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22章 章彥成當衆牽起瑾嫺的手
    經歷此次之事,瑾嫺已然對她有了防備,又豈會再信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敢放心,還是打發了爲好。”

    白棋是幫兇,趕出府即可,至於小福子,他下藥栽贓嫁禍,其罪更重!

    但朝廷有規定,王府太監不可隨意斃命,若要定死罪,得上報。

    章彥成懶得折騰,人不能殺,打板子卻是可以的,於是章彥成直接下令,打他二十大板!

    小福子一聽這話,整顆心都在顫抖,挨板子就算不死,也得掉半條命,還很可能會落下後遺症,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可他已經認了罪,不可能再改口,那這懲罰他也得受着。能不能捱得住,是死是活,皆是他的命。

    心知求情無用,小福子沒囉嗦,俯首叩頭,“奴才知罪,甘願領罰。”

    章彥成罰了小福子,等於認定了他是元兇,瑾嫺卻懷疑王妃纔是幕後主使者。

    實則章彥成纔剛的那句話很明顯,他應當也在懷疑王妃,但最後卻沒再追問,由此可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再繼續追究。

    興許他心裏也明白,若是再嚴加審問小福子,可能小福子會供出王妃,但江開泰已然回都城,他平息了安南國與大堯邊境的戰亂,立了大功,皇上龍顏大悅,大加封賞,在這種情況下,章彥成應該不願得罪江開泰,所以他纔沒再深究吧!

    既然章彥成有他的顧慮,瑾嫺也就沒必要再較真。

    她很清楚,他是個注重利益的人,始終以大局爲重,對她的寵愛只是看心情,她深知這一點,也就不會不依不饒,省得鬧得太僵,大家都難堪。

    只要他肯信任她,懲戒了小福子和白棋,做足了表面功夫,震懾了其他人即可。

    小福子是滄瀾院的人,章彥成如此嚴厲的懲戒他,未曾過問她的意見,江心月覺得沒面子,但又不能爲小福子求情,畢竟下藥一事無可辯駁,得虧章彥成沒再深究,否則鬧起來難以收場。

    處置罷這兩人,章彥成轉向江心月,冷聲警示,“你這院子裏的下人個個心懷不軌,一個下人,居然也敢謀害本王的侍妾!一次是巧合,兩次又該怎麼說?”

    江心月委屈至極,“那是小福子自己的主意,王爺豈能怪我?”

    “縱是他的心思,可他是你滄瀾院的人,你身爲主子,亦有治下不嚴之過!念在過年的份兒上,本王暫不追究你的責任,若再有下次,你的下人膽敢再放肆,你再無推卸責任的機會!本王連你也一併懲罰!”

    警示過罷,章彥成當着江心月的面兒,牽起瑾嫺的手,徑直帶着瑾嫺離了滄瀾院。

    他從未當衆牽過她的手,如今卻在她的地盤牽別的女人的手,分明不把她放在眼裏!

    江心月心火直冒,氣得長臂一揮,將桌上的茶盞揮落在地。

    章彥成尚未走遠,如此清脆的瓷器碎裂聲,他自然聽得到。

    他知道江心月很惱火,卻也不可能回去哄她。他一離府,她便想方設法的爲難瑾嫺,他在意的女人,被她這般羞辱,那他又何必給她顏面?

    江心月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今日之事,他沒深究,便已是仁至義盡!

    瑾嫺也聽到了動靜,但她只裝作沒聽到,好奇詢問,“王爺不是出府了嗎?爲何突然回來了?”

    章彥成遂將晴姨娘派人找他一事講出來,瑾嫺這才曉得,原是晴藍幫了她。

    當初她爲了報答晴藍替她作證的恩德,纔會關心晴藍的病情,爲她介紹女醫,鍼灸治病。

    晴藍的病情有所好轉之後,便與她格外親近,這回還又暗中搭救了她。

    由此可見,善有善報那句話沒錯。人就該心懷善念,纔會被人善待。

    章彥成還有話想跟她說,但眼下他實在不得空,“我還得去愉郡王府,你先回織雲閣吧!”

    他本就在王府做客,是聽說瑾嫺被王妃叫走,擔心她會被欺負,這才又回來,眼下此事已擺平,章彥成還有事要跟老六商議,是以他還得過去一趟。

    瑾嫺面露憂色,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挽留他。

    看出她的憂慮,章彥成隨即吩咐下去,調遣兩名侍衛守在織雲閣外,“有侍衛守着,沒人能亂闖,你安心在家待着,我忙完就回。”

    囑咐過罷,章彥成這才轉身離府。

    瑾嫺獨自回往織雲閣,暗歎這個年都過不安生,竟又惹出禍端來。

    身在後宅,即使她不想惹事,麻煩也會找上門,一波才平,一波又起,這種危機四伏的日子,似乎永遠沒個頭兒。

    袁嬤嬤聽說此事直搖頭,兀自唸叨着,“白棋平日裏瞧着挺老實的,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做,這丫頭這就那麼傻,竟然被小福子哄騙了,小福子喜歡青茶,白棋待他再好又有什麼用?

    再說小福子還是個太監呢!她當真是個傻丫頭,爲一個太監毀了自個兒的前程,愚笨至極啊!”

    誰說不是呢!小福子隨手給她些好處,她便感動不已,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他問什麼她都說,也不顧忌後果,因此招來禍端,又能怨得了誰?

    瑾嫺不由感慨,“女人太容易心軟,終究不是什麼好事,知秋啊!往後你可得擦亮雙眼,可不能被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給騙了。”

    知秋可沒有這樣的煩惱,“奴婢沒想找男人,只想一直侍奉主子。男人又懶又自私,只會讓奴婢伺候他,給他生孩子,還不想給奴婢銀子,那還不如留在王府伺候主兒呢!”

    瑾嫺掩脣輕笑,“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不是聽誰說,而是她親眼見識過,“我爹就是這樣啊!我娘爲了這個家,那麼辛苦的操勞了半輩子,可他從來不知感激,還動輒打罵,而她根本不敢反抗,還說忍一忍風平浪靜。我看她過得那麼辛苦,實在不想嫁人,以免受苦。”

    袁嬤嬤突然接口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世上的男人雖自私霸道居多,可終歸還是有好男人的,我老伴兒就待我很好,有什麼好東西總念着我,只可惜他去得早,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啊!”

    “那是嬤嬤運氣好,遇見個好丈夫,我可不一定有這樣的運氣,所以我還是安心做婢女吧!在王府的日子挺安逸的,主兒又待我那麼好,我不想離開。”

    知秋能有這樣的覺悟是好事,但感情的事說不準,沒來時無甚所謂,一旦來臨,所有的理智都將被摧毀。

    瑾嫺也不勸她,想着順其自然即可,知秋若是願意留在她身邊,她自然不會趕人走,但若有朝一日,她遇見值得託付的心儀之人,瑾嫺也會放她離開的。

    主僕幾人正說着話,小右子過來稟報,

    “稟瑾姨娘,奴才正準備給白棋灌藥,可她說想見您一面,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說。奴才也不曉得她是在耍把戲,還是真的有事。現下王爺不在府上,奴才只好來請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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