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91章 章彥成喜歡她的熱情似火
    就算是伴寢,也該是她纔對,他卻故意將自己說得那麼悽慘,瑾嫺也不與他辯駁,順着他的話音道:

    “瞧王爺這話說的,我像是那麼薄情寡義之人?其實除了伴寢之外,我來見王爺,還有其他的因由。”

    章彥成面色稍霽,“哦?說來聽聽。”

    “請王爺教我練字啊!”這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呢!

    章彥成頓感失望,“伴寢,練字,除了這兩樣,就沒別的了。我對你有用,你纔會來見我,你就不能有點單純的心思?”

    瑾嫺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是單純的心思?”

    “比如想我了,纔來見我。”

    他特地加重那個字的音調,瑾嫺不答反問,“王爺您也未曾想過我啊!”

    “你怎知本王沒想你?”

    “沒聽你說過。”在她的印象中,章彥成從未對她說過“愛”和“想”這兩個字,有些男人會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時常唸叨,但章彥成不願說,她便認爲他對她只有情浴,並無愛意。

    章彥成卻認爲,他對她的偏寵那麼明顯,她應該感受得到,“那你以爲,今日本王叫你過來是爲何?我不能去織雲閣,也不能讓你在琅華院留宿,卻還讓人請你過來,是爲何故?”

    瑾嫺捏着自個兒的小手指,靈眸微轉,一臉懵懂,“王爺的心思,我哪裏猜得到?”

    “可不就是因爲想你了,即便不能伴寢,我也想見見你,跟你說說話,方得自在。”

    這是章彥成頭一次向一個人表達思念之情,平日裏他不曾說出來,他以爲她會懂,可她沒聽過,便認爲他沒想過她。

    今日話趕話,他纔會將心裏話道出口,瑾嫺緩緩擡眸,迎上他那坦然的目光,竟不知該不該將這句話當真,

    “王爺慣會哄人,我自愧不如。”

    哄人這兩個字,聽起來有種虛假哄騙的感覺,“平日裏你說我哄人也就罷了,最近那麼繁忙,我哪有心思哄人?我對你所說的,皆是真心話。你竟不信我,當真是令人心寒吶!”

    他故意哀嘆,倒教瑾嫺有些不好意思。思量片刻,瑾嫺趁他不注意,起身在他面頰上落下一個輕吻。

    面頰驟潤的章彥成愣了一瞬的神,怔然望向她,瑾嫺星眸微轉,羞聲問了句,“暖些了嗎?”

    “何止是暖?簡直是燒人心扉!”章彥成險些坐不住,想將她法辦,卻又礙於規矩,不得不壓制內心的火苗,

    “今兒個你的主動我都記下了,改日我必當加倍奉還,希望到時你也能像今日這般……熱情似火。”

    他若真恢復時,她纔不敢放肆呢!招架不住啊!“那得看心情,到時再說吧!”

    玩笑過罷,章彥成才又說起黃大娘的事,“追查了幾日,仍沒有一絲線索,黃大娘一直否認,那些個侍衛也沒找到任何黃大娘與外人聯絡的證據,不確定她究竟是受誰指使。”

    這樣的結果,瑾嫺已然料到,“也許真的只是個意外,並非有人指使。”

    “那怎就那麼巧呢?偏趕在王妃生辰那一日?”這一點是章彥成最爲疑惑的。瑾嫺並未糾結於日子,她在意的是動機,

    “太醫說,木耳有毒,有輕重之分,且非人爲所能控制。致命者是少數,倘若真有人想謀害我,那她應該選擇一擊致命的藥,而不是選擇木耳,致死的可能不大,用這藥並不一定能毒死我,反而容易找惹禍端,何苦來哉?”

