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0章 給本王一個幫你的理由
    “單爲送雞湯,你直接將食盒留下即可,沒必要親自等候這麼久。”如此簡單的道理,他不消深思便能猜得透。

    原來他早就心知肚明,那她也沒必要再僞裝,瑾嫺不再拐彎抹角,乾脆直白地道:“其實是我弟弟方致遠遇到了一些麻煩,我不知如何是好,這纔想着請王爺幫忙拿個主意。”

    他這後院的女人,大都是爲自己的家人謀取利益,章彥成已然習慣,並未有任何驚詫,遂讓她言明來龍去脈。

    瑾嫺便將弟弟想參軍,卻被徐宏阻止一事講了出來,而後又道:“倘若致遠真的願意讀書考科舉,我自然是支持的,可明擺着他對讀書沒興致,那徐宏就不該逼他,我希望他能做他喜歡做的事。”

    章彥成沒應腔,默然片刻,啓脣反問,“你可知,文官與武將有何區別?”

    她還真不懂這些,只想當然地道:“武將比較辛苦?”

    起身行至窗前,看着外面的雨霧,章彥成沉吟道:“武將拿命博前程,常年餐風露宿,的確比文官更辛苦,但有一點,武官升遷極快,一旦打了勝仗,便可跳級升官,比如你舅舅,先前他在軍營只是無名小卒,就因爲生擒了賊軍首領,直接擢爲五品官。

    且武官有了功勳之後還可得爵位封賞,侯爵公爵皆有可能,但文官不一樣,文官容易撈油水,日子愜意,安享榮華,卻升遷較慢,皆是一步步往上走,跳級者極少,封爵者更是少之又少。”

    聽到此處,瑾嫺已然明瞭,“你的意思是,徐宏想讓致遠做文官,撈銀子?”

    自古以來,文武相輕乃是常態,“徐宏本就是文官,他自然希望他的兒子也能做文官,只因文官待在皇帝身邊的機會更多,更容易得皇帝器重,還有一點就是你說的,容易撈銀子。”

    徐宏被官場浸染多年,本就奸猾,他的觀念不能代表致遠,“可是致遠沒那個念想,他只想去參軍,舅舅他不能替致遠做主,王爺,您能否幫致遠進軍營?”

    若是其他侍妾求他幫忙,章彥成不會猶豫,直接就應下了,可若是瑾嫺,他就得慎重考慮,思量她這番言辭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是他父女二人聯合唱戲,還是她自個兒的意思?徐宏乃戶部尚書,他本就有人脈,想讓兒子參軍再容易不過,應該不至於費這麼大的周折。

    依照章彥成對徐宏的瞭解,徐宏應是喜歡做安逸的文官,那他就不太可能讓致遠去參軍,由此可見,瑾嫺的話應該是真的。

    可即便是真的,章彥成似乎也沒必要管她家的閒事,“給本王一個幫你的理由。”

    瑾嫺啞口無言,苦思半晌也想不出一個完美的藉口,

    “我的確沒什麼充足的理由請王爺幫忙,您幫我是情分,不幫是本分,但看您的心情。不過我覺得,朝中文官太多,缺的是奮勇殺敵的武將,致遠打小習武,有根基,若再加以指點訓練,料想他也能像我舅舅那樣,上戰場,守衛家國。”

    將士極易犧牲,是以武將一直稀缺,培養武官,確實需要耗費許多精力,最好是從早抓起。

    “本王不喜歡做無用功,在此之前,我得見一見你弟弟,再決定是否幫他。”

    一聽有譜兒,瑾嫺轉悲爲喜,心道她得找個藉口把弟弟約出來纔是。她默默搜尋着原主的記憶,依稀記得後日是原主母親方氏的生忌,古人在意生忌,她可以藉着此事去找致遠。

    她與章彥成一合計,章彥成也覺可行,便定於後日出發去徐家。

    求人辦事不容易,得他一句應承實在是太難了,瑾嫺暫鬆一口氣,“那就先謝過王爺了!”

    章彥成擡指擺手,“若他有潛質,我確定幫忙,你再謝不遲。”

    不論如何,有希望就好,至於能否成事,那就得看致遠的表現了。

    瑾嫺正準備回話,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章彥成見狀,皺眉揶揄,“你可曾想過,如果患了風寒,抓藥可不止六十文。”

    “……”好似的確是這麼個理兒,瑾嫺突然有些後悔,她這是省小錢,花大錢,得不償失啊!

    章彥成讓她回去請個太夫來瞧瞧,瑾嫺卻覺得她今兒個已經花了太多,不能再浪費,

    “請大夫看診得花銀子,甭管有沒有病,開藥方是少不了的,抓藥還得出銀子。打個噴嚏而已,倒也不嚴重,我還年輕,身子骨兒好着呢!料想喝點兒薑湯也就復原了。”

    她這般精打細算,章彥成難以理解,“本王沒給你賞銀嗎?你怎就這般吝嗇?”

    瑾嫺從不覺得吝嗇是什麼缺點,她一派坦然地道:“因爲我過了太久的窮日子,明白銀子有多重要,即使王爺給了賞銀,我也得省着攢着,以備不時之需。”

    不止原主窮,瑾嫺在現代也不富裕,是以她來了古代格外節省。

    侍妾的月例本就不高,她也不一定能得章彥成寵愛,得賞銀的機會可能不會太多,爲了長遠考慮,還是能省則省吧!

    章彥成養尊處優,從未有過缺銀子的時候,聽罷瑾嫺之言,他默然不語,忽覺自個兒有些想當然了。

    隨後瑾嫺福身請辭,提着食盒就此離開。

    知秋早就來了,但看瑾姨娘進了書房,她沒敢進去打攪,隻立在外頭等候。

    待瑾姨娘出來,知秋順手抖開披風,披於她身。

    長厚的披風這麼一裹,瑾嫺頓覺暖和許多,再也感受不到刺骨的涼意。

    回房後,知秋說去請大夫,瑾嫺卻道不必,只讓她去後廚要一份紅糖薑茶即可。

    兩刻鐘後,知秋將薑湯端了過來,瑾嫺淨了淨手,正準備去喝,門外卻有大夫求見,說是來爲瑾姨娘看診。

    瑾嫺頓感頭疼,“不是不讓你請大夫嘛!你怎的將人給請來了?”

    知秋懵然攤手,“奴婢聽您的吩咐,沒請大夫啊!”

    不是知秋請的?那怎會有大夫前來?

    詫異的瑾嫺去往外屋,請大夫進來,好奇詢問,是誰讓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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