枉死的也是如此。
但小糖寶敬佩張警官爲人正義,又是人民警察,不免起了惻隱之心,而且她就在剛纔,她突然算到,張警官的堂弟本該一家枉死的命相,居然出現了一線生機,這才忍不住指點一條明路。
空空道長的乾清觀收到了捐款都用作善事,他自己又是十世大善人,身負功德之光,所以,只要空空道長願意出手,一定能救下張警官堂弟一家。
張警官這時已經跟堂弟通過電話了,電話那頭,堂弟喜極而泣,還連連保證,一定會把錢捐給乾清觀的。
他們一家五口人,五萬一人,正好是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比起命來,錢算不得什麼。
方隊一直在邊上聽着,也不禁提醒張警官:“老張,等事情過後,你一定要監督你堂弟去乾清觀捐款,不是我危言聳聽,你還記得咱們處理過的司家一案麼?”
張警官心頭一凜,連連保證:“方隊你放心,就算我堂弟不去,我也會幫着捐的。”
小糖寶在一邊聽到,奶聲奶氣來了句:“你捐沒用。只能算你的功德。”
張警官苦笑不已,心裏卻下定決心,就算堂弟不捐,他拿着槍逼着,也得讓堂弟捐!
司家的那個案子,簡直讓他噤若寒蟬。
到現在,他都想起來頭皮發麻。
要說司家得到那個結果也是咎由自取。
司家是離他們這裏五十公里處的一個山溝溝裏的住戶。
那個山溝溝因爲地理位置偏僻,又交通不便,出入十分的困難,要不是有人冒死出來告狀,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居然還住着人,更不知道國內還有那麼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
那個山溝溝裏一共住了十來戶人,都是姓司。
村長是他們的族長,族長家裏九代單傳,生下兒子司樵樵。
司樵樵不但長得醜,而且十分的殘暴。到了三十多歲,都沒有成親。
於是司村長就想到一個辦法,從外面搶女人進村子裏。
爲什麼說搶呢?因爲山裏太窮,根本沒有女人願意嫁進來,而且司家村的人也窮,更沒有錢買女人。
就這村子住着的十來戶人,關係也亂得可以。
因爲封閉不出山,裏面都是親戚。
所以,當孩子大了要成家了,只能是堂哥娶堂妹,姐姐嫁弟弟,甚至還有外甥娶姨母這種枉顧人倫的關係。
近親結婚最後造成的結果就是懷着的胎兒不是畸形,就是夭折,好不容易生下來的,要不是智力有缺陷,那就是身體有缺陷,還有就是性格有缺陷。
司樵樵還算幸運,智力雖然不高,但也不算弱智,身體也沒有缺陷,就是性格有缺陷的。
司村長爲了給司樵樵娶妻,冒着風險出了村,給司樵樵搶了個女人進了村。
村裏有了新來的女人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村裏的男人強烈要求讓這個女人成爲共同的妻子,給村裏繁衍後代。畢竟因爲近親結婚,村裏的孩子越生越少,而且女人也越來越少了。
直到如今,村裏最年輕的女人都有四十多歲了,她們已經不能再生育了。
司村長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架不住村裏的老人都贊成這個決定。
最後司村長沒辦法,只能答應讓這個女人成爲大家共有的妻子。
司樵樵卻認爲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現在被這麼多的男人共有了,那就是給他戴綠帽子了。
他不敢跟村裏的男人打,卻把這些怒氣都發泄在了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只活了一個月,就被活活打死了。
因爲嚐到了甜頭,那些村民就鼓動司村長再去抓女人來滿足他們的獸慾。
司村長就帶着村民再次出山,這次抓進來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女人名義上是司樵樵的妻子,但事實上還是共妻,另一個女人嫁的是司樵樵的堂兄,但其實也是共妻。
司樵樵又實施了之前的暴行,他堂兄有樣學樣。
這兩個女人也沒活過半年,又被活活打死了。
那幫男人,明明是他們決定要共妻的,卻又覺得共妻傷了他們的面子,所以他們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無辜的女人身上。
司樵樵打女人,村民也打,甚至連司村長也打。
因爲,他們本來都不是正常出生的人,行爲也都殘暴偏激。
就這樣,女人一個個被抓進村,一個個悲慘的死去。
一年多來,司村長他們竟然抓了近一百多年女人。
最後,除了十來個比較幸運,還沒被打死外,其餘的都死了。
那十來個比較幸運的是因爲,她們懷的孩子能夠準確的說出父親是誰。
那些被打死的也有懷孕的,只是那些男人不能確定這些女人懷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被活活打死了。
因爲司家村的地理十分的偏,又屬背陰藏風之處,本就是容易形成煞氣的地方,那些女人又死得極爲冤枉,最後都成了怨靈。
於是本來還算平靜的村子漸漸的鬧起了鬼。
先是一些年老的人死於非命,不是喝水嗆死,就是走路摔死。
更有一個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跳下懸崖自殺了。
這一翻的變故引起了村裏人的恐慌。
眼見着村裏人死的越來越多,本來就才一百多人的村民,漸漸的只剩下了五十多個,司村長害怕不已。
直到有一天,司樵樵突然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插,司村長嚇壞了。
他把司樵樵敲暈後,救下了司樵樵,然後出去找高人了。
半個月後,司村長帶着一個道士進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