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山指了指自己頭上磕出來的口子,完全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嘴臉。
“哎——這衛生所的地,怎麼一點都不平呀,要是人們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那頭上不得碰個口子呀?”
這時候趙長安低着頭,踹了踹幾塊地上的碎石頭,完全跟沒聽到謝玉山說話似的。
“趙隊,這小子打人,按照規矩應該抓起來的。”
吳有才在一旁提醒道。
“要你多嘴嗎?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的給我滾回去,別在這給我丟人現眼的。”
趙長安呵斥一聲道,手底下的人亂用職權,這本身就是他的過錯。
周浩又不傻,哪聽不出這會趙長安,其實在替着他說話呢,於是也跟着說道。
“是啊,這要是不小心的話,真的會摔倒,要是磕在臺階上,腦袋也得磕破了。”
恰巧謝玉山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趙長安的面前,說道:“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腦門上都是血?”
“我——我——”謝玉山回頭看看身後的那些觀衆,這幫村民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然是都在擡頭看着天。
“我出門不小心碰的。”
“哎——你看看,我說了要小心一點嘛。”趙長安拍了拍謝玉山的肩膀,算是表示一種安慰。
“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事情來着?”
趙長安這時候問道,還沒忘記回頭衝周浩眨了幾下眼睛。
謝玉山算是明白了,這個後來的人,完全就是跟周浩穿一條褲子的,要是他還按照之前的態度,萬一這幫村名裏有幾個說實話的,那他就麻煩了。
思前想後,謝玉山只好是決定,這次就算是他認栽了,只要是周浩還在牛窪村,那他就不愁找不到機會來整他。
“民警同志,是這樣的——”
謝玉山輕描淡寫,把這事只是簡單說成了一起交通事故,不小心把周正山撞進了河裏。
“是這樣呀,那你就應該賠償人家,醫藥費什麼的——”
“我出,我全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謝玉山怕再這麼下去,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
謝玉山忙從身上取出來幾百塊,塞給了周浩,見周浩臉色不對勁,這點錢似乎少了些,又吩咐人回去取錢。
“天吶,我沒看錯吧?謝玉山竟然對周家的小子屈服了?”
“周浩這小子,到底是這些天有啥子變化了,連這都能做到,還真像他說得一樣,讓謝玉山來付了醫藥費。”
最後謝玉山給了周浩的父親,周正山賠償了一千多塊錢的醫藥費,周浩也沒必要繼續計較下去。
這事也算是不了了之,周正山被接回了家裏修養,暫時這些天是沒法下地幹活了。
中午回到家裏後,周浩將他爹安頓好了之後,今天這事趙長安幫了不少的忙,出於禮節,周浩也得留他喫一頓飯。
對於趙長安的到來,其實他也是聽了舅舅的安排,纔會過來的,要不是趙剛,他怎麼知道發生了啥事。
屋子裏趙長安和周浩坐在一起,周浩給趙長安衝了一杯茶道。
“這是哪裏話呀,周老闆——其實這是誰讓我過來的,你也應該知道的,要謝的話還是謝我舅舅去吧。”
趙長安笑了笑說道,倒也是挺聰明的。
因爲這會周浩和趙剛,屬於是生意上的夥伴,而趙長安只是民警而已,謝謝他沒什麼用,還不如把人情給了他舅舅。
“我沒想到你舅舅還有這層關係,今天中午就留在我家裏喫一頓飯吧。”
周浩說道,這次的事情,趙剛倒是挺上心的,看來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呀。
“哎——要是平時的話,這事我肯定答應你,但是現在不行,要請客的話只能是改天了。”
“怎麼了?這麼急着走嗎?”
趙長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拍了拍灰塵道。
“這不是有案子在身走不開,前一段日子,縣城裏有幾家出現了被盜的情況,我得抓緊時間回去辦案。”
周浩聽罷趙長安的解釋,只好是無奈的說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你有案子在身,我也不方便強留你,下次記得一定要來我家做客。”
“那是自然,我還要去你的菜地裏看看,究竟是能把白菜種成了什麼樣子的。”
趙長安可是在舅舅那裏,聽說了周浩種白菜的事情,對於這事心裏一直很好奇呢。
“看來,我得想個辦法,來治一治這個謝玉山了。”
當天下午,周浩正在菜地裏忙乎,這幾天牛窪村的天氣乾燥,一直沒見下過雨,爲此周浩也跟着忙乎起來。
這些日子來,張三的女兒張秀花,不知道爲何變的勤快了許多,從來連鋤頭都不抓的她,竟然開始下地幹活了。
而張秀花去的地,正好是緊挨着周浩菜地的高粱地,每天去了也不爲了別的,就像在那見一見周浩。
“周老闆,最近的天氣又要進入了旱季了,這幾天河水的水流明顯都小了,要是繼續這麼下去,估計澆地都是個問題。”
“這個我來想辦法吧,目前就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走就可以了,一定要保證了白菜的品質。”
周浩也知道姜峯說的這個情況,每年的這會,象山縣都會進入旱季,整整接近一個月一滴雨不會下的。
就在這時候,一輛紅色的奧迪車,駛入了周浩的家,打聽到周浩不在的消息,便是掏出手機個周浩打電話。
“蒼茫的天涯——”
周浩忙掏出手機,一看是宋琪打過來的,立馬接起了電話道。
“宋姐,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不會是想我了吧?”
“油嘴滑舌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能說道。”
聽到電話那頭宋琪甜美的聲音,周浩心裏別提有多激動了。
每次街道宋琪的電話,都讓周浩的心裏感覺到一股很異樣的感覺,是什麼感覺具體的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