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喫一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小糖寶。
錢芳也嚇傻了,不罵人了。
“你……你……你怎麼知道?”
錢父激動的問。
他一直懷疑自己不是錢家的人,不然父親爲什麼心疼大哥,心疼二哥,甚至連錢芳也心疼,卻偏偏不心疼他這個兒子!
小糖寶指着錢芳,奶聲奶氣:“是她告訴我的呀!”
錢芳嚇得魂飛魄散,連忙道:“胡說,我沒告訴過你!”
衆人一聽,頓時譁然。
錢芳說沒告訴過,那就證明小糖寶說的是實話了。
錢芳話說出口,才知道被小糖寶算計了。
她失聲尖叫:“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套我的話!你不得好死!”
錢勝男眸光一厲,衝上去就對着錢芳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才甩完,準備再甩時,唐家十小隻都衝了上去,對着錢芳就是拳打腳踢一番。
那樣子,哪有之前一個個玉雪可愛的小正太的樣子,一個個跟喫人的小魔王似的。
尤其是唐文,漂亮的大眼睛裏一片的冷酷之色,直接就擡起腳,對準了錢芳的胸口就狠狠的踩了下去。
錢芳疼得慘叫一聲,縮成了一團。
衆賓客看得面面相覷。
對唐家十小隻的兇殘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虧他們之前還覺得唐家十小隻長得可愛呢,還對着動了些小心思。
現在好了,一點心思都不敢動了。
媽呀,這哪是小孩子啊,這分明是披着羊皮的小狼狗!
奶兇奶兇的!
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上一口。
不過想到錢芳嘴欠,一點也不同情錢芳。
誰不知道唐家陽盛陰衰,女人都是寶,男人都是草?
惹了唐家任何一個男性都沒關係,但惹到唐家的女性,就準備受到唐家猛烈的報復吧。
而小糖寶更是重中之重,可以說是唐家的逆鱗。
錢勝男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對着十小隻贊着:“打得好!再敢罵小糖寶,喂她喫屎!”
大狼狗一聽屎,撒開了四爪就跑了。
一轉眼,就見大狼狗叨了自己的便盆,扭着過來了。
咣啷一聲扔在了地上,然後蹶起了屁股,在裏面拉了一坨新鮮的屎耙耙。
拉完,對着小糖寶猛甩尾巴,求表揚。
衆人:……
這狗子莫不是成精了?
居然這麼通人性?
小糖寶樂得直笑。
她那八百年的人蔘可不是白喂的呀。
空間出口,必屬精品!
絕對開靈智呀。
也就是這些人不識貨,還以爲是二百年的普通人蔘呢。
錢勝男也眉開眼笑:“好樣的,一會給你加餐!兩根大棒骨。”
大狼狗一聽加餐,眼睛晶亮晶亮的,張着大嘴,流着口水看向了小糖寶。
它可不稀罕什麼大棒骨,它要喫就喫八百年的人蔘!
小糖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伸出的小肉爪摸了摸狗頭,奶聲奶氣:“今天不能喫人蔘了,會上火的噢,一會給你喝水水,甜水水噢。”
反正動物再返老回童,也看不出來。
而且怎麼着也不可能化人形,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大狼狗一聽大尾巴搖得更起勁了,搖出了殘影。
唐文看了眼裝着大狼狗屎耙耙的盆,眼裏閃過一道嫌棄之色。
對着唐武道:“你去把盆端到錢芳那去!”
唐武不服氣道:“爲什麼要我去?”
“誰讓你小?”
唐武眼珠一轉,對着自己的親弟弟唐雙命令:“去,把屎盆端到錢芳面前!”
唐雙沒理他,直接就看向了唐全:“你去端!”
唐全嘿嘿一笑,直接看向了唐愛錢。
還沒說話,就見唐愛錢,唐愛勝,唐愛南,唐睿,唐朗,齊刷刷地對着唐可:“你去!”
唐可:……
眼淚含在桃花眼中,水汪汪的。
本來就跟小姑娘一樣漂亮的小模樣更是楚楚可憐了。
小糖寶頓時心疼了。
從錢勝男的懷裏掙扎着下了地,直接就跑向了那個裝着屎耙耙的盆。
“我來端!”
十小隻一聽,哪能讓糖寶妹妹端屎盆子啊?
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跑向了那個屎盆子,完全沒有剛纔的嫌棄樣。
大狼狗本來還坐在地上,搖着尾巴對小糖寶討好。突然看到十小隻都衝向了它剛拉的新鮮耙耙,登時就愣了。
咦,難道它的耙耙很值錢麼?
不行,不能被小崽子們搶走了。
狗眼烏溜溜一轉,撒丫子就跑了。
四條腿肯定比兩條腿快,它滋溜一下從十小隻的腳邊穿了過去,一口咬住了屎盆子。
得意洋洋的看向了十小隻。
嘿嘿,我搶到了。
不過,怎麼這麼臭呢?
都快把它給薰暈了。
大狼狗又仔細地看了眼,發現還是自己平時的屎耙耙,嫌棄不已的翻了個白眼。
哎呦,這人類兩腳獸的幼崽噢,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麼臭的屎耙耙都要搶?
算了,給他們吧!
狗腦袋一甩,一坨屎撲通一下飛了出來。
剛跑到跟着的十小隻大叫一聲,然後蹬着小腳作鳥獸散。
衆賓客也大叫着飛身而退。
一坨屎就這麼穿過了好些人逃跑的殘影,吧唧!從高空墜落。
“啊……”
錢芳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衆人腳下一頓,回頭一看,都樂了。
哎呦,你說巧不巧?
那坨冒着熱氣新鮮出爐的屎耙耙正好甩在了錢芳的臉上,糊了她一臉。
“哈哈哈……”
人羣裏暴發出如雷般的笑聲。
錢勝男愣了一下,隨後笑得身體都顫了起來。
唐雨好笑的搖了搖頭,溫柔地拍着她的背,生怕她笑岔氣了。
“哎呦,老公,這真是太好笑了,樂死我了。我家黑豹怎麼這麼厲害呢?”
唐雨的聲音溫潤中帶着戲謔:“黑豹?不是叫goodnight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