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筆鋒堅毅,順滑。”
他又湊近嗅了嗅,“氣血濃郁,清乾心功特有的那股清香味也夠。”
“好符。”
餘正秋又讚歎一聲,“不過我對神通式不清楚,只能看這麼多了。”
“這符肯定不差,比在我家酒樓寄售的大多數都要強些。”
陳洛點點頭,對此還是很有自信的。
畢竟自己的陽星符已經練到了圓滿層次。
“你覺得若是賣,定價多少合適?”
他對這方面不太清楚。
“我家酒樓裏,最差的也要一百五十文一張,稍好點的就兩百。”
“大師兄你這張……我覺得最少兩百五,更具體的我得請酒樓裏專門賣這個的柳大師瞧一瞧纔行。”
“這麼高?”
陳洛聽到這個價格,眼前一亮。
自己一罐符水才三百文。
這一張符少說就兩百五……
自己製作一張符紙,最大的開銷還是硃砂黃符紙。
從靈秀峯拿貨,也要一張十文錢。
其他的就是氣血的補藥錢,精力的成本以及時間成本之類的。
價錢來就算二十文吧。
自己也淨賺二百三。
可見其中的利潤啊。
關鍵是需要消耗的氣血不多,陳洛一天空閒時間不多,也就一個時辰。
能出兩三張左右。
但這就淨賺五六十個大錢了。
餘正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除了那些高級符籙師,大多符師畫符是很損耗符紙的,一張成功的符,很可能要浪費掉七八張符紙……”
“成本關鍵在這兒。”
陳洛有些錯愕。
自己畫符可是從來沒有出過一次失誤。
全都是照搬‘記憶’中的經驗來就行。
一張就成。
這些‘記憶’就像是程序,輸入之後陳洛自己動。
速度飛快,而且絕對不會出錯。
比所謂的熟能生巧要高出不知道幾個層次。
餘正秋試探的問道,“我去給您問問價?”
“好。”
陳洛點頭,“到時候就按照那位大師講的價錢賣吧。”
他對餘正秋還是很信任的。
先不談關係,
就兩人合作了這麼久的符水生意而言,從來都沒出過岔子。
“好嘞!”
兩人說罷。
陳洛又遞給餘正秋整整十張陽星符。
送走餘正秋之後。
陳洛又開始花式做鵝,順帶着熬製元血藥。
同時,
他也託餘正秋花了大價錢,買來一些能夠提升修行速度的補藥。
最常見的一款是血靈水。
能夠使氣血活躍,配合功法能夠促進氣血蛻變,完成破境。
聽上去就很神奇。
而價錢更加神奇。
一瓶血靈水,整整五百文。
比自己的符水貴了快一倍。
饒是以陳洛的身家,也只能三天一瓶的精打細算。
就這麼算,一月也要花出去五兩白銀。
但這錢還不得不花,沒辦法,誰讓他有個不靠譜的峯呢。
清乾心功的上限不行,那他就只能氪金改命。
結果還算不錯。
陳洛的修行速度明顯提升。
按部就班來的話,一年時間陳洛肯定能突破三變境界。
這在清乾宮中,也算是不錯的水平了。
當然,
前提是陳洛能夠一直維持三天一瓶血靈水的開銷。
陳洛感慨,“古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有錢也不夠花……”
……
“唉……”
餘氏酒樓裏。
餘掌櫃看着門可羅雀的酒樓,不時就會響起一聲嘆息。
三人都是一臉憂愁。
“我的符籙質量肯定是沒問題的,只要東家能拉來客源,應該不愁賣。”
“失了先機,往後再想找補就需要想些手段嘍。”餘掌櫃微微扶額。
柳大師的水平確實高。
他們餘氏酒樓的符籙生意姍姍來遲,但仍有客流涌入。
靠的就是柳大師的高品質。
只不過高品質就意味着出貨慢,而且他們也只有一個柳大師。
“父親,都是我的錯……”
餘正春一臉愧疚。
“說這些都晚了。”餘掌櫃擺擺手。
三人正愁着。
餘正秋就腳步輕快的闖入三人視野。
“大哥,父親,柳師傅!”
看着餘正秋,餘掌櫃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不在山上好好修行,整日老往家裏跑做什麼?!”
“好好修行纔是正道,別總是不務正業。”
餘正秋腳步放緩,“我帶來了大師兄的符籙。”
兩秒後,
餘掌櫃笑開了花,重重的拍了拍餘正秋的肩膀,“好啊,正秋,你簡直是咱們家的及時雨!”
快拿出來讓柳大師瞧瞧成色。
不一會兒,
“好!不愧是陳道長的作品。”
柳大師看着手裏來自陳洛的陽星符。
頗爲稱讚。
“無論是氣血的質量還是陽星符神通式的完整度,都相當完美。”
“陳道長對於陽星符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餘正秋聽着柳大師的讚美,彷彿像是誇獎自己一樣,臉上笑容燦爛。
“那柳叔您看,能開什麼價?”
“一百五十文一張。”
餘正秋眉毛一挑,“您吹的天花亂墜的,開口怎麼這麼低?”
“這種品質怎麼也得二百五十文吧?”
柳大師笑了笑,“咱們賣的話確實能賣到二百五十文。”
“收的價錢只能一百五十文。”
“如今行情不一樣了。”
“需求是多,但各家賣的符更多……都捲起來了。”
“價格是一天比一天低。”
“一般的驅邪符啊,驅邪經文什麼的,只能賣到八十文到一百文一張,便宜的很。”
“說實話要不是您親自拿來的,又是陳道長的手筆,我大概都不會報價。”
“現在敢擺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品質。”
餘正秋臉色一黑,這一段時間因爲剛進炎麒峯,忙的厲害。
確實沒太關注行情。
沒想到會跌成這個樣子。
“就二百文收!”
身旁,餘掌櫃的聲音緩緩響起。
直接驚到了餘正秋,尤其是身邊的柳大師。
“東家,如今的市價,開這個價咱們可就不怎麼賺錢了……”
柳大師還沒說完,就被餘掌櫃打斷,“柳大師,論畫符一百個我都不及你,但論生意,你也遠不及我啊。”
餘掌櫃給兒子一個眼神。
餘正春立刻心領神會拿着筆墨就往門外走。
“正秋啊,回去跟陳道長說,他有多少符籙我就要多少,嫌少還可以商量。”
餘掌櫃豪氣的拍拍胸脯。
“那…二百五十文行不行?”餘正秋的聲音幽幽響起。
讓餘掌櫃的豪情一僵。
這兒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成!”
……
不多時。
餘氏酒樓門外就出現了一張巨大的告示。
告示上紅紙黑字,寫着‘新貨,陳道長出品陽星符。’
而酒樓前,
人聲鼎沸,長龍一街。
與先前的冷清,判若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