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195章 瑾嫺討好章彥成的歪招
    此刻的章明兆深切的意識到,何謂追悔莫及,原來不是所有的過錯都有彌補的機會。

    當初的蘭容有多麼深情,如今就有多麼決絕,而這一切皆是他親手造成的,但凡那時他心軟些,早些答應與她定親,兩人就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他狠心之時,沒給蘭容一絲顏面,也徹底斷送了自己的後路,咎由自取,不外如是!

    章明兆仍處於悲痛之中,無法自拔,而蘭容已然推開門,轉身離去。

    出了屋子,她與瑾嫺交代了一聲,說是想回家,瑾嫺留她在此用午膳,她卻搖了搖頭,“今兒個實在不方便,改日吧!改日我再來看望你。”

    她的聲音異常暗啞,瑾嫺看她情緒不穩定,也就沒再強求,

    “那好,你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敘。”

    蘭容前腳剛走,明兆也出來了,章彥成本想問問他是什麼結果,但看明兆那失魂落魄的神態,他已然猜到了答案。

    站在前程大局上考量,章彥成不希望明兆娶蘭容,可明兆如此落寞,章彥成又心生不忍,遂留他在此用宴,說是陪他喝幾杯。

    明兆還真想大醉一場,但最終還是擺了擺手,

    “你還得給皇后娘娘守孝,守孝期間不得宴請飲酒,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自個兒回家獨飲去吧!”

    道了聲告辭,明兆悻悻離去。

    看着他黯然遠去的背影,章彥成始終未能理解,“你說……明兆對蘭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感情最爲複雜,豈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瑾嫺輕聲慨嘆道:

    “很多事,說不清道不清,其實都只是一種感覺,而感覺是極其微妙的一件事。假設世子一早就知道救他的人是蘭容,那麼他對蘭容應該會多幾分好感,兩人情愫暗生,當蘭容提出與他定親解圍時,他應該會答應,不會拒絕。

    偏他這些年一直都以爲林姑娘是他的恩人,因着那份感激之情,他對林姑娘越發關注,纔會在無形之中忽略了蘭容。

    到底哪份情是真,哪份情是假,連他自個兒也分辨不出來,只能說,天意弄人,有些人,錯過了便是一輩子,再怎麼後悔也只是徒勞。”

    未能如明兆所願,章彥成始終有些自責,“我不肯幫明兆,是不是太過殘忍?”

    瑾嫺卻道:“不幫就對了,你幫了他,便是對蘭容殘忍,蘭容已然放棄,你就不該再勉強她。”

    瑾嫺之言令章彥成心下稍慰,這應該算是天意,不該怪他。

    老天拆散了他們,並非他從中作梗。也許今後他們能各自遇到更適合自己的人吧!

    如此想着,章彥成纔不再糾結此事。

    皇后的梓宮送走後,宮中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章彥州雖有太子之名,卻未冊封,他總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會被人搶走,章彥成一心想找到太子的把柄,這事兒是由明兆來辦的,只可惜明兆最近受了情傷,心緒不佳,章彥成也不好催他,只能等着他療好傷,振作起來之後再辦正事。

    瑾嫺先是去了別院,回來之後章彥成又忙着喪儀之事,算起來,她已有許久沒依照時辰去琅華院練字了。

    他不吭聲,她便不來,章彥成等不來人,只得吩咐小允子去請她。

    只要他有請,她肯定會過來,可即使看到她的身影,他依舊不痛快,“最近在忙什麼?怎的不來練字?”

    瑾嫺在旁坐下,笑應道:“我不忙,忙的是王爺您吶!我可不敢來打攪。”

    這個理由未免有些拙劣,“前段時日是在忙着辦喪儀,近幾日我都在府中,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又沒什麼事兒,也就沒打聽王爺的行蹤。”她答得坦然,未曾察覺章彥成的面色越發沉黯,

    “果然是沒事兒就不來本王這琅華院啊!那你走吧!”

    她這椅子還沒坐熱呢!他就下了逐客令,這是鬧哪齣兒?“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本王也沒什麼事兒,你可以走了。”

    章彥成笑容漸斂,瑾嫺回想起上次他奚落她的那番話,瞬時了悟,他這是又生氣了呢!會意的瑾嫺緩步行至他身畔,將手搭在他肩側,由輕到重,緩緩的揉捏着,

    “最近王爺辛苦了,肩膀很疼吧?我幫你揉一揉。”

    被她揉捏的感覺的確很舒坦,但他卻嘴硬,“不疼。”

    “……”這人怎就那麼不識趣呢!瑾嫺櫻脣微撇,但還是決定哄一鬨他,“我的手好涼呀!勞煩王爺幫我暖一暖。”

    說話間,她微俯身,倚在他肩側,將手伸至他身前。

    纖細白皙的手指就在眼前,他想伸手去握,卻又想起方纔她那句無情的話,指節微擡的他終是又放下了,

    “冷就用湯婆子。”

    “沒備,你這屋裏也沒有啊!”說話間,她的指節順着他的匈膛緩緩向下移,即使隔着衣衫,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堅實的肌理,她故意放緩動作,細細的感受着他的形態。

    章彥成被她挑撩得呼吸漸沉,可下一瞬,他又恢復理智,擡手捉住她的手腕,冷聲提醒,

    “放規矩些,莫要胡來。”

    瑾嫺刻意討好,卻被他制止,她再沒興致,直起身子,紅脣微扁,小聲嘀咕道:“夜裏也沒見你講什麼規矩,這會子反倒假正經。”

    “你在嘀咕什麼呢?”

    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大聲嘀咕,“我只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哪裏惹了王爺,你怎的對我這麼兇?”

    其實章彥成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爲何不來琅華院?”

    “我這不是過來了嘛!聽說王爺有請,我立馬就放下手頭的事過來了,您還不滿意啊?”

    “本王要的是不請自來,先前我跟你說,最近不能與你親近,你便連字都不來練了?是覺着本王沒什麼用處,便沒必要來見我?”

    “王爺你想歪了,我怎麼可能這般勢利呢?”

    “那你倒是說說,爲何不來練字?”章彥成打破砂鍋問到底,誓要讓她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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