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36章 章彥成欺負瑾嫺的一百種方式
    屏風外響起一道清朗的男聲,“還能是誰?你這屋子除了我,還有誰能隨意進得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瑾嫺這才放下戒備,她循聲望去,但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融入昏黃的燭火之中。

    此時此刻,他的出現就像是一把油紙傘,遮覆着她被雨水淋透的心扉,她心緒嘈雜,喉間梗得生疼,凝着他的眸子默了半晌,才喃喃道了句,“王妃也能進來,我以爲又有人來給我灌藥……”

    白日裏的經歷對她造成太大的創傷,以致於一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慌了神。

    近前的章彥成看到她額前的冷汗,憐惜的伸出手,拿巾帕輕柔的爲她擦拭着,“不會的,她不敢再動你,今日我給她灌下了符水,料想她應該會收斂。”

    這事兒瑾嫺聽知秋說了,她是真沒想到章彥成居然會想出這一招,他拿驅邪做藉口,如此一來,江家也不敢說什麼。

    緩過神來的瑾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你今晚怎會來此?不是說晚上不能來留宿嗎?”

    “從前是不能,但如今你有了身孕,我不可能欺負你,來此是爲了照顧你,旁人也就挑不出刺兒。”

    他既然來了,料想應有充足的理由,而瑾嫺聽了許久的雨聲,無邊的孤寂感悄然蔓延在枕畔,的確很需要有個人陪伴,便也沒說什麼場面話,

    “只要合規矩,不給你惹麻煩就好。”

    沒多會子,知秋便將湯婆子送了進來,而後又去備熱水,爲榮王洗漱寬衣。

    待他入帳後,高大的身軀攜來一團暖意,裹夾在她周身,瑾嫺翻身面向他,章彥成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熟悉的廣藿香氣息傳入鼻息間,瑾嫺閉眸感受這久違的寧靜,輕呢細語,“早知你今晚要來,就不讓知秋準備湯婆子了。”

    章彥成不滿的捏了她手心一把,“所以我在你眼裏只是一個湯婆子?”

    瑾嫺微搖首,“湯婆子那麼小,你可比湯婆子大多了!”

    “哪裏大?”

    “這裏……”她指尖輕點,只碰了一下,他瞬時便有了反應,不由倒吸一口氣,望向她的眸光淬着一團火苗,

    “你故意的吧?”

    這一回,瑾嫺可是徹底的無所顧忌了,“是故意的又怎樣?反正你又不能喫我。”

    章彥成反手扣住她後背,壓低了聲,啞聲道:“喫你的方式有千百種,可不拘泥於你想的那一種。”

    迎上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瑾嫺暗歎失策,“你又從書裏學了什麼花招?”

    “想知道?我教你啊!”當師傅這種事,他可是樂意之至。

    斯文之人一旦痞笑,便不會有什麼好事,瑾嫺生怕他來真的,不敢再激將,當即投降,

    “大可不必,還是改日再說吧!”

    溫香在懷,他的確有念想,但卻考慮到現狀,終是有所顧慮,“今兒個你受了驚嚇,大夫說你胎象不穩,當需靜養,我就不欺負你了,等你好些之後再另尋機會與你探討。”

    他還想着以後呢!“你就不能安點兒好心?”

    說來也怪,“每回一瞧見你,我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不安分的念頭,你說這是爲什麼?”

    “因爲你不正經!你再這樣胡思亂想,我可不敢讓你留下。”

    “我也只是想想,又不會動真格。”

    儘管他說得好聽,瑾嫺卻不信他會這麼老實,“你會撒嬌賣慘啊!到時候忍不住,又哄我幫你,我若不搭把手,你該說我狠心了。”

    搭把手這三個字,輕易就將他的記憶拉回那一晚,當時他還不大情願,不屑於用那種方式去解決,她強行帶他嘗試了一回,他才終於體會到那種新奇的滋味,別有一番樂趣。

    回味起來的章彥成勾脣一笑,“你不提我都忘了,還有這麼一種方式……”

    他居然忘了?瑾嫺暗恨自個兒不該多嘴,“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可我已經聽到了。”他的脣附於她耳畔,氣息落在她頸間,引起一陣輕慄,瑾嫺嚇得縮了縮脖頸,小聲提醒,

    “纔剛你說了不欺負我的,不許食言哦!”