    單憑這一點,瑾嫺便覺得,也許黃大娘並未受誰指使。

    可章彥成卻有不同的看法,“正因爲如此,所以對方纔會選木耳,製造一種只是意外的假象。對方可能想着,你能中毒最好,如若不能,她也沒什麼損失。”

    他說的這種情況也有可能,“可是查不出來啊!沒證據,就不能冤枉任何人。”

    章彥成還得參加喪儀,還要爲這件事憂心,瑾嫺實不願在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實在找不到證據就算了吧!也不是每件事都能水落石出,我習慣了,不會在意的。”

    她的脣角溢出一絲苦笑,一派無謂的模樣,彷彿真的沒放在心上,章彥成又豈會不懂,她能說出這句話,心底是有多苦澀,

    “你受過那麼多次的委屈,也就珍姨娘和姚姨娘那兩次查清了真相,王妃謀害你那幾回,都是旁人背鍋,她這個罪魁禍首卻安然無恙。而我明知她是主使者,卻礙於各種原因沒能爲你討回公道,說起來,我也很失職。一次次的縱容姑息,旁人才會變本加厲。”

    那些記憶在他的敘述中盡數涌來,嗆得她鼻翼酸澀難忍,瑾嫺睜大雙眸,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假裝自己只是個旁觀者,

    “說不委屈是假的,但冷靜之後,我也仔細想過,知道你的處境很爲難。大局爲重,在你如願之前,的確不該意氣用事。黃大娘的事,你也別再追究了,到此爲止吧!”

    “可若不查下去,如何知道真相?”

    “真相自在人心,你心中清楚就好。不是有句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等以後你大權在握之時,如果你還記得,再爲我做主也不晚。”

    瑾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她清楚的知道,黃大娘的事可能只是意外,即便真的是王妃指使,章彥成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王妃怎麼樣。

    如若查出來,只會讓大家都難堪,卻又於事無補,是以權衡利弊之後,瑾嫺纔會對他說出這番話。

    章彥成知道瑾嫺是耿直之人,她一向有仇必報,可如今她卻爲了不讓他爲難,而選擇不再追究,她的被迫改變令他心疼又自責。

    “現下跟你承諾什麼我都覺得蒼白無力,對不住你,但我還是希望你知道,這件事我一直記在心裏,從不曾忘卻過,有朝一日,我定會與她清算總賬!”

    他有這份心,便是好的,瑾嫺並非聖人,不可能輕易原諒謀害過她的人,但她知曉目前的局面對她很不利,是以她只能用這種所謂“善解人意”的方式來博取他的同情和愧疚,以期將來能有報仇之機。

    “王爺的心意,我都明白,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經歷過上回被送出府一事,瑾嫺越發確定,章彥成是喫軟不喫硬的人。

    她爲他着想,不讓他犯難,雖然自個兒受了些委屈,但至少,她一步步的慢慢博取了章彥成的信任和好感。

    她身在後宅,飛不出去,想要長久的富貴安穩,就必須倚仗章彥成,逞一時之快只會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唯有暫時隱忍,徐徐圖之,方能將這條路越拓越寬,走得更加穩固!

    這些個道理,她不想懂,卻又不得不去參悟,後宅人心複雜,想要保命,那就必須謹慎,萬不可得意忘形,失了退路。

    每個人都在爲自己的命運而努力爭取,章彥成卻在感慨自己時運不濟。

    離冊封大典只有一日,母后居然走了,章彥州越想越氣,暗歎母后怎就不能多活一日,等他正式被冊封爲太子之後再走。

    只有聖旨,他始終不安心,唯有大典舉行,他心頭的這塊石頭才能放下。

    偏偏母親走了,他得爲母親守孝,那這大典便得推後,推到何時他還不能確定,至少也得一年之後,在此期間會否有什麼變故,誰又說得準呢?

    那些個弟弟們都在盯着皇位,章彥州就怕自個兒被人擠下去,先前還有母后爲他撐腰,如今母后不在了,父皇會否偏向他,他心裏也沒譜兒,終日戰戰兢兢,不得安穩。

    因着堯帝的陵寢尚未完工,皇后的梓宮尚不能入皇陵,暫時停在雲華山的一座廟中,由侍衛看守,待明年陵寢完工之後,再將皇后送入皇陵。

    皇后被送走之後,這喪儀便算是結束了。章彥成以爲自個兒可以緩口氣,孰料章明兆又來找他,說是想去求見皇上,讓皇上更改婚約,將蘭容賜給他爲妻。

    乍聞此言,章彥成心下大震,難以置信的盯着章明兆,“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