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76章 徐瑾嫺,我看你是被王爺寵壞了!
    染翠被瑾姨娘那凌厲的眼神嚇得有些發怵,她默默退後兩步,爲難的望向自家主子。

    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意珍可不會退縮,省得旁人還以爲她怕了徐瑾嫺。

    “她動不得你,我能動得!”意珍直接上前,擡手去解她狐裘的帶子。姚姨娘也不攔阻,默立在一旁看好戲。

    帶子解開後,意珍一把抓住她的狐裘往下扯,而後故意鬆開手,任由狐裘掉落在地,再佯裝驚呼出聲,

    “哎呀!這狐裘太重,我拎不動,掉地上了呢!”

    知秋趕忙去撿,卻見那狐毛掉在路邊的花池間,已然沾上了泥土,知秋趕忙拍了拍,心疼不已,

    “珍姨娘,你把我家主子的狐裘弄髒了,這怎麼洗嘛!”

    意珍鳳目微斜,冷笑道:“自個兒想辦法唄!我可沒有銀狐裘,我也不曉得怎麼洗。”

    自始至終,瑾嫺都沒有閃躲,也沒有出言攔阻,任由意珍猖狂,直至她鬧罷,瑾嫺冷眼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樣,反手給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來得太過突然,意珍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耳光。

    劇烈的痛感加之羞恥心,使得意珍羞憤難當,緊捂着臉頰恨斥道:“徐瑾嫺!你竟敢打我?簡直狂妄!”

    瑾嫺敢動手,自有她的道理,“這銀狐可是王爺所賞,你竟敢當衆扒我衣裳,還弄髒了狐裘,分明就是不把王爺放在眼裏!”

    什麼?居然是王爺賞給她的?意珍與姚姨娘面面相覷,皆未料到榮王居然會賞銀狐給徐瑾嫺!

    意珍有些心虛,但又不甘在徐瑾嫺面前落了下風,避重就輕,惱嗤道:“纔剛你怎麼不說這是王爺所賞?”

    那會子瑾嫺本打算說出來的,但她轉念一想,若是直接道出,興許意珍就會有所顧忌,不敢再囂張,那她也就沒理由出手。

    先前原主被意珍打了一耳光,還劃傷了臉頰,雖說如今她的容貌已然恢復,但原主的仇她必須得報,而今日便是絕佳的時機,是以瑾嫺纔會忍着沒講明,直至意珍犯了錯之後再挑明。

    “我還沒來得及道出狐裘的來歷,珍姨娘你就迫不及待的冒犯我,你弄髒了王爺的狐裘,該當何罪?”

    “我只是不小心弄掉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你憑什麼動手打我?”

    這蹩腳的藉口,瑾嫺纔不會放在心上,她緊盯着意珍的眸子,冷聲道:“髒了就是髒了,你是否小心,不重要!”

    姚姨娘適時慫恿,“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不咱們去找王妃說理吧!”

    先前意珍得寵時曾與王妃鬧過不愉快,不過如今徐瑾嫺成了寵妾,意珍猜測王妃肯定也看瑾嫺不順眼,定會幫着她的,於是意珍聽從了姚姨娘的建議,嚷嚷着要去滄瀾院找王妃做主。

    此事一旦鬧到王妃那兒,王妃肯定會派人找她過去對質,心知躲不過,瑾嫺也就沒拒絕,隨她們一起去了。

    一到滄瀾院,意珍就哭哭啼啼的向王妃訴苦,一雙鳳目蓄着淚,楚楚可憐。末了又說姚姨娘也在場,看得一清二楚,可以爲她作證。

    江心月隨即詢問姚姨娘,“珍姨娘所言是否屬實?”

    姚姨娘點頭應道:“屬實,瑾姨娘確實動手打了人。”

    原本江心月就因爲青茶一事而對徐瑾嫺心懷怨憤,如今她又與意珍起了衝突,江心月越發嫌憎,厲聲呵責,

    “瑾姨娘,莫仗着王爺寵你,你就飛揚跋扈不把旁人放在眼裏!”

    立在下方的瑾嫺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垂眸道:“我從不主動招惹誰,珍姨娘扯我衣衫在先,我羞憤之下動了手,也是人之常情。”

    江心月最看不慣她這般底氣十足的模樣,冷臉肅聲警示道:“她若有錯,你可以找我來評理,而不是私自動手教訓她。”

    找王妃評理?王妃討厭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爲她做主?瑾嫺能想象得到,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和稀泥,還不如自個兒動手解恨,

    “上回珍姨娘可沒找誰評理,直接動手打我,還留了疤痕。”

    意珍趕忙告狀,“王妃娘娘,您也聽到了,她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故意欺負我,您可要爲我做主啊!”

