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74章 避子湯?
    “可她欺負了你,你不想知道,欺負你的人是什麼下場?”

    瑾嫺不關心這個,是因爲她很清楚,真正欺負她的人,並非青茶,“即便沒了青茶,往後還會有紅茶、綠茶。泡茶之人,可不缺茶。”

    瑾嫺的意思他懂,她認爲罪魁禍首纔是最重要的,他當然也明白,可他不能無視現狀,

    “江開泰即將帶南越質子回都城,你可有耳聞?”

    後院的下人們閒來無事都會聊一些都城中的大事,知秋時常會轉述於她,權當打發光陰,江開泰的事,瑾嫺亦有耳聞,

    “聽說了,江大人的功績,不少人傳唱。他驍勇善戰,結束了戰爭,才使得邊境百姓免受流離之苦。”

    “江開泰回城後,父皇肯定會封賞,而本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罰他的女兒?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知道青茶不是主謀,但我不能跟王妃撕破臉,只能殺雞儆猴,藉機敲打於她。”

    江心月有個好父親,榮王還要倚仗江家的勢力,所以他只能處罰青茶,章彥成一向以利益爲重,這樣的抉擇合乎他的性子,瑾嫺並不覺得意外,

    “嗯,我明白。”

    她說這話時,聲音低沉,面色鬱郁,章彥成總覺得這不是她的真心話,“真的明白?可別嘴上明白,心裏生悶氣。”

    “我纔不氣,每回遇到不高興的事,我都會告訴自己:無所謂,沒必要,不至於。念罷這九字真言,我就順心了。”

    她小小年紀,怎的懂那麼多人生大道理?“你還挺會自我安慰的。”

    瑾嫺苦笑自嘲,“不然呢?生悶氣能解決問題嗎?並不能,生氣只會傷肝,會讓自己面色泛黃,那就不漂亮了。”

    她的從容豁達簡直令章彥成刮目相看,可他也深知,“無所謂”三個字,其實是對無力改變現狀的一種妥協,並非真的無所謂。

    “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而我能做的,就是懲罰青茶,你理解也好,怪我也罷,總之,我盡力了。”

    怨怪章彥成?她哪裏有這個底氣呢?“其實王爺可以不管這件事的,不管是本分,管了是情分,我自當感謝王爺爲我做主,又怎會怪您?”

    她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章彥成特地提醒道:“往後可別再說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了。你那麼怕王妃,總是瞻前顧後,她照樣還是會找你麻煩,還不如活得隨性灑脫些。

    我是庶出的皇子,卻也有奪嫡之心,你是妾室又如何?說到底,各憑本事罷了,你無需對誰懷有愧疚之心。”

    是啊!從前瑾嫺的確會因爲自己是妾室,王妃是正室,而對王妃心生愧疚,如今她才終於體會到,愧疚是最無用的情緒,除卻讓自己陷入自卑自責的泥沼之外,毫無意義!

    她今晚刻意迴避,沒在琅華院留宿,正是不希望王妃又記恨她,然而王妃還是派了青茶過來找茬兒。

    不論她爭或者讓,在王妃眼中,她都是顆礙眼的釘子,她爭寵,便是妖精,她忍讓,便是白蓮,當一個人看她不慣時,那她連呼吸都是錯的!

    生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命運本就身不由己,瑾嫺改變不了自己的處境,那就該放下現代的道德約束,接受現在的身份,力爭上游!

    章彥成的話雖激勵人心,但也不全對,她不能盡信,

    “王爺您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若真與王妃起爭執,今晚執意不寫《心經》,會是什麼後果?定會落得個忤逆王妃的罪名,八成又要被帶到哪兒受罰挨凍,喫苦的可是我。

    到時王爺爲了顧全大局,只會輕描淡寫的揭過此事。正所謂好漢不喫眼前虧,我逞什麼能啊!我當然得避其鋒芒,能屈能伸,方可保全自己。”

    章彥成總說她慫,可他仔細一想,這未嘗不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成,你是個小機靈鬼,你隨機應變。”

    想起心底的疑惑,瑾嫺狀似無意的問了句,“那會子王爺怎會突然來織雲閣?是有事找我?”

