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8章 惹仇怨
    知秋順着主子的視線望去,看清來人後才道:“不是新人,那位是阮姨娘,她早就入府了,但您來的時候,她父親病重,沒多久便病逝了,所以她回老家守孝去了,眼下過了五七,這纔回府。”

    阮姨娘守孝一個多月?瑾嫺頗覺詫異,“只有正妃側妃纔有這樣的待遇吧?我好像聽你說過,侍妾家中有喪事,只能回去七日。”

    知秋點頭應道:“尋常侍妾的確不可以在孃家待太久,但阮姨娘特殊,她的父親是王爺的師傅,王爺十分敬重那位先生,這才準她在家守孝。”

    說話間,那女子已然近前,兩人在同一條路上,避不過,瑾嫺只得福身打招呼,喚了聲阮姐姐。

    阮姨娘眉裏藏痣,原本黯淡的眸光在看到她的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她月眸微緊,斜了瑾嫺一眼,冷聲嗤道:

    “莫要喚我姐姐,你不配!”

    憤然道罷,阮姨娘繞過她向前走去,徒留瑾嫺莫名其妙。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瑾嫺如此客氣,阮姨娘卻這般冷漠,這不正常啊!

    “我得罪過她嗎?”

    知秋搖了搖頭,“您入府沒兩日,阮姨娘就回老家去了,您二位只在王妃那兒碰不過面,但並未說過話,可能對彼此都沒什麼印象。”

    “這就怪了!我既沒得罪她,她爲何對我如此嫌惡?”

    “大約是因爲……”知秋猶豫不言,面露難色,似是有所顧忌,瑾嫺越發好奇,“因爲什麼?你若知情便與我直說,咱們之間無需顧慮。”

    瑾姨娘脾氣挺好的,應該不會怪她,知秋也就直說了,

    “阮姨娘的父親名喚阮青峯,曾教過皇子們讀書,後來在戶部任職,卻被查出賬目有誤,一千兩銀子不翼而飛,皇上以失職之罪將其革職,阮大人一直聲稱自己是冤枉的,他回家後鬱郁難舒,沒多久便病逝了。

    坊間傳言,徐大人與阮大人不睦,是徐大人陷害阮大人,使得阮大人丟了官職,所以徐大人才有機會做戶部尚書……”

    道罷知秋又覺不妥,忙補充道:“這都是些流言蜚語,並無實證。奴婢猜測阮姨娘可能是聽到了傳言,憎恨徐大人,所以纔會對您不客氣。”

    原來阮姨娘是阮青峯的女兒!

    阮青峯的名字,瑾嫺曾在書中看到過,章彥成之所以如此厭憎徐宏,一是因爲徐宏貪財勢利,二則是因爲徐宏害死了他的恩師阮青峯,這個仇,章彥成一直記着,是以他對徐宏自始至終都沒有好臉色。

    但瑾嫺不知道的是,阮青峯的女兒居然是章彥成的侍妾!

    倘若徐宏真的謀害過阮青峯,那麼阮姨娘必然視她爲仇敵。

    如此算來,方纔阮姨娘的態度也就解釋得通了。

    瑾嫺頓感委屈,“可我也是才入都城的,徐宏從未養育過我,他的行徑與我何干?”

    “話雖如此,但人都容易恨屋及烏,阮姨娘的父親纔去世,她無人可恨,便將這滿腔恨意轉移到您身上。”

    所以她就平白無故的成了靶子唄!

    有這麼一個恨她的人在府中,可不是什麼好事。瑾嫺暗暗告誡自己,今後定要小心謹慎,儘量不與阮姨娘起衝突。

    一旦鬧出什麼矛盾,只怕章彥成也不會護着她,所以她必須保護好自己。

    這段時日,章彥成修身養性,只在王妃和李側妃那兒留宿過,其餘時刻皆待在書房中。

    瑾嫺已有十多日沒見過他,她也不會想念他,只因最近她在忙自己的事。

    現代的她跟奶奶住在一起,家裏養了一隻白貓,如今她消失了,就只剩下奶奶一個人,但願白貓能替她陪伴奶奶。

    她很想念那隻白貓,便想爲它做只羊毛氈,用以紀念。

    早前她就曾搜索過做羊毛氈的教程,自己學過,只不過那時候的素材包很好買,現下在古代,東西不齊備,她得想辦法一樣樣的蒐羅。

    她讓知秋出府幫她買一些羊毛,以及繡坊裏做羊毛織品所用的帶有倒刺的戳針。

    做羊毛氈需要工作臺,可古代沒有泡沫和海綿,於是瑾嫺找來絲瓜瓤,再用棉花包裹覆蓋,而後縫上一層布,暫且當成工作臺。

    動物眼睛鼻子這些東西買不到,那她只能自己動手畫。

    鉗子、翹頭剪、染料所有的這些工具全部準備下來,足足花了她二兩銀子!

    好在她備了許多,可以用很久。爲了打發寂寥的光陰,她只能忍痛割銀。

    隨後她用鑷子細心的將羊毛清理乾淨,貓咪的鼻子嘴巴和腳心是粉色的,她得用顏料染一些粉色的羊毛備用。

    羊毛晾曬了三日,一切準備就緒,她開始動手製作。瑾嫺先將羊毛卷緊,而後戴上自制的羊皮指套,拿起戳針,邊滾動邊戳,將其氈化。

    知秋看不懂,不曉得主子在做些什麼,瑾嫺神祕一笑,“這會子還沒成型,等做好之後才能瞧出來。”

    她先賣個關子,知秋也不多問,只等着看成品即可。

    這是個細緻活兒,急不得,瑾嫺便慢慢做,每日只做一個時辰,隨後便出去轉悠一圈,看看花木,讓眼睛放鬆一下,以免傷眼。

    次日是十五,又到了衆人給王妃請安的日子。

    平素裏侍妾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李側妃處理,小事李側妃可以做決定,若遇無法處理的大事,便會等到初一十五,來滄瀾院請王妃做決斷。

    王妃面冷,頗爲嚴肅,那些個侍妾們不敢打攪,便時常去李側妃那兒閒坐,瑾嫺不喜與人打交道,李側妃那兒她不常去,只在初一十五纔會來滄瀾院,其餘時候都在織雲閣待着。

    今兒個瑾嫺來得挺早,她到之後坐了一刻鐘,其他侍妾才陸陸續續到場。

    王妃一直沒出來,她懶得跟這些侍妾多費口舌,便讓丫鬟在外看着,瞧人都來齊後,再進來喚她。

    珍姨娘的禁足尚未解,除她之外,其他侍妾都來了,那位阮姨娘也到了場。

    衆人皆在勸她節哀,姚姨娘嘆息道:“阮大人爲官清廉,卻遭此劫難,鬱鬱而終,當真是可惜了!若非有人陷害,他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提及陷害二字,阮姨娘悲憤不已,盛滿怒氣的月眸恨恨地瞪向瑾姨娘。

    瑾嫺就知道,每回一出來,只要碰到姚姨娘,準沒好事,姚姨娘總能找出無數的話頭,將戰火往她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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