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59章 誤飲鹿血酒
    章彥成冷不丁的問出這麼一句話,就連瑾嫺都懵了,說好了不喫醋的,卻不知他又在找什麼茬兒。

    雯玉當然明白,章彥安所謂的一家人只是客套話而已,但榮王不這麼想,還特地揪住這句話不放,她擔心章彥安不好解釋,又會給她惹來禍端,然而章彥安已然想到了藉口,

    “我在陳家村時,曾蒙受梁伯父一家人的照顧,如此恩德,沒齒難忘,我自會一輩子都將他們視作親人來報答。”

    章彥成早就猜到章彥安肯定會說一些冠冕堂皇之詞,他沒再深究,故作恍然,“皇兄如此重情義,着實難得,原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爲你跟梁姑娘有什麼呢!”

    榮王突發此言,雯玉又羞又窘,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她還沒做好準備呢!榮王怎會突然扯到她?驚嚇的同時她又無比緊張,只因她也不敢確定,章彥安會是什麼反應,他若是極力否認,那她豈不是很丟臉?

    章彥成的思維太過跳脫,他語出驚人,瑾嫺也跟着表妹緊張起來。

    她一直在等着章彥安的迴應,章彥安迎上瑾嫺那注視的目光,便以爲她很在意這件事,爲防瑾嫺誤會,章彥安當即正色道:

    “梁姑娘尚未出閣,三弟萬不可開這樣的玩笑,有損她的聲譽。”

    “皇兄用詞太過曖昧,怪不得我多想。”章彥成一笑而過,章彥安心下不悅,卻也不好跟他計較。

    方纔他的那番話其實並未表態,只是在維護雯玉的聲譽而已,雯玉反倒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否認,否則她連表白的勇氣都沒了。

    這會子章彥安忙着招待賓客,他邀請衆人去廂房就座,雯玉自知不是時候,也就沒跟他多說什麼,遂走向表姐,兩姐妹一道去往附近的竹林。

    待周遭無人時,瑾嫺才問她,可有做好打算。

    此刻的雯玉無比的緊張,“我想好了,晌午他肯定很忙,等宴席結束,我找個藉口先不離開,而後再跟他表明心意。”

    看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既如此,瑾嫺也就沒攔阻,支持她從心而行。

    用宴之際,雯玉的身份本不該與瑾嫺同桌,但章彥安想着她們兩姐妹難得見面,肯定想坐近些,多聊幾句,於是他特地吩咐下人,將雯玉安置在瑾嫺身側。

    蘭容也坐在這一桌,期間三人說說笑笑,還算熱鬧,但蘭容一直在喝酒,明顯是心情不好,八成又是被章明兆擾亂了心情,怎奈這會子人多,瑾嫺不便詢問。

    待宴席過罷,蘭容有些喝醉了,神志不太清醒,章彥成一路隨行,將表妹送至府門外,送她上了怡郡王府的馬車,而後他才帶着瑾嫺上了自家馬車。

    雯玉則留在這兒,她要去找章彥安,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回程的路上,瑾嫺的心情極爲複雜。她知道雯玉的夢想是什麼,可她卻不希望雯玉如願,一旦雯玉做了章彥安的妾室,今後的日子斷然不會好過,大約又會是悲劇的一生,她之所以支持雯玉去表白,無非是希望章彥安拒絕雯玉,如此一來,雯玉傷了心,才能放下這份執念。

    此刻的雯玉並未考慮以後,雯玉心心念念着想求一個結果,她鼓起勇氣來到章彥安的房中,章彥安才更衣過罷,剛出門口便看到了雯玉的身影,不由訝然,

    “雯玉?你怎麼會來這兒?”

    一看到雯玉,章彥安便不自覺的聯想到瑾嫺,想到某種可能,他的面上有笑容浮現,“該不會是瑾嫺有事託你轉告我吧?”

    章彥安請她進去說話,雯玉面色微窘,小聲道:“不是表姐有事,其實是我有事找你。”

    原來不是瑾嫺的意思啊!

    章彥安的墨瞳中閃過一絲失望,而後勉笑道:“好,我知道了,不過這會子我要去前廳見人,你先進去喝茶,待我忙完就回來。”

    表姐有事,他可以放下其他的事去聽,她有事,他便先去辦其他的事,態度差異極其明顯,由此可見,他心底最在意的人還是表姐。

    可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實,雯玉也不敢奢求自己能取代表姐在他心中的位置,她只是希望她能在他心中留有一席之地而已。

    不論如何,他沒趕她走,肯讓她進屋等着,這便足夠了。

    纔剛她以爲,只要見到他,便可以知道結果,可是這會子還得繼續等待,她的心臟一直不自覺的狂跳着,彷彿快要跳出嗓喉!她心中無比忐忑,等待最是折磨,這勇氣會隨着光陰的延長而一點點的被消磨。

    她不斷設想着無數種可能,他若答應還好,一旦他拒絕,今後她便再也沒臉見他了啊!那兩人豈不是成了陌路人?

    一想到那種情形,雯玉又有些後怕,甚至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可她都已經來了,就差臨門一腳便可知道結果,若是悄然離開,往後再見章彥安,他問起今日之事,她又該如何作答?

    雯玉越想越焦慮,趕巧旁邊的桌上放着一壺酒,她便想着給自個兒倒杯酒,壯壯膽。

    雯玉掂起酒杯嚐了一口,只覺這酒跟平日裏所喝的酒似乎不太一樣,有股子藥味。

    但只要能壯膽就好,好不好喝並不重要。

    她屏住氣息,皺着眉抿了幾口,連喝了兩杯,沒多會子便覺得暈暈乎乎的,她只覺渾身熱燥,很不舒坦。

    她趕忙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下,仍舊壓不下心底的那團烈火。

    雯玉昏沉得厲害,踉踉蹌蹌的行至羅漢牀邊,她想着躺下歇一歇可能會好受點兒,然而躺下之後,她仍能清晰的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好似在燃燒一般,烈烈的灼燒着她的心肺,使得她越發痛苦。

    這到底是怎麼了?雯玉越發恐慌,只期盼着章彥安趕緊回來。

    煎熬了許久,她才終於聽到腳步聲,章彥安一進門便見梁雯玉蜷縮在羅漢牀上,似是很痛苦,他趕忙近前扶起她,

    “雯玉,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晌午喝多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雯玉既欣慰又緊張,口乾舌燥的她艱難發聲,“我才喝了兩杯而已,我的酒量還行啊!不至於兩杯倒吧?還是說你這酒後勁兒太大。”

    不應該啊!“女眷的桌上放的都是果酒,應該不易喝醉。”

    雯玉搖了搖頭,“我沒喝果酒,喝的是你屋裏的那壺酒。”

    “什麼?”章彥安立時回首望去,只見桌上的酒壺已被打開,乍見此狀,他暗歎不妙,“你等我之時應該喝茶纔對,怎的喝起了酒?”

    心虛的雯玉小聲解釋道:“我有話想跟你說,可我沒勇氣,這纔想着喝點兒酒壯壯膽。”

    喝酒不是大事,關鍵那酒不一般啊!“那你也不該喝那壺酒,那是……那是鹿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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