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40章 瑾嫺,你會喫我的醋嗎?
    方纔章彥成就在想着,阮姨娘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依照她的性子,應該不會說這些閒話,此刻聽罷她的複述,他才曉得,這竟是江心月的主意!

    “她自個兒怎的不過來?”

    阮姨娘如實道:“王妃說,這是一個鍛鍊我處理府中糾紛的機會。”

    “她這是把你往刀口上推!她讓你來你便來?真是糊塗!”

    被訓責的阮姨娘心下一喜,暗贊王爺還是明白事理的,她則繼續揣着明白裝糊塗,“我若不來,王妃便會說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有什麼資格打理王府事務。”

    “你有沒有資格,是本王說了算,不是她說了算!”

    阮姨娘委屈巴巴地捏着腰間的玉佩道:“我一個侍妾,也不敢頂撞王妃啊!王妃怎麼吩咐,我就怎麼辦。若有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她只是個傳話的,章彥成懶得與她計較,“本王知道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回去吧!”

    不放心的阮姨娘又問了句,“王妃若是問起,妾身該如何作答?”

    “就說你已經勸過,被本王訓責了一頓,本王讓你閉門思過。”

    有了榮王這句話,阮姨娘也就沒什麼可擔憂的,反正她已經來過,王妃挑不出她的錯,至於王爺會不會聽從,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他最好別去其他侍妾那兒,她們便會更加痛恨徐瑾嫺,如此一來,徐瑾嫺的仇家越來越多,不消阮姨娘動手,她這一胎,估摸着很難保住咯!

    最好是一屍兩命,斷了徐宏的念想,才能報了她父親的仇!

    阮姨娘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盤,面上佯裝忐忑,無措的福身告退。

    阮姨娘走後,章彥成身子後仰,倚在圈椅上,心緒異常煩亂。

    從前他只當這是一場任務,或者有需求的時候纔會去後院,隨便找哪個女人,按着順序來即可,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也就沒人會爭競什麼,他也沒什麼煩惱。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不再按時完成任務,他的興致只在織雲閣,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卻又懶得去應酬其他女子,究竟是她們太貪心,還是他太薄情?

    他正惆悵之際,小允子來提醒,說今兒個是二十。

    每月的初十和二十,章彥成都會去陪李側妃用膳,畢竟李側妃有了身孕,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怠慢她,是以他每個月都會去兩趟,但他總是忘記,便吩咐小允子提醒他。

    轉眼又到了二十,於是章彥成吩咐下人備了些珠寶和補品,去往清輝閣。

    李側妃的身子越來越顯,章彥成默默算了算日子,“你這身孕有八個月了吧?最近感覺如何?”

    懷孕肯定有辛苦的時候,但李側妃不會跟他說這些,他聽了也無法替她,大約還會不耐煩,難得他來一趟,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說些順耳中聽的話,

    “勞王爺記掛,昨兒個請了平安脈,大夫說一切都好,約摸再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他囑咐我最近得多走動,不能因爲身子重就不動了,否則生孩子時會很艱辛。”

    “平素太忙,本王甚少陪你,你辛苦了!”

    自打她有孕之後,榮王便不曾在此留宿過,但每個月都會來陪她用兩回膳,與她說說話,這待遇比不過受寵的瑾姨娘,但與其他侍妾比起來,還算優待。

    只要面上過得去,李側妃便不會去計較什麼,“不辛苦,爲王爺誕育子嗣是妾身的福分,妾身也很期待孩子的降臨。”

    李側妃性子溫婉,從不惹是生非,章彥成對她一向敬重,溫聲慰道:“再有一個月你便解脫了,到時有嬤嬤幫你照看孩子,你就不必這般辛勞。”

    李側妃笑應了一聲,想起一事,她順口提了句,“聽說瑾妹妹有了身孕,這可真是大喜事,恭喜王爺!”

    說起此事,章彥成頗爲不滿,“但在王妃眼裏,這卻不是喜事,瑾嫺纔有身孕,她便帶人去鬧騰,害得瑾嫺受驚,胎象不穩,本王陪在她身邊照看,王妃竟又煽動其他侍妾一起鬧,說本王薄情,不去陪她們。

    江心月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讓她管家,她只會給本王添堵,哪像你這般通情達理。”

    這大半年,李側妃靜心安胎,未再打理家業,但她一點兒都不緊張,只因她清楚王妃的性子,王妃太過剛直,總是仗着母家與榮王作對,榮王豈能容她?

    兩廂對比之下,榮王更能發現李側妃的好,李側妃敢篤定,等她誕下孩子之後,榮王肯定還會把管家之權交給她。

    至於阮姨娘,自視清高,不喜與人結交,與其他侍妾關係不睦,處理起事情來只講規矩,不講情面,這幾個月來,已經有好幾個人來找她數落阮姨娘了。

    這樣的人,也只適合暫時代理家務,不適合長期管家,不足爲懼。

    李側妃心如明鏡,但她不能當着榮王的面兒數落王妃,只在旁好言勸解,

    “王妃性子耿直,說話可能不中聽,但她也是一心爲王爺着想,只是方法有些欠妥。

    王爺,恕妾身多嘴,按理說,侍妾們的確不該管您的去處,可這後院的女人們就是太閒了,纔會嚼舌根,王爺您忙着大業,沒空管她們,但她們畢竟都是您的女人,您不願留宿,至少偶爾去陪她們用頓飯,說說話,她們有個着落,也就沒理由再抱怨什麼,瑾姨娘也不至於被她們記恨。”

    前面那幾句,章彥成未曾放在心上,最後一句,涉及瑾嫺,他才上了心。

    誠如瑾嫺所言,她人在王府,便很難避免被人謀害,但她們謀害她的根源皆是因爲嫉妒心,而他似乎也該做些什麼,儘量安撫她們,儘可能的消弭她們的怨懟之心,才能讓瑾嫺的日子好過一些。

    同樣是勸說,李側妃的方式就溫和許多,比起王妃的扔石頭,李側妃的態度更容易讓章彥成接受,

    “知道了,你的話,本王會放在心上。”

    隨後章彥成略過話頭,與她說起了旁的事。

    這些個煩心事,章彥成並未與瑾嫺提及,說出來只會給她增添煩擾,並不能解決問題,眼下安胎纔是最要緊的,他不希望瑾嫺因爲別的女人而苦惱。

    但有些事,他還是得提前跟她交代一聲,“往後這段時日,我可能隔三差五的會去其他侍妾那兒用膳。這並不是我本意,無非是走個過場,堵了她們的抱怨。”

    實則府中那些女眷的流言,瑾嫺亦有耳聞,章彥成沒明言,她也瞭解,正喝着燕窩的她輕“嗯”了一聲,

    “王爺去哪兒用膳皆可,無需知會我,我不會攔着的。”

    她是不會攔,但難保她不會生悶氣,“我是怕你胡思亂想,以爲你有了身孕,我便不願再陪你。”

    他甚少去陪別人,瑾嫺是知道的,偶爾去一次,她自然不會計較,“我像是那麼小氣之人?”

    “我倒希望你小氣喫醋,可我看你並不在乎。”

    他說得倒是輕巧,“我若真喫醋,你又會覺得我小肚雞腸,不理解你,反正什麼都有你說的。”

    “那你到底會不會喫醋?不必顧忌我的想法,我只想聽你的心裏話。”他一再探究,瑾嫺羽睫輕眨,有所顧慮,

    “我的心裏話不合規矩,還是不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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