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78章 瑾嫺懲罰章彥成
    他說句榮幸之至,便是尋常的客套之詞了,可他偏偏感慨了這麼一句,瑾嫺無言以對,雯玉看出表姐的窘境,隨即起身笑道:

    “今日我出閣,表姐當然會抽空過來陪我。”

    章彥安這纔想起雯玉也在場,他已納雯玉爲妾,若是再對瑾嫺戀戀不捨,豈不是徒添她們姐妹二人之間的矛盾?

    忍了又忍,他終是沒再多言,瑾嫺特地交代道:“雯玉初入信郡王府,不懂王府的規矩,還請王爺多多包容提點,萬莫讓她被人欺負。她若是受了委屈,我們方家和梁家都會爲她撐腰的。”

    看了雯玉一眼,章彥安始終沒有一絲笑顏,眉宇間隱着一絲愁緒,“雯玉一家人皆對我有恩,我自然不會恩將仇報,定會善待於她。”

    章彥安只說有恩,卻未提一個情字,雯玉心裏不大舒坦,但也不敢計較什麼,如今的她只能安慰自己,日久生情,慢慢熬吧!

    他一來,瑾嫺便不願多待,跟雯玉交代了一聲,而後便出了屋子,到前廳去了。

    今兒個蘭容也來參宴,她原本興致缺缺,一看到瑾嫺,她纔有了笑顏,驚喜的她快步上前,

    “小嫂嫂,你也來了啊!如今表哥去哪兒都帶着你,他可真是寵你啊!”

    瑾嫺櫻脣微瞥,自嘲一笑,“這叫什麼寵啊?哪有人把寵愛之人送到別院去的?”

    京中的大小事,蘭容都有所耳聞,“這事兒我聽說了,他應該是顧及江家,不得已而爲之。不管你在哪兒,都不妨礙他寵你。王府和別院無甚區別,你在哪兒,他便在哪兒。”

    瑾嫺輕笑搖首,“你這張巧嘴啊!跟王爺一樣會哄人。”

    這一點蘭容倒是不反駁,抄着小手的她兀自想象着,“哎呀!我尋思着,我要是男人,估摸着也是個多情浪子呢!”

    “你哪裏多情?我看你絕情的很呢!”

    身後驟然傳來一聲感慨,瑾嫺詫異回首,只見梁王世子章明兆正在不遠處打量着蘭容。

    蘭容側首回眸,一看是他,笑容瞬斂,“對待無情之人,自當絕情,念念不忘只會讓自己成爲笑話!”

    “那也不至於做仇人吧!你一看到我便橫眉冷對,怎麼說咱們也是自小相識,何至於如此?”

    蘭容下巴微揚,抱臂冷嗤,“與我自小相識的人多了去,不缺世子這一個。”

    章明兆以爲她還在爲那晚的事生氣,遂向她道歉,“上回的事是我對不住你,那天真的是個意外……”

    此言一出,蘭容的臉頰瞬時緋紅一片,撅着紅脣惱嗤道:“我都說了不許再提,你還敢說!”

    蘭容這般避諱,瑾嫺不由納悶兒,世子所說的到底是什麼事。

    想起瑾姨娘還在這兒,章明兆適時住口,沒再多言。

    蘭容拉着瑾嫺快步離開這兒,待走遠之後,瑾嫺這才問她,“到底怎麼了?世子指的是哪件事?他怎麼對不住你了?”

    這事兒本不該說的,但蘭容沒將瑾嫺當外人,這才悄悄告訴了她,

    “那晚我跟大哥一起去一個新開張的酒樓用膳,沒想到明兆和表哥也在那兒,大哥隨口邀請他們同桌共膳,表哥原本不願意的,可明兆厚着臉皮坐下了來,他們一直在喝酒,我心情不好,便也跟着喝了幾杯。

    期間我下樓登東,一出來就撞見了明兆,朦朧夜色中,他抱臂靠在樹下,我懶得搭理他,我的丫鬟向他福身行禮,隨口問他爲何在此,他說上元節那晚,我在街上被人調戲,這酒樓中什麼人都有,他擔心我再遇見壞人,這纔會守在這兒。

    我討厭他在那兒裝好人,沒應聲,轉身便走,他一把拽住我,說是剛纔有隻小狗在前面放水,我以爲他在說笑,不想搭理他,掙扎之際我不小心踩到了石塊,險些摔倒。

    他拉我的時候,我退後幾步,靠在了牆上,而他一個趔趄,突然就……就碰到我的脣……”

    聽到此處,瑾嫺已能想象出那樣的尷尬場面,“所以他……他不小心親到了你?”