    雖說江心月討厭意珍那矯揉造作的模樣,但如今意珍與徐瑾嫺起了衝突,江心月不願幫着瑾嫺,那就只能便宜意珍了,

    “一碼歸一碼,那件事早已了結,你沒必要再拿出來說事兒,當初我不在府中,如今我在家,府中事務皆由我來管束,你只是個侍妾,還沒有發落其他侍妾的資格!”

    姚姨娘附和道:“就是,咱們大家平起平坐,你憑什麼打人啊!上回珍姨娘失手傷了你,可是被禁足了一個月呢!”

    姚姨娘故意提及禁足一事,倒是提醒了江心月,“珍姨娘犯錯被禁足,瑾姨娘動手打人,亦需禁足一個月,以儆效尤!往後你們誰敢再胡來,懲罰加倍!”

    下手的那一刻,瑾嫺就已經做好了挨罰的準備,但意珍也休想逃脫,“珍姨娘弄髒狐裘,她有錯在先,還請王妃一視同仁。”

    江心月不以爲然,“弄髒了拿去浣洗院裏清理乾淨便是,至於小題大做嗎?”

    “尋常衣物洗乾淨即可,但這件狐裘是王爺所賞,意義不同,她弄髒王爺賞賜之物,亦當受罰!”

    按理來說,意珍的確有錯,的確該罰,但江心月就是不想如瑾嫺的願,她怒拍扶手,板着臉斥道:

    “張口閉口都是王爺,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還管不了你?後宅之事由我說了算,莫在我跟前提王爺!”

    若論錯,兩人皆有錯,王妃這心未免偏得有些明顯,這纔是真正的公報私仇,既無公道可言,那瑾嫺也就不再爭辯,

    “謹遵王妃之令。”

    親眼看着王妃處罰瑾嫺,意珍這憋屈的心裏才稍稍痛快些,她鳳目輕瞥,微勾的紅脣滿是譏誚,

    “仗着王爺寵愛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風?咱們王妃眼明心亮,可不會被你所矇騙,你膽敢囂張,那就等着受罰!”

    瑾嫺慢條斯理地回噎道:“論囂張,我可比不過珍姨娘,這一點我得向珍姨娘學習,學一學如何挑事,卻能免罰的技巧。”

    江心月聞言,月棱眉一擰,揪住她的那句話不放,“瑾姨娘,你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爲我在偏向珍姨娘?”

    “秤在王妃心中,是否偏頗,您最清楚,我無法斷定。”

    瑾嫺有自己的尊嚴,她沒有唯唯諾諾的認錯,沒有討好王妃,態度不夠謙卑,江心月便認定她這是忤逆,

    “你犯了錯,理當受罰,你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心生怨懟,陰陽怪氣的出言埋怨。徐瑾嫺,我看你是被王爺寵壞了,簡直無法無天!禁足都便宜你了,傳我之令,扣瑾姨娘三個月的月銀,一應份例皆減半!”

    此言一出,意珍越發得意,瑾嫺仍未求饒,坦然接受這一切。

    回到織雲閣後,瑾嫺面色如常,知秋越想越覺得憋屈,

    “明明是珍姨娘挑的事,怎的王妃只罰您,卻隻字不提珍姨娘的過錯?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今日這局面,在瑾嫺的意料之中,“上回王爺罰了青茶,失了王妃的顏面,如今逮到這樣一個機會,王妃自然會狠狠的罰我,至於珍姨娘,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爲的就是不讓我痛快。”

    主子吃了啞巴虧,知秋心疼她,便想替她做些什麼,“要不奴婢去跟王爺說,請王爺爲您做主。”

    她和章彥成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向他告狀的地步,“珍姨娘的父親是知府,是王爺的親信,即便王爺知曉此事,也不會因爲我而動珍姨娘的,所以還是別說了,禁足就禁足吧!至少我出了氣,也不算喫虧。”

    不報希望,也就不會失望,今日之事,瑾嫺敢作敢當,並不後悔。

    次日上午,日光虛晃,偶有風起。

    琅華院中,巳時已至,旁邊的桌子卻是空的,一向準時的瑾嫺今日沒過來,章彥成擡了幾回眼,終是忍不住數落了句,

    “這才堅持了幾日,竟又偷懶,看來也是個沒長性的。”

    實則小允子曉得內情,但他沒敢主動告訴王爺,畢竟此事關係到後院的三個女人,還與王妃有關,他可不敢告王妃的狀,直至王爺提及瑾姨娘,他才自告奮勇,說是去織雲閣瞧瞧什麼情況。

    沒多會子,小允子便回來了,“王爺,奴才去問過了,瑾姨娘沒偷懶,她是被王妃給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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