    “沒事就不能來?整個府邸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得需要理由?”

    他不肯正面回答,她也就沒再深究,玩笑道:“我知道了,定是王爺在家偷看了避火圖,心焦氣躁,所以纔想來我這兒,與我一起研究避火圖,對也不對?”

    纔剛還凝重的氣氛,被她這一句話給徹底打亂,章彥成面色頓黑,“你那小腦瓜子就不能想些正經東西?”

    瑾嫺美眸微嗔,笑嗤道:“我是不正經,王爺你是假正經。”

    這話他可不認,“本王怎就假正經了?”

    他不承認,瑾嫺不客氣地直白戳穿,“平日裏說什麼不能縱浴,到了帳中居然還能一夜三回,這就叫假正經。”

    “那還不是因爲你撩我在先。”

    “那是你意志不堅,怪我咯?”

    章彥成自認意志堅定得很,“當然怪你,小妖貓!若非你故意勾人,本王怎會破戒?”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故意試探過他,但有一點,她必須申明,“今晚我可沒撩你,也沒有壞心思,你可別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纔剛還問我是不是看了避火圖,這麼明顯的暗示,還敢說沒那個意思?”

    那不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嘛!“你就說你看沒看過吧!”

    “本王不喜歡看,只喜歡實踐。”說話間,他擡手探至她被中,尋到雪域高峯,感受着它起伏的曲線,言傳身教,

    “這叫望月戲兔。”

    愣怔片刻,瑾嫺這纔回過神來,紅着臉窘嗤道:“看來王爺懂得挺多的,平日裏一本正經,我還真以爲你對那些事不感興致呢!”

    在此之前,他的確興致缺缺,很少到後院,可自從遇見了大膽的瑾嫺,與她待得久了,他竟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態度。

    這究竟是他的天性,還是隻針對瑾嫺一個人?他不敢深思,也不願去深思,一派無謂地道:

    “天底下哪有不喫魚的貓?本王若真對女人沒興致,你豈不是得守活寡?”

    話音未落,他的長指已然解開了她的衣帶,魚兒就在枕側,他怎麼可能不動她?

    在他眼中,瑾嫺就是一條美味的小魚,而在瑾嫺眼中,章彥成便是一條龍,可以帶着她遨遊雲端,讓她體會到熱切滾燙,驍勇善戰的大青龍!

    他時而滑翔天際,時而潛淵入海,起落之感太過劇烈,她只能牢牢的抓住他,纔能有一絲安全感。

    她的青絲凌亂的鋪於枕側,鬢邊已有細密的汗珠冒出,雙頰緋若雲霞,窄秀的肩側,鎖骨線條流暢,給人一種無力嬌弱之感。

    被折騰了許久的瑾嫺紅脣微啓,星眸半闔,嬌聲求饒,“王爺,我快不行了,不想要了,你且快一些……快一些結束吧!”

    懷中人兒的央求非但沒能令他心生憐憫,反倒激發了他的興致,“本王尚未盡興,何談結束?”

    瑾嫺不禁懷疑,他之前所謂的無心房中之事,大約皆是僞裝,這纔是他的真正面目吧!

    這個章彥成,一旦瘋起來,還真是讓她招架不住啊!

    今晚又是折騰了半宿,她才得以安睡。

    次日一早,瑾嫺醒來時,照例有人送來湯藥。每回與他親近過後,這湯藥都是少不了的,知秋說這是坐胎藥,助孕的,侍奉王爺的侍妾都有份兒。

    起初瑾嫺也沒當回事,反正章彥成不常來,偶爾喝藥也無妨,最近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多,她時常得喝藥,難免有些心煩。

    能不能有孕,還得看男人,喝藥頂什麼用啊!

    看着那褐色的湯汁,她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各種小說的畫面,她不禁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到底是坐胎藥,還是避子湯?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