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84章 找到兇手!
    蔣太醫尚不能下結論,默然片刻,他詢問後廚之人,“魚香肉絲這道菜是誰做的?”

    一位身形肥壯的膳夫額頭冒汗,如實答道:“是小的所炒。”

    捋了捋鬍鬚,蔣太醫又問,“那麼備菜洗菜之人又是誰?”

    底下沒人應答,膳夫接口道:“洗菜的是黃大娘,備菜切菜的是阿海。”

    蔣太醫行至黃大娘身邊,仔細詢問一些細節,“魚香肉絲裏有木耳吧?這木耳是何時泡的?”

    黃大娘只道那木耳是昨天早上泡的,昨兒個沒用完,今日便接着用了。

    章彥成聞言,面露不悅,“本王早就交代過,給瑾姨娘備的菜,食材一定要用新鮮的,你竟敢用昨日的剩菜?”

    黃大娘忙解釋道:“那木耳乾乾淨淨的,只泡過,並未炒過,奴婢是想着扔了怪可惜的,再說這也不是夏天,昨日的菜,今日應該還能用的。”

    黃大娘的話已然驗證了蔣太醫的猜測,“木耳本身無毒,但若浸泡過,隔夜再食用,便會生出毒來,輕則嘔吐腹瀉,重則昏迷致命!”

    章彥成聞言,面色煞青,“瑾嫺昏迷了,也就是說她中毒很深?會否危及生命?”

    目前看來,瑾姨娘的病症確實嚴重,“這丫鬟只是嘔吐腹瀉,她的症狀稍輕些,瑾姨娘中毒頗深,尋常藥物並不管用。”

    “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交代,本王立馬派人去找。”

    “不需要什麼名貴藥材,只要再給瑾姨娘灌下涌吐藥,讓她將體內的毒液吐出來,而後再餵養胃的藥即可。”

    有救治之法就好,章彥成睇了黃大娘一眼,咬牙恨斥,“你的帳,本王待會兒再算,來人!把黃大娘帶下去,嚴加看管!”

    審問過後,下人們陸續離開,隨後蔣大夫命人去取少量膽礬。

    昏迷之人若是嘔吐,極易被嗆窒息,是以蔣大夫交代榮王,先將瑾姨娘扶起來,在帳邊備好痰盂,而後再給她用藥。

    章彥成在旁扶着昏迷的瑾嫺,讓她倚在他肩側,知秋則在旁照看着。

    大夫給她喂藥之後,沒多會子,瑾嫺便開始劇烈的咳嗽,胃裏翻滾的她控制不住的開始嘔吐,先吐的是殘食,後來便是酸水了。

    章彥成未曾這般親力親爲的伺候過人,他並未覺得不適,只是心疼她平白無故的遭這樣的罪。

    知秋手持巾帕,等她吐完之後給她擦拭嘴角。

    此時的瑾嫺終於清醒,只覺胃裏泛酸,難受得緊,東芝呈上溫水,瑾嫺漱了漱口,無力的倚在章彥成懷中。

    東芝立馬將痰盂端走,知秋又放了一個新的痰盂過來,以免主子又難受。

    直等她稍稍平復些,章彥成這才柔聲問了句,“現下感覺如何?可好些了?還有哪裏不適?”

    瑾嫺望了望屋外,發現天已黑,燭火已燃,她有些發懵,“我這是怎麼了?怎的睡了那麼久?天都黑了啊!”

    “主兒,您才歷了一劫,可嚇壞奴婢了,王爺很擔心您,得虧他請來了太醫,這才救了您一命。”

    知秋將她昏迷之後的事複述了一遍,瑾嫺這才驚覺自個兒昏迷之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隔夜的木耳居然有毒!這也太嚇人了!往後誰還敢喫木耳啊!”

    不僅瑾嫺害怕,章彥成也十分重視此事,誓要追究到底!

    他命人將黃大娘帶過來,由他親自審問,“老實交代,究竟是誰指使你謀害瑾姨娘?”

    跪於地面的黃大娘一臉驚恐地澄清道:“沒有任何人指使,這只是個意外,奴婢也不曉得隔夜的木耳會有毒啊!”

    此事看似是意外,但章彥成總覺得不對勁,“本王一早就交代過,不許用隔夜菜,你卻偏要用隔夜的木耳,當時太醫問話你還不吭聲,你是想隱瞞什麼?”

    黃大娘急得舌頭直打結,“王爺明察啊!奴婢沒想隱瞞,只是……只是沒來得及回話而已。”

    “你若供出主使者,本王還可網開一面,若嘴硬不說實話,休怪本王不客氣!”章彥成軟硬兼施,試圖引導她道出實情,然而黃大娘一再搖首,倉惶否認,

    “王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害人,奴婢與瑾姨娘無冤無仇,怎會害她呢?”

    “你本人的確與她無仇,但你可以受人恩惠,替人效勞,究竟是王府的哪位女眷指使你的?你最好從實招來!”

    不論章彥成如何逼問,黃大娘都堅稱這是意外,並無人指使她。她懇請瑾姨娘爲她說話,瑾嫺這個受害者又能說些什麼?

    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爲,瑾嫺也不能確定,平日裏黃大娘瞧着倒是和藹可親,但這是她的本性,還是她僞裝出來的,瑾嫺也不敢斷定,

    “王爺問什麼,你只管如實回答即可,如若真是你動的手腳,老天有眼,總能找到把柄,如若不是你,王爺也不會冤枉你,我不能輕易下結論。”

    章彥成不信她的話,遂命人將她帶下去,繼續審問,又命人審問府中其他下人,詢問近日來黃大娘去過何處,與什麼人見過面,試圖從中找出與黃大娘有關的蛛絲馬跡。

    雖說黃大娘不承認,但回想今日種種,章彥成已對某人起了疑心,“我猜,這是王妃的計策。”

    腹部不適的瑾嫺依靠在軟被上,“哦?何以見得?”

    章彥成沉吟道:“若是平日裏你身子不適,我應該會留在繪芳苑,可以及時的爲你請太醫,但黃大娘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選在今日。

    今日是王妃的生辰,依照規矩,我得陪着她,今兒個不得空來繪芳苑,所以黃大娘纔會在今日動手,這正是她二人裏應外合的結果。”

    章彥成之言,看似有理,卻沒有實證,“這只是王爺的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想冤枉任何人。”

    “先前她就曾指使小福子用藥誣陷你,指不定這次也是她。”

    王妃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也不一定,“我希望不是她,倘若真是她……”

    她眉目隱憂,章彥成忽生好奇,“是她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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