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生從種功法開始 >第56章 隱形的翅膀
    深夜。

    酒散師兄醉。

    陳洛運功催散一身酒氣,快步來到太平峯的後山的懸崖邊。

    一眼望下去,陡峭的山壁足有兩三百米才能瞧見落點。

    陳洛轉頭。

    往半山腰走去。

    有座稍矮的峭壁,百米高。

    他斟酌再三,又尋了處峭壁,這次離落腳很近,只有三四十米。

    陳洛掂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

    隨即竟是縱身一躍,跳下山崖。

    氣壓倒流,衝的陳洛稍稍睜不開眼。

    恐怖的失重感讓他下意識慌亂的在半空掙扎。

    但很快,

    他就鎮定下來。

    在空中並無落點的踩起飛神步樁。

    恍惚間,他將自己想象做展翅高飛的大鵬鳥。

    陳洛的步子越來越快,而腳下的那種失重感竟是越來越輕。

    彷彿他即將在半空中止住去勢,沖天而起一般。

    陳洛的信心大增。

    步伐邁的也越來越自信。

    三四十米的急墜,其實給陳洛思考和嘗試的時間都只是轉瞬之間。

    砰……

    猶如小石子滾落,陳洛站定。

    落地顯得十分輕盈。

    陳洛擡頭看向峭壁,隨即再度催動飛神步朝着懸崖上攀登而去。

    他行動極快,在峭壁上如履平地。

    雙腳似乎踩在了微小的凸起上,但更可能是踩在了空氣之上。

    數十米距離,只比陳洛在平地衝刺慢上一兩個呼吸。

    “追風者,過山崗峭壁,水泊深林,皆如平地。”

    陳洛喃喃低語。

    這是他在將飛神步·追風捲修行到圓滿層次時得到的感悟。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感悟的那般。

    圓滿層次的飛神步不僅讓陳洛的速度更上層樓,更讓他直接擁有了無視地形的能力。

    可踩水而行,可踏空而落。

    登山亦有急速……

    可謂是人形飛獸。

    陳洛重新回到半山腰,尋到那處百米峭壁再度嘗試。

    事實也不出意料,陳洛的落地仍舊十分平穩,一如從竹樓上跳下來一般。

    只不過從更高的峭壁上跳下,就需要尋找一兩個落腳處緩一緩了。

    不然興許會受傷,震傷五臟六腑。

    又跨過幾個山峯,走到一處山中湖嘗試。

    結果依舊。

    陳洛橫渡百米,鞋不溼水。

    “有了圓滿的飛神步,我若與人爭鬥,跑起來可就能讓人望塵莫及了。”

    地形越複雜,就對他越有利。

    無論是逃跑還是追殺,皆由陳洛控制。

    圓滿層次的飛神步雖然沒讓陳洛生出羽翼,但卻勝似有了一雙隱形的翅膀。

    “飛神步的追風捲修行到圓滿層次能給我一雙隱形的翅膀,那之後的幾卷呢?”

    “能否真讓我翱翔天空?”

    陳洛暢想着。

    有追風捲,自然還有後面的幾卷。

    只可惜,如此珍貴的身法從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有一卷就是萬幸。

    剛回院子躺下。

    就聽到師兄高雄雉催功散了酒,拍響陳洛的房門。

    “師弟,出大事了。”

    高雄雉一身酒氣,但精神抖擻,兩眼放光。

    “什麼事?”

    陳洛好奇,“莫非和血絨閣有關?”

    “血絨閣那個小少爺,今夜又去找人婦偷情,結果被擄走了。”

    “綁匪留下字條。”

    “開口要五千兩白銀。”

    “五千兩……”陳洛聽到這個報價也是一驚,這羣人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師兄怎麼知道的?”

    高雄雉笑道,“是血絨閣的老掌櫃派人送來的信。”

    “因爲那綁匪說,若是敢報官就撕票。”

    “而血絨閣的老掌櫃一時拿不出五千兩白銀現錢……最主要的是老掌櫃不相信綁匪拿到錢會真的放人。”

    “據說他早年曾有過一個兒子,就是拿了贖金後被山匪撕了票。”

    陳洛聽着這樁陳年往事,不由心中感嘆着血絨閣老人有些點背。

    興許僥倖攢出了血絨養顏丹的丹方,已經用光了他所有的運氣。

    所以纔會讓他連遭此劫。

    高雄雉繼續說道,”現在老掌櫃年事已高,不願讓這獨子死掉,絕了金家的後。”

    “所以就祕密請我……希望我能幫忙將人救回來。”

    “只請了師兄?”陳洛詫異。

    “應該還有其他人吧。”

    高雄雉稍稍思索,“師弟和我一道去看看?”

    陳洛看了眼夜色,“那走吧。”

    被高雄雉叫醒,他也全然沒了睡意。

    ……

    和血絨閣隔着兩條街。

    一間有些荒廢的宅院中。

    陳洛跟着高雄雉從側門走入,見着院中有微弱的燈火,順着光走入大堂。

    “人真不少。”

    高雄雉嘀咕一句。

    陳洛放眼看去,廳堂內六張椅子有五把都坐着人,而且各自身後都還有一兩人相伴。

    而且其中還有一位熟人。

    原來的淨經文閣閣主,佟士聰。

    “兩位,許久未見了。”

    佟士聰主動上前打招呼,好似之前的侮辱從未存在過。

    高雄雉只是瞥了一眼,直接走過。

    後者一臉平靜,隨後視線看向陳洛,再度笑着行禮。

    “陳道長,之前的事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存在誤會,但無論如何……我佟某人都在這裏給你道個歉。”

    “希望咱們能一笑泯恩仇。”

    陳洛也連忙還禮,“佟閣主大可不必如此,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罪魁禍首已經被懲治了,興許真是我誤會佟閣主了。”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兩人笑臉相對,好似多年的老友。

    隨即寒暄幾句,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師弟啊,那種人的鬼話,可千萬不能信。”

    高雄雉坐在那張空缺的椅子上,提醒陳洛。

    陳洛點點頭。

    他看着佟士聰的笑,就覺得對方沒憋好屁。

    真有那麼闊達,又怎麼會因爲生意上爭不過自己,就背地裏下黑手呢。

    對面。

    佟士聰笑着坐下,和身後的一個老人低語,“陳洛這個晦氣鬼怎麼也在這兒。”

    “事情要不要……”

    老人伏在佟士聰耳邊低語。

    佟士聰一擡手,聲音立止。

    “繼續。”

    “一個氣血境,掀不起大浪。”

    “倒是他的這個師兄……難纏。”

    低語之中。

    主座上面容蒼老,已然是滿頭銀絲的血絨閣老掌櫃緩緩開口。

    “老夫早年就有一次黑髮人送白髮人的經歷。”

    “後來晚年得子,又遭逢此劫。”

    “老夫不願再重蹈覆轍了……所以想請今日在場的諸位,鼎力相助。”

    “務必救出我兒。”

    “事後,老夫願意拿出兩千兩,作爲酬金!”

    在場的衆人,聽到這個金額不由眼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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