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不同的步伐順序和頻率,配合不同的呼吸節奏。
就能跑出飄逸的感覺,速度比正常情況下直接快了一倍還多。
“有這門身法,出門在外若是遇上什麼事,跑路起來就格外方便了。”
陳洛喃喃。
這些時日,他也不忘繼續用元血藥強化氣血。
對於武者而言,氣血也是根基之一。
氣血足夠強,武技的殺力更上一層樓,身法速度同樣會得到大幅提升。
可謂是開一法而強萬法。
是武道路上,最划算,性價比最高的買賣了。
所以市面上的那些氣血湯藥,提升氣血的丹藥乃至一些天生的氣血大藥,從來都是暢銷貨。
在鳳陽郡,甚至能將這些氣血之物當做貨幣購買東西。
比白銀還好使。
“可惜啊,我的氣血藥自己還不夠喫呢。”
陳洛呢喃着,思索着繼續賺錢的路子。
因爲修行飛神步的緣故,陳洛原本覺得富裕的收入,如今也有點捉襟見肘起來了。
他的需求數量龐大,就算是鵝王陳阿牛也不能滿足自己。
所以只能鵝和鴿子混着喫。
後者也不便宜,如今和豬肉一個價錢,二十文一斤。
陳洛拿的話十八文,但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他每月光是靠着符水的生意,就能淨入近五兩。
但想要加快飛神步的修行速度,有多少錢也都是不夠的。
要不接點私活?
陳洛腦海中一瞬閃過這個念頭,但隨即就被否掉。
如今他名聲大噪。
城中求他驅邪除祟的大有人在。
開價十兩的,三十兩的都有,而且這個價格每天都在上升。
不過陳洛都沒接。
因爲太危險了。
他見了太多師兄,興致高昂的出去,沉默不語的給擡回來。
前兩天,甚至有位師伯被擡回來了。
直接驚動了一峯之主。
這讓原本心動的陳洛直接熄了火。
錢給的越多,越難賺。
世人都不是傻子。
“一般的病症,尋常醫館都能解。”
“求到我這兒的,大多是要我過生死劫。”
陳洛感慨,
每日一次碎碎念,靜心平氣保平安。
半山腰。
一衆師弟看着陳洛那鬼魅的身形,目瞪口呆。
“大師兄的身形好快啊……”
“就好像飄在水面上一樣。”
幾人七嘴八舌。
餘正秋斷言道,“這應該就是飛神步了,看師兄的樣子應該是入了門。”
“我滴乖乖……”
衆人已經無心收麥,喃喃道,“那飛神步不是還需要什麼血才能激活嗎,如果沒有血,這身法修行起來舉步維艱。”
餘正秋點點頭,“那飛神獸早已經滅絕了,大師兄是不可能得到飛神獸血的。”
“師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靠的全都是超人的天賦。”
“嘶……”
一衆師弟倒吸一口涼氣。
“真不愧是大師兄!”
衆人看向那夜色下的身影,眼神中的崇拜更盛一分。
餘正秋則激勵道,“兄弟們,好好修行吧!”
“想想看,連師兄這樣天賦超然的人,每日修行都那麼刻苦。”
“每天都那麼焦慮,需要用迷藥安神……整日喫肥鵝和鵪鶉解壓,提升氣血。”
“深更半夜還在這兒修行。”
“你我還有什麼資格抱怨和偷懶!”
“師兄這是在激勵我們啊……”
“向大師兄學習!”
“向大師兄學習!”
衆人激昂大吼,隨即手中的鐮刀揮舞的更加賣力。
過兩日他們就要考覈,而衆人中已經有一些同輩收拾包袱下山了。
……
“大師兄,你的信。”
又幾日。
餘正秋從遠處跑來,臉不紅氣不喘。
他的修行天賦不錯,四個月時,清乾心功就已經小成了。
而且背靠餘氏酒樓,氣血藥沒少喫,在同輩中算是最爲壯碩的那個。
等過幾日的考覈期,應該會是各峯爭搶的對象。
陳洛打開信。
看了兩行就險些落淚。
那位不着調的師兄高雄雉,終於要回來了。
高雄雉本來早就要回來的,路上似乎又遇到了什麼事,主動給自己加了‘刑期’。
“唉…既來之則安之吧。”
陳洛拍拍餘正秋的肩膀,“記得,能不入太平峯就不入太平峯。”
餘正秋一攤手,“大師兄多慮了……”
“太平峯可不會收我這種普通人。”
“太平峯如今僅有十七個弟子,上一次收徒還是兩年前,嚴苛的很呢。”
陳洛有些疑惑,“爲什麼我沒感覺出來?我只是和高師兄一起除過一次邪。”
餘正秋補充道,“太平峯更看眼緣,玄乎的很。”
“總之,能入太平峯的人都邪乎的很,據說本事都不俗。”
餘正秋說着有些羨慕,“許多師兄其實都不願公開表露,其實他們更願意加入太平峯……因爲感覺在太平峯肯定能學到不少本事。”
“哦~”
陳洛點點頭。
他對太平峯的瞭解也確實不多。
準確說,這草谷峯上就沒幾個瞭解的。
畢竟太平峯都是內循環,不靠清乾宮的錢喫飯。
神祕。
應該是太平峯最顯著的標籤。
這也讓陳洛心中升起一抹期待,但願這太平峯能傳點真本事給自己。
不然這些時日就白等了。
……
次月初。
陳洛看着餘正秋送來的信件,一個頭兩個大。
“大師兄,這些已經是我爲您篩選出難度最合適的那一批了。”
餘正秋在一旁說道。
他爲陳洛分憂,摘除了那些報價極高,難度看着就大的病症。
留下的都是小有難度的類型。
至於難度的分類,陳洛吩咐讓來信人將症狀詳細的寫清楚,越細越好。
這樣篩起來就很好選擇了。
其實難度高的那些,交給木翼他們那波或者清乾宮其他峯的師伯們也一樣。
鞏燕那件事,純粹是因爲既要保命又要驅邪,這才難住了衆人。
陳洛也不求靠着這手藝壟斷。
這些高難度的差事就全都吩咐師弟們丟給其他峯同樣能解決,也算是做個順水人情。
至於別人記不記,那是他們的事。
陳洛也不在意。
反正他就算真想做,也賺不完這麼多份錢。
“就這個……口洞巷宅院的吧。”
陳洛拿出一封信,根據上面的描述。
對方應該是受了傷,覺得有點被邪祟上身的感覺。
這種活兒最輕鬆。
陳洛剛做草谷峯大師兄那會兒,做的兩次就是這麼個情況。
多半是受傷後的心理作用。
走個過場去去心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