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67章 不斷的靠近彼此,試探中談心
    他寧願讓侍妾照顧,都不肯讓她照顧,何曾考慮過她的顏面?但她可是王妃啊!讓她在這兒跟一個侍妾爭寵,她只覺有失身份。

    既然榮王不領情,那她也沒必要再去自降身份討好他。指節緊攥的江心月傲然揚首,賭氣道:“多謝王爺關懷,我這就回滄瀾院。”

    她拂袖轉身,就此離開,臨走時,江心月腳步微頓,偏頭斜了瑾嫺一眼,那眸光鋒利如刀,瑾嫺不禁打了個寒顫,暗歎自個兒怕是又要被記小本本了。

    瑾嫺心緒不寧,遲疑片刻,她終是忍不住道了句,“王爺,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她還真是一見外人就犯慫,渾無平日裏在他面前時的囂張氣焰,章彥成再次提醒,

    “這是琅華院,不是滄瀾院,本王允你留下,你便無需顧慮。天塌了有本王給你撐腰,你只管安心練字即可。”

    說話間,章彥成繼續翻看她今日所寫的字,翻到最後一張時,一張畫像赫然出現在他眼前,這套衣裳,好似是他秋日裏曾穿過的竹紋長袍。

    瑾嫺這纔想起那會子她偷閒又畫了一張畫,心虛的她想將那張畫拿走,章彥成長指微擡,不肯還給她,只擡眸盯着她,

    “又一副?你怎的總是畫本王的畫像?”

    “因爲王爺好看啊!喜歡畫畫的人,遇見美好的東西總想記錄下來。”此乃畫手的本能,瑾嫺一派坦然,並不覺得難爲情。

    因着上次她特別在意這個詞,還跟他鬧了小別扭,當章彥成再次聽到這兩個字時,他格外敏感,特地揪住不放,“誰是東西?”

    意識到口誤,瑾嫺尷尬一笑,“王爺不是東西,您是人!俊逸倜儻的美男子!”

    “油嘴滑舌!”低嗤了一句,章彥成又問了句,“你覺得本王好看?”

    瑾嫺十分誠懇的點着頭,由衷讚歎,“長眉星目,身骨勻稱,脖子以下全是腿!每每看到王爺,我都覺得賞心悅目。”

    饒是她誇讚得十分懇切,章彥成仍舊不滿意,又問了句,“比之章彥安如何?”

    “你是獨一無二的章彥成,無需與旁人比較,他不配與你相提並論。”

    她說的是真心話,可章彥成卻認爲她是在逃避問題,“甭扯別的,你只需要回答,本王與章彥安誰更好看。”

    堂堂榮王,居然也會問這種幼稚的問題嗎?儘管幼稚,可她也得回答啊!她那盛着笑意的雙眸璀璨如星河,“那自然是王爺更順眼咯!”

    這個詞聽起來怎的有些彆扭?“僅僅只是順眼?”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貌美的男子與女子多不勝數,但順眼順心的卻不多,所以我認爲,順眼的纔是最好的。”

    仔細一想,章彥成不由生了疑,“你與章彥安相識四載,互相照應,你怎會看他不順眼呢?”

    “因爲他是個僞君子!”

    她說起章彥安時,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對他很有成見,章彥成不免納罕,“哦?這話從何說起?”

    自然是從書裏知道的,不過有些話不能明言,瑾嫺便拿旁的事做藉口,

    “我已是你的侍妾,可他卻當着你的面兒重提舊事,可不就是虛假的僞善之人嘛!”

    親耳聽到瑾嫺指責章彥安的行徑,章彥成心情大好,他突然有些好奇,“那本王呢?在你眼裏,本王是什麼人?”

    “嗯……”沉吟片刻,瑾嫺兀自評判道:“我覺得王爺是真小人。”

    預想之中的誇讚並未到來,入耳的居然是這麼一個怪異的形容,章彥成訝然掀眉,聲帶不悅,“小人?”

    “你生於皇室,周遭皆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身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之下,你就不該,也不能做君子,因爲太實誠的好人是會被欺負的,所以你只能學着使心機,耍計謀,如此這般,你才能保全自己。

    你想要什麼,目的很明確,你可以暗中籌謀,只爲達到那個目的,甚至也有可能不擇手段,因爲那是你想要的,你便要努力爭取,但你不會僞裝良善,不會在意旁人對你的看法,你只做你自己,雖是小人,但貴在真實。”

    瑾嫺對章彥成的評判皆是基於看書時對他的瞭解,書裏他是個男配反派,但瑾嫺卻覺得,皇子爭皇位本就是天經地義,爲爭皇位耍些手段不算什麼,至少章彥成沒有欺騙女人啊!

    而章彥安這個男主的行徑也算不上光明磊落,他利用欺騙女配,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還認爲自己與女主日久生情是無法控制的,怪不得他。

    即便最後他奪得皇位,瑾嫺也瞧不起他,當然了,女配已然是榮王的侍妾,卻背地裏與章彥安聯絡,這種做法也是不對的,所以穿越而來的瑾嫺一直與章彥安保持距離,不肯再跟他來往。

    實則章彥成從來不屑於做什麼君子,誠如瑾嫺所言,皇室之中做君子,便是死路一條!他要想在奪嫡之戰中殺出一條血路,就必須用些非常手段。

    然而當着他的面兒說他是小人的,她還是頭一個,“你還真敢說啊!就不怕本王生氣?”

    初入府時,她的確不敢貿然說這種話,如今相處得久了,她已能大致猜測出章彥成到底喜歡聽什麼,

    “王爺問話,我自當如實回答,總不能撒謊吧?我想王爺應該也不喜歡聽謊話。”

    算她識相,比起謊言,他更願聽真話,她的真話雖不順耳,卻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裏。

    默然片刻,章彥成試探着問了句,“那你可知,本王想要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那把椅子唄!”

    放下練字的紙,章彥成閒敲着羅漢牀的扶手,幽眸打量着她,意味深長,“你好像很瞭解本王。”

    瞭解一個人,這樣的話,輕易不能說出口,往往容易被打臉,“王爺心思深重,豈是我能猜得透的?我不是瞭解王爺,只是設身處地的去考量,理解王爺的立場而已。”

    很多時候她都說話不着調,關鍵時刻卻很謹慎,章彥成不禁在想,這到底是她的真性情,還是她故意在他面前僞裝單純直爽?

    疑心甚重的他在不斷靠近的過程中發現她的獨特之處,卻又不願信任她,總是不斷的試探,

    “那你希望本王去爭皇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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