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16章 章彥成的醋瓶子打翻了!
    被發現的章彥成未再停留,擡步向前走去,行至亭中,拱手行禮,“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太后溫然笑應,“免禮,坐吧!”

    蘭容笑嘻嘻的喚了聲表哥,瑾嫺本不想理他,礙於太后在場,她才勉強自己喚了聲王爺,便算是打招呼了。

    章彥成擔心瑾嫺入宮會不習慣,可看她方纔跟太后閒聊之際那愜意從容的狀態,他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孫兒一到場,太后順道說起昨日之事,“哀家實在是等不及,想一睹瑾嫺的手藝,便將她接進宮裏,找太醫給她醫治手腕。昨兒個你不在府上,哀家沒來得及知會你,你不會怪罪哀家吧?”

    章彥成很不高興,可事已至此,他不能明言,只得違心笑應,“皇祖母言重了,您這般關心瑾嫺,此乃瑾嫺的福分。”

    隨後章彥成望向瑾嫺,“初入宮中,感覺如何?可還習慣?”

    宮裏規矩多,不似織雲閣那般自在,瑾嫺當然不習慣,昨夜她輾轉至後半夜才睡着,可他當着太后的面兒詢問,她還能怎麼說?肯定只能說好話唄!

    “挺好的,太后一早就讓人爲我備了客房,宮人們侍奉得很周到,太后也對我關懷備至,還請了太醫爲我看病。”

    也只有瑾嫺和章彥成知道她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章彥成還怕她拆臺,好在她並未說漏嘴,太后並未起疑。

    幾人正說着話,宮人又來報,說是信郡王來了。

    負手而立的章彥成斜目望去,心道這小子又打的什麼鬼主意?他前腳剛到,章彥安後腳就跟來了,究竟是看望太后,還是假公濟私,來看瑾嫺?

    章彥安到場之後,先向太后請安,而後他的目光狀似無意的落在瑾嫺身上,

    “瑾嫺,你怎的也在宮裏?”

    他怎的又當衆喚她的閨名?瑾嫺很避諱,他卻故意這樣喚,這不是給她找麻煩嗎?

    心下不愈的瑾嫺悶聲回道:“我奉太后口諭,入宮來做羊毛氈。”

    太后隨口解釋道:“你的友人不是不在都城嘛!趕巧哀家聽蘭容說,彥成的侍妾也會做羊毛氈,便將她給請來了。”

    原是蘭容牽的線啊!只要太后沒懷疑他撒謊就好。章彥安暗鬆一口氣,

    “恭喜皇祖母得償所願,瑾嫺的手很巧,相信所做的羊毛氈定能讓皇祖母滿意。”

    不知是不是蘭容的錯覺,她總覺得章彥安這話一出口,表哥的臉都黑了!

    事實上章彥成的確很不高興,他的女人手巧不巧,只有他最清楚,這話由章彥安來說,聽着極不順耳!

    “巧了,你們兩兄弟和蘭容都來了,瑾嫺一來,哀家這兒也熱鬧許多。”太后心情大好,當即命人備宮宴,留他們皆在此用午膳。

    章彥成瞄了章彥安一眼,意在告訴他,他們纔是一家人,而他是多餘的那一個,應該自動告辭纔是。

    以往瑾嫺最怕的就是看到這兩人碰面,每回一碰見,他倆說話總是藏針帶刺的,聽着膈應。

    她總會擔心章彥成會誤會什麼,但今兒個不同,她與章彥成本就在鬧矛盾,他誤以爲那羊毛氈是她送給章彥安的,儘管她已經解釋清楚,可他還是泄私憤,將她的羊毛氈全給扔了。

    瑾嫺心涼之至,也就懶得去管章彥成的想法,畢竟太后還在這兒呢!他倆總不至於當着太后的面兒陰陽怪氣吧?

    蘭容也曾聽人說過,章彥安失憶的那幾年與瑾嫺是鄰居,甚至還有人傳言他倆曾有過婚約,不過表哥對瑾嫺挺好的,料想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即便是真的,可能表哥也沒放在心上吧?

    不論是真是假,有了那樣的傳聞之後,再看到三人同場,那種感覺的確很微妙。

    蘭容以爲章彥安會避嫌找藉口離開,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留下了!

    “皇祖母相邀,孫兒自當從命。”

    章彥安一派恭順,就此落座,瑾嫺一眼便看到章彥安懸掛在腰間的兔子羊毛氈,那還真是她做的,就連繩子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所以章彥安到底知不知道這羊毛氈出自她手?他在寶韻齋預定羊毛氈,是巧合?還是聽聞背後的人是她?

    如若只是巧合,他爲何對太后撒謊,說做羊毛氈的是他的友人?

    瑾嫺百思不解,卻又無法當面詢問,唯有暫時壓下這疑惑。

    衆人閒聊之際,蘭容無意中瞄見章彥成無名指間所戴的戒子,不由眼前一亮,“哎?表哥你手上戴的這個金戒子好漂亮啊!這圓環一直在翻轉,好獨特哎!”

    被誇讚的章彥成擡眸望向一旁的瑾嫺,目光異常溫柔,“這是我生辰之際,瑾嫺所贈之物。”

    “原是瑾嫺送的啊!”頗感興致的蘭容與瑾嫺探討起來,“這戒子很漂亮,可有什麼特殊的寓意?”

    說起這戒子的形狀,還真有說辭,“此乃莫比烏斯環,它扭轉之後只有一個面,寓意無窮無盡的愛,不論從哪裏開始,都可以與對方重新相遇。”

    章彥成只覺這圓環獨特,並不知道它還有名頭,且還有着這樣深刻的寓意,怎的瑾嫺從未與他提過?

    細品這幾句話,章彥安不由陷入了沉思,瑾嫺爲何會將如此珍貴的戒子送給章彥成?什麼無窮無盡的愛?她愛上章彥成了嗎?她跟章彥成相處還不到一年,且章彥成的後院有那麼多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愛上他?

    最後一句:不論從哪裏開始,都可以與對方重新相遇。何爲重新相遇?她與章彥成未曾分開過,只與他分開過,難不成,瑾嫺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她期待着與他重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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