    時隔幾日,蘭容還能清楚的感受到當時的震撼和悸動,畢竟那是她的初吻啊!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明兆給奪走了,還是在她放棄之後。

    如今她已經定了親,這樣的曖昧使得她越發苦惱,“當晚的情形真的太丟人了!我討厭他這樣欺負我,也不好意思再進雅間用膳,讓人跟我哥交代了一聲,我先行離開了。”

    至此,瑾嫺算是明白了,明兆方纔那句話的意思,“唉!你已經定親,他應當避嫌纔對,這會子對你好又有什麼意義呢?”

    誰說不是呢?“我寧願他像從前那般冷漠以待,對我不理不睬,我便可以心安理得的狠心放棄,不會再生什麼漣漪。”

    瑾嫺心道:蘭容將明兆放在心裏那麼多年,又豈是短時日之內能輕易放得下的?

    若要徹底放棄,明兆那邊也得配合,互不搭理纔是,偏他一再找她,擾得她不得安寧,蘭容豈不是更加痛苦?

    “這個世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雖然相識已久,但蘭容對明兆其實並不瞭解,“他的心思一向難猜,從前我還願意去琢磨,如今我也懶得猜測他的心思,反正我跟他已經不可能了,能避則避。”

    沒分寸的人只會招惹禍端,瑾嫺最怕的就是將來七王子知道蘭容和明兆有過糾葛,又生出誤會來,可就麻煩了!

    倘若蘭容成了親,或許明兆也就死心了吧?但皇后若是真的撐不住,只怕蘭容和七王子的婚事也會往後推延。何時成親,便是未知之數了。

    明兆這般時不時的來糾纏,瑾嫺真怕二人又出什麼岔子。好在蘭容的態度還算堅定,瑾嫺只盼着她千萬堅守住,不要動搖。

    宴席過後,瑾嫺便隨着章彥成一起離開了。

    回程的馬車上,想起方致遠的囑託,章彥成嘗試着再次勸說瑾嫺,“此次行軍,你舅舅方鶴鳴也在,他會照顧好致遠的。”

    她當然相信舅舅,可是上了戰場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到旁人身上,“舅舅肯定會保護他,但戰場上瞬息萬變,刀劍無眼,萬一出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方鶴鳴作戰多年,他會給你弟弟傳授經驗,你也別太擔心。他去參軍,便會打仗,或早或晚而已。”

    “那我寧願讓他晚點兒去,在軍營中多加歷練,而後再上戰場。”

    章彥成慣見這種事,在他看來,此乃榮耀,並非苦難,“軍營歷練十年,也不如上戰場一年得來的經驗多,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多少人等着上戰場立功呢!”

    “我不要他立功,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身爲家人,自是更關心個人的安危,但章彥成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此事,他的看法更爲客觀,

    “這只是你的想法,致遠想要做個對家國有用的人才,你不該把你的想法強加給他,這樣對他不公平。”

    提及公平,瑾嫺還真的有話想說,“他找你走後門,這樣就公平了嗎?你別給他開後門,但看天意唄!”

    再說下去她可能會生氣了,章彥成很識相的止了話頭,“好,我答應你,不管此事。”

    纔剛還據理力爭的他突然應承,瑾嫺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說到做到,你可不許騙我,若被我發現你當面一套,背地一套,我可饒不了你,定會重重的懲罰你!”

    一聽說懲罰,章彥成反倒生了興致,“哦?你待如何懲戒?我也好掂量掂量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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