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34章 章彥成爲瑾嫺報仇!
    深吸一口氣,章彥成定了定神才道:“今日我去見了母妃,我跟她說,我打算把你的月份報大一些,但她卻說,施大夫說的不算,皇上很可能會請太醫來給你診脈,一旦太醫說了實話,皇上便會認爲我在撒謊。這事兒有風險,所以她的意思是,孩子不該留。”

    聽到此處,瑾嫺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的喉間瞬時涌出一片苦澀,“我就知道,沒希望的……早知如此,那會子我還掙扎什麼呢?還不如聽王妃的話,把藥給喝了。”

    眸眼痠疼的她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攥住,“你聽我把話說完,按理說,這個孩子的確留不得,但這只是所謂的禮法和母妃的意思,並非我的意思。我說過,你想要孩子,我便會爲你保住這個孩子!”

    瑾嫺疑惑的望向他,“你不怕太醫揭穿?”

    “怕,”但他始終抱有一絲僥倖的心態,“不過月份這種事,本就只是估算,滿不滿兩個月,太醫也無法詳細的斷定,到時我會給太醫許些好處,料想他應該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還有皇上呢?萬一皇上生氣了,對你有意見呢?”

    瑾嫺所提出的問題皆是有可能發生之事,章彥成是重利之人,對於後果,他皆有估量,不可能意氣用事,

    “這一點我亦有考量,你有了身孕,本不該辛勞,但這次情況特殊,所以我只能麻煩你繼續爲父皇做羊毛氈。

    等你將東西做好那日,我呈交給父皇,那隻獅子狗是皇后心愛的寵物,只要你做得好,父皇肯定對你印象極佳,到時我再告訴他,你已有三個月的身孕,這日子在皇后崩逝之前,想必他看在羊毛氈的份兒上,不會怪罪。”

    聽起來似乎可行,但瑾嫺膽小,還是有些懼怕,“這些都只是你的設想,萬一有什麼變故呢?”

    類似之事,章彥成經歷過太多,自小到大,他已然習慣了去賭,

    “沒有變故的,怎能稱之爲人生?我可不是瞻前顧後之人,凡事只要有七成的把握,我就會去做。”

    瑾嫺不禁在想,他真的是因爲在意她的想法,才決定留下孩子嗎?還是說,他另有打算,所以纔會選擇冒險?

    他的心思深,她很難猜得透,不論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只要她能如願留下這個孩子就成。

    章彥成又陪她坐了會子,等藥端來後,他又親自喂她喝下,而後他並未再逗留,

    “你先歇着,我去找她算賬!”

    瑾嫺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自然不會假惺惺的攔着,王妃敢這麼做,就該想得到後果,至於章彥成會如何發落,是輕是重,瑾嫺不會過問,但隨他意。

    彼時江心月正在屋裏修剪花枝,瞄見那道熟悉的雪青身影,江心月愕然停手。

    真是稀奇,章彥成居然會主動來滄瀾院?但看他沉着一張臉,八成是徐瑾嫺向他哭訴告狀了,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江心月自有說辭,她渾然不怕,福身喚了聲王爺。

    預想中的質問並未到來,只見章彥成撩袍坐下,漫不經心的瞥她一眼,“聽聞王妃身子不適,特來看望。”

    這話莫名其妙,江心月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王爺聽誰所說?我好得很,並未患病。”

    章彥成眸光一凜,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你假傳本王之令,給瑾姨娘灌藥,堂堂王妃,怎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所以本王猜你應是被妖邪附體,纔會失去心智,本王已請高人備下符水,王妃喝下去,便可恢復如常。”

    江心月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毅然否認,“我纔沒有被妖邪附體,我做這些可都是爲了王爺您的前程!一旦她有孕之事傳出去,您便會被皇上厭棄的!”

    此事的後果,章彥成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消誰來提醒,“你能想到的,本王想不到?在你眼中,本王就是個廢物,連這點兒小事都解決不了?”

    “所以王爺打算怎麼解決?打掉這個孩子纔是唯一的法子!”

    江心月不值得他信任,是以章彥成不會與她說實話,“瑾嫺的身孕已有三個月,是在皇后崩逝之前懷上的,天經地義,父皇自然不會說什麼。”

    他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明明不到兩個月,您卻說是三個月,您爲了她居然要瞞天過海,就不怕旁人指控嗎?萬一有人查她的月事呢?”

    瑾嫺若是在王府,她來月事的日子,浣洗院的人會知道,很可能會被說漏嘴,好巧不巧,那段時日,瑾嫺被王妃趕至別院居住,她在別院來了月事,沒幾個人知道,便無需擔憂,

    “在別院之時,瑾嫺就沒來月事,王妃不知情,可不要亂說話!”

    別院之事,江心月的確不清楚,但她總覺得章彥成在撒謊,這肯定不是事實,“王爺,您真的要爲一個女人冒險嗎?一旦揭穿,後果不堪設想!”

    章彥成懶與她囉嗦,面露不耐,“王妃又開始說胡話了,看來病得不輕啊!來人!把符水給王妃灌下去!”

    榮王之令一下,下人立即端上一碗褐色的符水,江心月見狀,長眉緊鎖,一再後退,“我沒病,也沒中邪,不需要喝什麼符水!”

    這可由不得她!“王妃不是最信這個嗎?本王姑且也信一回,看看這符水能不能救治王妃。”

    她加諸在瑾嫺身上的苦楚,章彥成必定要讓她親自感受一回!

    “王爺!我沒病!我不要喝符水!”不論江心月如何掙扎,章彥成都不肯留情,依舊下令灌藥。

    幾名小太監不敢違令,麻利的按住王妃,將那碗藥給灌下去。

    其他下人全都被打發了,沒人救得了她,此刻的江心月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任人宰割!

    她不斷的掙扎,禁閉牙關,可還是有符水被灌至口中,奇怪的味道嗆得她一陣反胃,可他們仍未罷休,繼續強行灌藥,以致於那藥汁順着她的臉頰流向頸間,甚至還流進她衣襟裏,淋溼了衣衫!

    江心月可是高門嫡女,自小被捧在掌心,從未像此刻這般屈辱過!想她堂堂王妃,居然被下人們按着灌藥,簡直是奇恥大辱!

    負手而立的章彥成斜她一眼,只見她癱坐在地上,鬢髮凌亂,領口被藥汁沾染,看起來狼狽至極!

    她紅着眼緊盯着他,竭嘶底裏的控訴,“王爺!我可是你的正妻,你怎可放任下人如此折辱於我?”

    她還有臉指控他?章彥成俯身緊捏住她的下頜,望向她的眼神異常涼漠,

    “被人灌藥是什麼感覺?瑾嫺被灌藥時,便像你此刻這般無助,恥辱和憤怒!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有羞恥心,不願被人灌藥,她就沒有心,活該被你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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