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爲夫妻,連嫌棄的話都如出一轍。
唐愛錢,唐愛勝,唐愛南:……
前幾天他們外公還誇他們長得好看,,所以,是騙他們的麼?
三小隻目光哀怨地看着自己的親外公。
小糖寶邁着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到了三小隻的面前,關心地問:“五哥哥,六哥哥,七哥哥,你們這是怎麼了?去挖煤了麼?”
三小隻:……
又是被箭射中的一天。
衆賓客都憋着笑。
可不是挖煤了麼。
這三小隻小臉蛋一個個都黑乎乎的,連身上的衣服都像從煤堆里拉出來的,又皺又黑。
關鍵是還穿着小長袍,那小長袍還是粉色的底子。
可能是暗花紋的,透着黑黢黢的煤灰,走路間還隱約着一朵朵暗花翻涌,真是辣瞎了衆人的眼。
唐愛錢沒好氣的道:“還能是怎麼了?拜我媽所賜,我們是坐着小趙的車來的。”
錢勝男眼珠一轉,弱不禁風的倒在了唐雨的懷裏。
唐雨憋着笑,摟着自己心愛的老婆,大手吃盡了豆腐。
難得老婆也有柔弱不能自理的時候。
“哪個小趙呀?”
小糖寶眨巴着大眼,好奇的問。
唐家兄弟也盯着三小隻,一臉的問號。
唐愛勝翻了個白眼:“還能是哪個小趙?就是對門給送菜的那個小趙唄,我們正好看到他給對門送菜要回香山,所以我們偷偷坐上了他的運菜車。
哪知道他這車剛拉過煤,我們從車裏出來一看,好嘛,一個個都成非洲小白人了!
這一路,我們的回頭率那是百分之百!”
唐愛南連忙糾正:“哥,你說錯了,是百分之二百!我看有些人回頭看了咱們不止一次呢!”
唐愛錢一巴掌扇了過去,罵:“你還驕傲上了?”
“哈哈哈……”
衆人大笑了起來。
這唐家的三小隻真是太逗了。
唐可嫌棄道:“你們傻麼?不會打車麼?爲什麼要蹭小趙叔叔的卡車呢?鑽煤堆好玩麼?”
“就你聰明!”
三小隻齊刷刷地瞪了眼唐可:“那也得有人肯拉我們纔行啊。不知道那些出租車司機不拉單身小孩子麼?”
“可你們不會告訴出租車司機,你們是三個小孩子,不是單身啊!”唐可發出了靈魂之問。
“滾!”
三小隻怒吼一聲,拉着小糖寶就跑了。
不拉小糖寶不行,小糖寶空間裏還有衣服呢。他們纔不要跟小糖寶穿不一樣的衣服呢。
衆賓客又是一陣的大笑。
“哈哈哈,讓大家見笑了,走走走,咱們進大廳吧。”
錢父笑着打着哈哈,拉着唐老爺子就徑自往裏去了。
錢母則帶着唐家的人一起進了大廳。
沒有了錢家的人,賓客們都笑語吟吟,一副祥和的樣子。
錢父輕聲問:“唐老頭,聽說你要破產了?缺不缺錢啊?缺的話,我那還能挪上一百多億。”
唐老爺子扔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你那一百多億就留給你當棺材本吧。”
“嘁,愛要不要!當我願意給你啊?與其給你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還不如打水漂呢。”
錢父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我又不想了,不行麼?”
“嘁,德行!”
兩個老頭鬥着嘴,就進了小廳。
錢母帶着唐風他們跟在後面,聽着兩老頭說着沒營養的話,對着唐風他們歉然一笑:“老頭子現在越老脾氣越古怪,說話不過腦子,你們可別生氣。”
唐風很有禮貌的笑了笑:“伯母客氣了。”
錢勝男拉着錢母撒嬌道:“媽,你這次給小糖寶準備什麼禮物了?不好的我可不答應啊。”
錢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拍了拍錢勝男的肩:“準備了,包你滿意。瞧你這德行!你媽都沒這麼放在心上過!”
錢勝男笑道:“媽,您看您,都年紀一大把了,就算看得年輕,也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您還跟一個小孩子喫醋,您丟不丟人?”
唐雨:……
捂臉!
這真是他媳婦!
真會說話。
不知道不能說女人老麼?
還老黃瓜刷綠漆!
這是想捱揍啊還是想捱揍?
這情商……
幸虧他好心娶進門了,不然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果然,錢母笑容微頓,手指狠狠的掐進了錢勝男的皮膚裏。
心裏默默的想:親生的,這是親生的,不能打。
錢勝男被猛得一掐,疼得輕呼一聲。
“哎呀,媽呀,幾天不見,你這是練了九陰白骨爪啊?掐的我疼死了!你以爲我是我爸呀,天天被你又抓又撓,還樂得跟二百五似的?”
走到前面的錢父腳下一頓。
誰樂的跟二百五似的?
會不會形容啊?
最多是樂得跟個傻子似的,好不好?
這個女兒真不能要了!
話都不會說!
唐風,唐雷,唐電:……
這是他們不花錢能聽的麼?
唐雨輕輕地扯了扯錢勝男的胳膊。
錢勝男不樂意甩開了唐雨,露出了剛纔被錢母掐的地方:“你拉我幹嘛?你看看我媽把掐的!一爪子就掐出一個印了呢。嘖嘖嘖,我真替我爸心疼,估計他早就被掐成蜂窩煤了,嘿嘿。”
說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錢父:……
這小棉襖不能要了,不但是漏風的,還是裝了釘子的,不小心就被扎呀。
錢母:……
可憐女婿三秒鐘。
她終於把這個禍害嫁出去了。
唐老爺子在那裏憋笑憋得實在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錢父冷笑:“笑什麼笑?我最起碼還有人掐,你就算想讓人掐都找不到。”
說完,他就後悔了。
唐老太太因爲女兒被拐後,受了刺激精神出現障礙後,再也見不得熟悉的東西,只能遠離京城,一人住在國外,這其實是唐老爺子心頭的痛。
唐老爺子這次倒沒生氣,笑道:“我家老婆子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家寶給帶了些安神的符籙,老婆子用了後,精神狀態特別的好。那邊的醫生覺得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