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寶做得特別的精緻,比一般的元寶要小一半不止,應該是用來逢年過節打賞晚輩用的。
李管家簡直都快瘋了,不錯眼珠的盯着李瀾。
“你……你……”
難道李瀾就是傳說中的言靈麼?
李瀾也嚇壞了,連忙捂住了嘴,拼命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她就是隨口一說,哪知道真挖出金元寶了,真是太嚇人了!
要是有人知道她有這個異能,把她抓去切片了怎麼辦?
她可是看多了空間小說的人,知道有一門與衆不同的異能,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李老神醫回過神來,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你!你還沒那個本事!”
李瀾氣得鼓着腮幫子,她怎麼就沒那本事了?
她要不是怕被人切片了,她就一定得跟爺爺爭個一二三出來!
要不是她吼那一嗓子,哪會有這麼多的金元寶被挖出來?
她就算沒有異能也是福星。
李老爺子也不管李瀾心裏所想,走上前,對着李管家輕嘆一聲:“挖吧。這座宅子是滿清知府家的大院,估計是之前知府家埋在裏面的東西。”
李管家應了聲,然後招呼所有的下人都過來挖東西。
老爺子走到了書房,打了個電話,就出來了。
李繼醫趕到時,李家花園裏已經起出來了五個大箱子了,除了一個小箱子被洛陽鏟戳破了,裏面散了一地的小金元寶外,其餘一個箱子裏全是形狀各異的金磚,一個箱子裏堆滿了卷着紫檀木卷軸的古畫,一個箱子裏全是璀璨奪目的珍珠瑪瑙,還有一個箱子裏則是滿滿的漆器,最後一個箱子裏的東西最爲珍貴,竟然是巧奪天工的鳳冠霞披。
李繼醫看到這些寶貝時,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他結結巴巴:“爸……爸……這都是咱……們……的?”
李老神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做什麼夢呢?這都是國家的!”
“國家的?”李繼醫急了:“憑什麼呀?這明明都是咱們老李家的東西!”
“老李家的?”李老神醫嗤之以鼻:“你是法盲麼?不知道地裏的東西挖出來的東西都是國家的麼?你忘了唐家門口那對石獅子麼?”
李繼醫瞬間一噎。
唐老爺子那宅子是清朝一位王爺的宅子,門口那兩個鎮宅的石獅子自然也是那會的工匠所制。
曾經有一夥文物倒賣人員,看中了唐老爺子門口那對威風凜凜的石獅,然後趁着夜深人靜,竟然把石獅子給偷了。
石獅子偷了後,不用唐老爺子報警,國家就派出特警出去了,把這石獅子連夜追了回來,然後把那些偷石獅子的人都以盜賣國家文物罪給抓進去了。
那夥人挺不服氣的,覺得就偷了石獅子,而且明明偷的是個人家裏的,憑什麼變成偷盜國家財產了。
結果一查國家律法,這石獅子因爲有一米埋在了地裏,國家法律規定,深入土裏一米的東西,都是屬於國家所有。
所以,李老神醫家裏挖出這些箱子全是屬於國家的財產。
李繼醫想到這裏,臉色瞬間變得霎白。
他不甘心的拿起了卷軸箱子裏上面的一個賬冊,打開看了一會,看到後面的署名,頓時喜不自禁。
“爸……爸……不用上交了!這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
李繼醫抱着那冊子都快樂瘋了。
這冊子書寫人,正是他們李家的祖宗,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可以證明是李家後人所有。
李老神醫看着幾近顛狂的大兒子,不禁搖了搖頭。
這個兒子真是廢了。
他對着李管家揮了揮手:“李管家,你去看看文物館的人來了沒有。”
“是!”
李管家應了聲就走出去了。
正樂得找不到北的李繼醫聽了頓時愣在那裏:“爸……你……你說什麼?”
李老神醫沒好氣道:“我已經給國家文物館的館長打電話了,他們應該快到咱家來清點這些文物了。”
“什麼?”李繼醫怒道:“爸,你瘋了麼?這都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憑什麼上交?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老糊塗?”李老神醫臉色鐵青,拿起了洛陽鏟就扔了過去:“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除了啃老就是啃老,你什麼時候懂點法?
你以爲沾了個李字,就是咱們老祖宗了?你自欺欺人也把別人當傻子麼?
我告訴你,別說這是咱們宅子裏挖出來的,就算是咱們祖墳裏挖出來的,這些寶貝也是屬於國家的!”
李繼醫不服氣的反駁:“憑什麼?”
李老神醫冷笑:“就憑這是國家法律!要是祖宗的東西就屬於子孫了,那故宮裏珍寶館的東西還都是以前愛新覺羅的,現在京城裏這麼多愛新覺羅子孫是不是可以隨便拿了?
那故宮還是人家愛新覺羅氏子孫老祖宗的家呢,是不是還能回去住兩天?”
李繼醫愣在那裏,半晌才喃喃:“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老神醫拿起了一個花盆就要扔過去。
李繼醫嚇得連忙退後了幾步,期期艾艾:“爸,你說的也不全對吧?如果地下的東西是文物,不管有主還是無主的,只要地下挖出來的,都是屬於國家的,但不是文物的話,那好象不屬於國家吧?”
李老神醫冷睇了他一眼,指着那幾個箱子的東西:“那你說說,哪個不是文物?”
李繼醫指着那一箱各種金子,梗着腦袋:“這些金子總不會是文物吧?沒聽過金子能當文物的!”
他可算過了,這一箱金子至少能賣上兩三千萬,就算別的上交了,這金子絕對不能交上去。
這時國家文物館館長帶着人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這一箱箱的東西,眼睛一亮,招呼都沒跟李老神醫打,就撲了過去。
李繼醫連忙攔住了他:“聞館長,這箱金子可不是文物,你不能帶走。”
李老神醫被眼皮子淺的李繼醫氣得差點心梗了。
他默唸了幾句是親的,總算沒拿鏟子一鏟子鏟過去。
聞館長本來是衝着那此漆器去的,聽了李繼醫的話,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就因爲多看了這麼一眼,腳就挪不動了。
“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