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94章 瑾嫺是如何抓住了你的心?
    且她就這般進來,竟也無人通報,小允子去哪兒了?也太不稱職了些!

    章彥成心下不愈,並未搭理她,她也不向他請安,徑直去往小桌邊坐下,提筆練字。

    這就怪了,兩人不是在冷戰嗎?她怎會突然來練字?也不吭聲,這是鬧哪般?

    章彥成挺直脊背,不悅提醒,“本王的書房,你說進便進,還不行禮,還懂不懂規矩了?”

    他出聲質問,瑾嫺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並未應聲,依舊低眉寫着什麼。

    章彥成不悅擰眉,起身行至她身邊,卻見她並未練字,而是在作畫,他以爲她又在畫他,可定睛一看,那畫中男子的衣裳並不是他穿過的,面容也不像他,反倒像是章彥安!

    她居然敢畫章彥安的畫像,還當着他的面兒畫!

    “徐瑾嫺,你還真是膽大妄爲!竟敢畫章彥安的畫像,莫非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氣極的章彥成想撕了那張畫,但當他擡手去拿時,卻始終碰不到桌上的紙張。

    他嘗試去抓瑾嫺的手,竟也無法觸碰到她。不論他如何訓責,她始終沒反應,繼續作畫,就好似聽不到他說話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何碰不到她?

    章彥成不由冷汗直冒,驟然驚醒後,看了看頂上的帳子,他才驚覺自己仍躺在帳中,方纔的場景只是他的一場夢。

    他怎會做那種奇怪的夢?怎會夢見瑾嫺,還夢見章彥安的畫像?這個夢到底預示着什麼?

    難不成,瑾嫺對章彥安仍有舊情?又或者說,這其實是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恐懼?

    他從來沒有夢見過任何女人,今日卻夢見了瑾嫺,這樣的夢令他有些不自在,他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太當回事,畢竟夢是不由自主的,並不能代表什麼。

    這個女人太過任性,居然跟他發脾氣,他可不能再繼續縱容她,省得她越發驕橫!

    收回紛亂的思緒,章彥成起身下帳,更衣入宮去上朝。

    下朝出宮時,正好碰見章明兆,章明兆兀自唸叨着,“我說三哥啊!你那兩壺好酒何時才備好,我可一直在等着呢!”

    經他提醒,章彥成這纔想起,之前他推了明兆的邀約,曾說過改日再回請。

    當時他只是隨口一說,過後也就忘了,哪料明兆竟記得那麼清楚。

    趕巧他今日心情不大好,也想借酒澆愁,便對明兆道:“酒我早已備好,擇日不如撞日,你若無事,今日便去我府上吧!”

    “我能有什麼事兒?也就逗鳥遛狗,無甚正事。”章明兆閒來無事,就喜歡跟人喝酒,既然堂兄相邀,他自當相陪,於是章明兆並未回梁王府,直接跟着堂兄去了榮王府。

    用午宴時,章明兆隨口問道:“你那位瑾姨娘如何了?”

    驟然聽人提及瑾嫺,章彥成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上回你不是說她發高燒了嘛!眼下病況如何?是否痊癒?”

    他這問題問得稀奇,章彥成只覺哪裏不對勁,“她是我的侍妾,你關心她做甚?”

    章明兆一派坦然,“因爲我沒見過你關心哪個女人,突然有這麼一個人,我自是對她很好奇,好奇她是憑什麼抓住了你的心。”

    他的心?他怎會允許自己對哪個女人動真心?“沒人能抓住我的心,我志不在美人。”

    “江山美人可以兼得,倒也不衝突。話說回來,那位瑾姨娘確實生得美,三哥會動心也是人之常情。”章明兆兀自品評着,章彥成覷他一眼,

    “你不是喜歡林姑娘嗎?還管別的女人美不美?”

    抿了口酒,章明兆瀟然一笑,“我喜歡她,也不耽誤我欣賞別的女人啊!”

    明兆慣愛美人,章彥成是知道的,“你欣賞旁人,隨你,我的女人,你別再品評!”

    章明兆嘖嘆道:“瞧你護的,還說沒動心,沒動心你會那般關心維護她?”

    章彥成義正言辭地道:“別的侍妾生病,我也會關心,並不只關心她一人。”

    “是嗎?”章明兆跟他認識那麼多年,對他的脾性還是瞭解的,

    “你可從來沒有因爲哪個女人拒絕我的邀約,那是頭一回,明顯與旁人不同。”

    “別提她了,我請你來是品佳釀,不是品女人的。”他始終冷着一張臉,章明兆不禁生了疑,虎口撐着下巴,咂摸道:

    “三哥今日是怎麼了?怎的說話帶刺?瞧着面色也不大好,可是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什麼,我心情好着呢!”章彥成嘴上這麼說,可他的眉頭皺作一團,明顯是有心事,

    “你有什麼不愉快的大可跟我說,我若能幫你,自然傾力相助,即使幫不了,聽你訴訴苦,你也能好受些不是?我又不是外人,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藏掖。”

    章彥成悶悶不樂,皆是因爲徐瑾嫺,可他又不願在人前將這些私事道出,他總不能跟人說,他給徐瑾嫺喝了避子湯,惹她不高興,兩人大吵一架吧?

    這些事,明兆無法體會,他也說不出口,便始終不肯明言,只一杯接一杯的喝悶酒。

    在明兆的認知中,章彥成不太喜歡飲酒,即使有應酬,他也喝得很慢,能避則避,今晚他卻一直在飲酒,明顯不對勁!

    直覺告訴明兆,章彥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他藉着出去登東的檔口,朝小允子招了招手,悄聲詢問,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爲何借酒澆愁?”

    最近榮王除了跟瑾姨娘發生衝突之外,並未有其他的大事,小允子猜測主子應該是因爲瑾姨娘纔會喝悶酒,但主子沒明言,小允子也不敢亂說話,只賠笑道:

    “世子恕罪,王爺慣愛藏掖心事,奴才也不清楚啊!”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章明兆越發鬱悶,章彥成的酒量不怎麼好,喝了半壺便有些頭暈,明兆便勸他別再喝了,遂與小允子一道扶他入帳。

    扶他躺下時,他脣角翕合,似在念叨着什麼,明兆俯首將耳朵湊過去,仔細一聽,才驚覺他念的是“瑾嫺”二字。

    那不就是他後院的瑾姨娘嘛!

    明兆暗歎堂兄可真是嘴硬,他雖不承認,但明兆還是得成全他,於是吩咐小允子,

    “去把瑾姨娘請過來,就說堂兄喝醉了,請她過來侍奉。”

    小允子也聽到了王爺喚瑾姨娘的名字,但他不敢自作主張,如今世子吩咐,小允子便可放心的去請人,到時王爺問起來,他還能推給世子。

    打着如意算盤的小允子應聲稱是,“奴才這就去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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