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22章 勾引
    被戳中的章彥成看了一旁的瑾嫺一眼,瑾嫺正在默默品茶,並未與他對視。

    饒是她這般冷淡,他還是想留下來,唯有他在這兒打打岔,瑾嫺纔不至於太無趣。

    “母妃說笑了,兒臣時常與瑾嫺相見,沒必要特地陪她,自然是想陪您。”

    是不是真心話不重要,只要他當衆給足她這個做母親的顏面即可。

    用宴之際,章彥成想着瑾嫺初次與母親用膳,可能會拘束,便主動爲她夾菜,宮人在旁伺候,卻被他擺了擺手,說是瑾嫺用膳時不喜歡有下人侍奉。

    惠妃心道:徐瑾嫺不喜歡讓下人侍奉,就喜歡讓她兒子侍奉嗎?區區一個侍妾,他居然將她寵到這個地步!

    以往他帶江心月來宮中用宴時,可不是這副模樣,他從未給江心月夾過菜,席間也很少說話,幾乎沒什麼眼神交流,但他看向瑾嫺的目光卻是異常溫柔,如蜜似水。

    先前江心月跟她抱怨章彥成偏寵瑾姨娘時,惠妃還想着,這有什麼可喫醋的,今日目睹兒子對江心月和徐瑾嫺的態度差異,惠妃忽然就理解了江心月爲何那麼喫味。

    他若一直冷情也就罷了,偏對一個侍妾這麼好,江心月自是氣不過。

    惠妃身在後宮,已然見識過太多的女人得寵又失寵,是以她根本不會當回事,她總覺得,徐瑾嫺這朵花,開得再盛,也會凋謝的,兒媳合該看開點兒,將目光放長遠些。

    席間有章彥成打岔說話,瑾嫺只需要偶爾附和幾句即可,今兒個他若是不在,她又得費神跟惠妃娘娘周旋了,由此可見,某些時候,他還是有些用處的。

    午宴過後,章彥成知道瑾嫺有午歇的習慣,便主動代她向母親請辭。

    該說的話,惠妃已然說過,她畢竟是太后的客人,惠妃不便留她太久,便準她去了。

    因着是頭一回見面,瑾嫺臨走之際,惠妃還依照禮節賞了她一些東西。

    瑾嫺不想帶回太后宮裏,一旦帶去,又會被人一一查驗,麻煩得跟,她乾脆將東西交給章彥成,讓他帶回榮王府去。

    章彥成本想送她回永壽宮,但只走了一段路,到得分叉口時,瑾嫺便對他說,

    “這路我認得,無需再送,王爺請回。”

    她的目光淡漠冰冷,章彥成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卻也曉得她心有芥蒂,不可能像從前那般熱情。

    無奈之下,他頓住腳步,柔聲對她道:“我先回府,得空再來看你。”

    沒什麼好看的,瑾嫺對章彥成,已然沒了說話的慾望,“王爺還是忙您的正事吧!不必再來這兒,再過幾日,等我養好手腕的傷,做完羊毛氈,也就回去了。”

    她一直在拒絕,章彥成墨瞳微黯,“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瑾嫺不意與他爭吵,乾脆說起了場面話,“王爺誤會了,我只是不想耽誤您寶貴的時辰。”

    “我的時辰若是比你還寶貴,今兒晌午我就不會留在靈粹宮陪你用膳。”

    瑾嫺特地糾正道:“你是陪你母妃用膳,可不是陪我。”

    嘖!她可真是不領情啊!章彥成都快被她氣笑了,“對,你說得對,我是陪我母妃來着。”

    既然她不信他的這番好意,他也不再過多解釋。

    接下來,兩人各走各的路,誰也沒再回頭看。

    瑾嫺在宮裏住了幾日,得閒時便陪太后遊園聽戲,日子倒算愜意,但艾灸比較痛苦,她實在不願承受這滋味,便在七日之後,找了個機會,說自個兒的手腕已經有所好轉,可以做羊毛氈了。

    太后再三確認,勸她不要勉強,定要等到復原再說。瑾嫺一天也不想再煎熬,堅稱自個兒已經好了。

    如此說來,太后也就同意讓她開始動工。

    因着太后想給自個兒一個驚喜,是以她並未去看瑾嫺做羊毛氈的過程,只等着做好後再細觀。

    這日下午,瑾嫺做羊毛氈做得頭暈眼花,打算去御花園透透氣。

    纔到御花園,便見前方有一行人,爲首的是一位身着宮裝的美婦人,瞧那裝扮,應是皇上的妃嬪。

    瑾嫺不認得,怕說錯話,遂向身邊的小太監打探,“這是哪位貴人?”

    小太監小聲答道:“這位是信郡王的母妃——敏妃娘娘。”

    原是章彥安的母親,怪道瑾嫺第一眼看到她,便覺得她瞧着有幾分眼熟,母子帶相,倒也正常。

    前方就這一條路,瑾嫺不能拐彎,唯有硬着頭皮上前打招呼,福身行禮。

    敏妃並未見過此女,但看小祿子是太后宮裏的人,他陪在此女身邊,敏妃再一聯想起先前聽到的消息,便已猜出她的身份。

    敏妃想與她單獨說說話,隨即一揮手,打發了宮人,而後纔對她道:“你就是瑾嫺吧?本宮常聽彥安提起你,說他流落陳家村時,多虧了你們一家人的照拂。”

    瑾嫺不想貪什麼功勞,只想與章彥安保持距離,“信郡王吉人自有天相,妾身一家人其實並沒有做什麼。”

    “彥安一直感念你們的恩德,想娶你爲妻,只可惜皇命難違,皇上把你許給了榮王,着實可惜。”

    敏妃刻意說出報恩二字,正是想讓徐瑾嫺明白,她兒子並非對她有情,只是出於恩德而已。

    瑾嫺聽得出敏妃的言外之意,事實上,她根本不在乎章彥安對她是否有感情,沒有便罷,即便有幾分,也會被權勢所消弭,並不深刻,

    “往事如煙雲,既已散去,也就沒必要再懷念,信郡王理該遵從皇命,妾身也一樣。”

    眸光微轉,敏妃試探着道了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瑾嫺一聽這話音,便知敏妃想說的應該不是什麼好話,“娘娘若有猶豫,就證明這話可能不合時宜,那還是不要講了,省得大家都尷尬。”

    “但若不講,我怕誤人終身啊!”難得遇到這麼個機會,敏妃可不想錯過,一旦瑾嫺離開皇宮,想再見可就難了,是以敏妃堅持道出她的想法,

    “你們雖有一段過往,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清眼前的局勢,離彥安遠一些,少與他見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也不希望他一輩子活在歉疚之中吧?”

    聽到後來,瑾嫺面色頓沉,只因這話聽起來很不順耳,就好似是她在故意勾引章彥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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