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幫村名可真夠無聊的,人家也是爲了賺錢養豬的,再說了都不在村裏了,又沒影響到你們什麼。”
周浩是在那裏苦笑了一聲,姜峯看待問題還是沒有過於的細緻,便是在那裏說道。
“放心好了,這不是村裏的人做的,村裏的人知道一個道理,砸壞了別人的東西,是需要賠錢的,光是一扇門就得幾百塊修好,他們纔不這麼傻的。”
周浩的話已經是說的很明白了,眼下的人當中,能夠砸了你的東西,最後還不用賠錢的,只有是混社會的人了。
姜峯瞬間明白了周浩的意思,記得上次秦玉峯說過一次,爲了維持豬場的運作,和當地的人貸款過,也就是借高利貸。
整個象山縣,能夠安心放賬的人似乎也就是那個白朱了,在當地有着一定的勢力,不怕有人借錢了不算數,回頭不給你還錢。
就在這時候,主場內一扇小門緩緩的打開,秦玉峯聽到了外邊有人說話,便是探出頭來看看情況,正好是看到了周浩和姜峯的身影。
“喂——周老闆——這邊這邊——”
周浩和姜峯聽到了聲音後,回頭便是看到了秦玉峯的影子,準確的來說是秦玉峯的一顆腦袋,跟做賊似的在那裏查看一下週圍的情況。
“我說秦老闆,你光明正大一些好嗎?整的這個跟地下黨在這裏接頭一樣。”
秦玉峯有些不好意思,這次真的是丟臉了,被人家要錢要到家門口了,於是在那裏擡起頭看了一眼後,悄聲的問道。
“他們都走了嗎?”
這會的秦玉峯,還處於驚嚇的狀態之中,也不敢這麼的走出門來,趴在門口看着周浩。
“秦老闆——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坑你的人嗎?既然是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站在這裏了,那肯定的就是那幫人已經離開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周浩是無奈的說道,估計秦玉峯惹出了這麼一個麻煩,也覺得挺後怕的。
從刀哥那裏周浩知道了秦玉峯的事情,爲了維持豬場的生計,在白朱那裏借了高利貸,好像是十萬多塊來着。
和這種混道上的人有了牽扯,自然是秦玉峯會惹麻煩上身的,但是當時的秦玉峯,也實在是沒法子了,熟人裏面都把他當瘋子當神經病,怎麼會給他借錢呢。
“秦老闆——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沒人了,你就放心的出來唄,我和周老闆兩個人,還會坑你不成?”
意識到現在的確是安全了,秦玉峯這纔是放心的把門打開了,請周浩和姜峯兩個人進去再說。
周浩和姜峯兩個人進門之後,看着秦玉峯的家裏,其實已經算不上是一個家了,本來就有些凌亂的,這下子被糟蹋的不像樣了。
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電視機的屏幕也被砸出來一個大窟窿,桌子椅子凳子,以及喫飯用的鍋碗瓢盆之類的,全部都被丟在了地上,亂七八糟的幾乎沒下腳的地。
“那啥——周老闆你就隨便的找個地方坐吧,我這裏也成了不像樣了,不知道該怎麼來招待客人。”
秦玉峯臉色尷尬,不好意思的說道。
自己的家裏被砸成了這樣子,是一點的辦法都沒有的,本來周浩過來了等於是客人,就這麼招待客人,的確是說不過去。
周浩乾脆也不坐着了,實在是屋裏面沒有一個能夠坐下來的地方,於是就撇開這些無關緊要的,直接進入主題。
秦玉峯聞聲,看這樣子,周浩已經是知道了裏面的事情,只好是面帶抱歉,在那裏深嘆了一口氣道。
“哎——周老闆,你既然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知道這次是誰的主意了,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周浩沒說話,也攔着姜峯別說,等着秦玉峯接着說下去。
“我是在今年六月份,和白朱借的高利貸,算下來日子的話,三個月的期限,還錢的日子應該是在九月份的,誰知道這次的白朱根本就不按照規矩來辦事。”
秦玉峯將事情的經過和起因,和周浩說了一遍,以及和白朱的一些牽扯。
“現在豬場的生意不景氣,我哪裏有錢來還他的,本來等着和你合作了,銷售有了渠道,賣豬來還錢的,這白朱死活現在就要,還說不給我錢的話——”
“會怎麼樣?”
秦玉峯頹然嘆氣,看着這種神態就知道,此刻他的心裏是有多無奈的,便是緊接着說道。
“要是我不還錢的話,他就要把我豬場所有的野豬都拉走,拿去抵債去。”
周浩沒想到,這白朱竟然是敢這麼囂張,借錢還錢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好歹還沒有到了還錢的日子,你就來逼債,還把人家的家給砸了,這就是沒道理的事情。
“這個白朱這麼張狂嗎?連這種事情都敢做,你就沒想過去報警嗎?”
姜峯問道,心裏也是有點替秦玉峯打抱不平的,畢竟這種事情,有種違法的感覺了。
“報警?警察這會能管得了這事嗎?你要知道白朱的勢力有多大,在象山縣要是得罪了他,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門就出車禍,什麼時候就得斷了腿。”
秦玉峯這時候說道,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養豬的人,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內息你的深處未免是挺害怕的。
“哎——只能是怪我當初太大意了,非要找他來借錢的,現在野豬賣不出去,這可是二三百萬塊錢,直接丟在了這裏一樣。”
說起這事情的時候,秦玉峯的心裏就是後悔莫及,沒想到這個白朱是這麼不講道理,好好的豬場,最後就這麼葬送在這個人的手裏,或者是自己的一時大意。
這時候的周浩,在那裏看了一眼姜峯,在秦玉峯這裏,也算是瞭解到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來秦玉峯的反悔,是有原因的。
“周老闆——這我不是不想和你合作的,的確是裏面有原因,這次的白朱說了,要是我敢和你來合作的話,他就把我所有的野豬都趕出去,全部放了血,豬血來潑我的豬場。”
秦玉峯無奈的說道,實在是自己現在怕了,畢竟自己是老實人,人家是混黑社會的,不在那麼一個層面上。
“你只能是想想辦法吧,豬場已經是這樣了,我不能說是回頭連你一起跟着連累了,這個白朱實在是太他媽的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