    她的緊張的嬌模樣看得章彥成心生不忍,擡指笑點她鼻尖,“逗你玩兒,瞧你嚇得,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你不舒坦,我還欺負你?”

    瑾嫺美眸輕眸,悄聲嘀咕道:“你欺負我的次數還少嗎?”

    “那也得看情況,今日你胎象不穩,心緒不佳,我自然不會再欺你。”章彥成輕攬着她,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只安然的與她共枕而眠,閒話談心,

    “從前我總覺得,你跟在我身邊便可安享富貴,可如今我才發現,你總是在被人謀害誣陷,受人欺負,你會不會覺得做我的女人很辛苦?後悔入王府?”

    “你才知道我辛苦啊!每次都被你欺負的疲憊不堪,我真的很辛苦,也很後悔,非常後悔!後悔自己不該主動撩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經撩,說好的守規矩,結果你的規矩都成了擺設,毫無原則可言。”

    他說的是其他女眷欺壓她的那些事,她卻岔開了話頭數落他,並未提及那些委屈,章彥成這心裏越發不是滋味,

    “你若是心裏難受,可以同我說,這裏沒外人,你不必壓抑。”

    被戳中的瑾嫺哽咽失語,緩了許久才平復情緒,她眨了眨溼潤的眼睛,吸了吸鼻子,無奈的輕嘆着,

    “你身在皇室,就不可避免的要與其他皇子爭皇位,被算計是不可避免的,身份所致,抱怨也改變不了這種處境,而我也一樣,既做了侍妾,就免不了被其他女人算計,我不喜歡抱怨,除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弱者之外,似乎並無其他的用處。

    既然改變不了,那就繼續走下去,我不需要憐憫和同情,只要你肯站在我這邊,在我被人誣陷時爲我做主,這就足夠了!”

    瑾嫺不願抱怨,是因爲她知道,她再怎麼訴苦,章彥成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休了王妃,而她抱怨的次數多了,就成了囉嗦,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會當回事。

    是以她乾脆住口,不去訴苦,至少能讓他自責。

    誠如她所料,她什麼都不說,對於章彥成而言,反倒是一種深切的震撼!

    她看似脆弱柔軟,卻又無比堅強,心態擺得極正,懂事得讓人心疼,章彥成忽然覺得,她的某些心態與他極爲相似,他也不喜歡抱怨,只會頂風前行。

    從前這路上只有他一個人,而如今,有人與他心思契合,步伐一致,接下來的路,似乎並不那麼孤獨了。

    章彥成疼惜的擁她入懷,“終有一日,當我站在最高峯時,你就不需要再這麼懂事,可以隨心所欲的表達自己的喜惡,不必去顧慮任何人。”

    這句話,不只是對瑾嫺所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章彥成也渴望衝破這種束手束腳的境地,而在時機不成熟之前,他必須繼續隱忍。

    瑾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來那一天,但若真有那麼一日,她定然不會再委曲求全,定會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日子!

    夜裏風疾雨驟,涼意漫天,無人知曉,一偏僻的巷子之中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中除了信郡王章彥安之外,還跪着一名侍女。

    章彥安很少與她見面,今日找她出來,是有要事詢問,“瑾嫺她……真的有了身孕?”

    戴着面紗的侍女如實答道:“大夫是這麼說的。”

    聽到答案的章彥安心間一陣刺痛,暗歎造化弄人,她終究還是有了章彥成的孩子啊!

    強壓下悲憤的情緒,章彥安又問,“她在別院之時,可有來過月事?”

    主子問話,侍女不敢隱瞞,“來過。”

    使女的話驗證了章彥安的猜測,瑾嫺在別院時來了月事,那也就是說,她的身孕只有兩個月,是在皇后崩逝之後,孝期之間!

    這可是重創榮王的好機會,侍女請示道:“榮王已打算將此事上報皇上,說瑾姨娘已有三個月的身孕,到時應該會有人來問話,王爺,奴婢該如何作答?要說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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