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諂媚:
“小糖寶,你快幫姐姐算算,姐姐啥時候能生兒子。”
衆人:……
齊刷刷翻了個白眼。
小糖寶:……
這個姐姐年紀有點大呀。
“姐姐,您今年高壽呀?”
小糖寶笑眯眯的問。
中年貴婦掩着脣,笑得花枝招展。
“哎呦,到底是小糖寶,就是會說話,什麼高壽呀,我今年才五十五歲呢。”
小糖寶:……
不過小糖寶是最乖最好的孩子,自然不會用有色眼鏡看人。
她奶聲奶氣道:“那奶……呃……姐姐,我幫你好好看看吧。”
“好,好,好。”
中年貴婦喜出望外,連忙從腕上把戴着的一串玉手鐲都擼了下來,就往小糖寶的手裏塞。
碰到小糖寶小手後,覺得小糖寶的手肯定戴不了。
想了想,一拐彎,拽着小糖寶的小肥腿,把一串五六個玉手鐲全套在了小糖寶的腳脖子上了。
套上後,眉開眼笑:“小糖寶,姐姐來的匆忙,沒給你準備什麼禮物,這幾個玉手……呃……腳鐲子你先將就着帶,等姐姐哪天找到更好的東西,再送給你。”
小糖寶伸出了小腳腳,眼睛一亮。
這六個手鐲可都是好東西呀。
極品冰種!
當下,看向這位奶……姐姐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
“謝謝姐姐。”
小糖寶道謝的聲音又甜又糯,還特別的有誠意。
中年貴婦揮揮手,不在意道:“嗐,謝啥?家裏自己挖的,要多少有多少,不值什麼錢的小玩意。”
衆人:……
爲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我們?
前有小糖寶拿着鑽石當玻璃珠玩,後有暴發戶拿冰種帝王綠當不值錢的玩意使!
這種玻璃珠和不值錢的玩意給他們也來一打。
錢母也挺好奇的,不禁湊過頭小聲問自己的老閨蜜。
老閨蜜暗中介紹,這是剛從雲南那邊搬進京城的珠寶商程家。
錢母心中有數,點了點頭。
程家是雲南第一珠寶商,手上更有好幾個礦脈,可以說在全國富豪榜上也是排得上名的。
不過程家就生了一個女兒,就是眼前這個中年貴婦,叫做程朵朵。
程朵朵因爲是獨女,所以招贅了一個女婿,準備再生下兒子,就姓程,繼承程家的家業。
哪知道程朵朵連生了三個孩子,都是生的女兒,這下還怎麼繼承家業?
程朵朵想生兒子都想瘋了。
後來,程朵朵覺得是雲南風水不好,就舉家遷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後,程朵朵倒是想跟豪門進行深層次的接觸,但畢竟她根基太淺,皇城根下人與人結交也不僅僅是看家財的,更是看重的底蘊。
所以程朵朵並沒有如願的與頂尖豪門結交。
不過程朵朵手段不錯,知道錢家與唐家是姻親,拐着彎跟京城八大家都能有些關係。正好錢父做壽,她就想法子弄到了一張請柬,進來拓展人脈了。
小糖寶盯着程朵朵看了一會,並沒有出聲。
程朵朵被看得心跳加速,緊張不已:“怎麼了?是不是我生不了了?可是我還沒絕經呢,我跟我老公每晚還……”
“咳咳……程女士!”
錢母連忙打斷了程朵朵的話頭,一張臉都羞紅了。
這種話能跟她家小糖寶說麼?
程朵朵一愣,也知道自己說話莽撞了,連聲道歉:“對不起,小糖寶,姐姐胡說的,你別放心上。”
程朵朵雖然是豪門大小姐,但因爲家裏從事玉石生意,又有好幾個玉石礦,加上家裏沒男孩子,她就是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所以,從小就跟着父親下礦,跟那些挖礦的人混時間久了,性格並不像一般的豪門大小姐那般高雅,相反比較粗獷,豪爽,有什麼就說什麼。
小糖寶茫然地看看錢母,又看看程朵朵。
不知道爲什麼錢母要打斷程朵朵,也不知道程朵朵爲什麼要對她道歉。
反正她知道這位年紀大的姐姐是生不了了。
旁邊一個有些不正經的男人見程朵朵出手大方,又知道程朵朵的底細,不禁起了歪心思。
他有意挑逗程朵朵:“程總,小糖寶小聽不得,我倒不小,不如你說給我聽聽唄,你老公和你一夜幾次呀。”
程朵朵冷笑:“說有什麼意思?咱們來個實際點的,直接做。晚上來我家,做到你死!”
男人嚇得不說話了。
程朵朵翻了個白眼。
什麼玩意!
這種東西她可見多了!
不就是看她錢多人傻,想從她身上撈好處麼?
真當她傻子啊?
她要喜歡,金山銀山她都捨得!她要不願意,她一毛不拔,白嫖都嫌技術不好!
扭過頭,看向了小糖寶,眼睛又笑得眯成了一條線。
一臉期待:“小糖寶,你跟姐姐說實話,姐姐還有沒有機會再生個兒子?要是生不了,再生個……猴……”
衆人:……
嗯?
生個猴?
這是什麼奇葩想法?
想返祖麼?
小糖寶也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奇怪地看着程朵朵。
整個大廳有一瞬間詭異的靜寂。
程朵朵哭喪着臉,指着門口:“不是我要生猴,我正說的時候,看到了這隻猴。”
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
門口,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正抱着一隻小金絲猴。
小男孩雖然年紀小,但很有大將風度,就算是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依然不卑不亢,眼底波瀾不驚。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小就這麼鎮定?”
“長得可真漂亮,要是不穿着小西裝,我還以爲是小姑娘呢。”
“應該不是京城的人,要不然我都認識的。”
“也不一定呀,說不定排不上號呢。”
衆人議論紛紛。
傅寒卻始終面無表情。
不管惡意的揣測,還是善意的猜測,他都彷彿沒有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