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251章 章彥成在瑾嫺面前擺架子
    但凡瑾嫺再勸一句,下帳拉住他,與他撒個嬌,說句好話,章彥成也就留下了,可她並未相留,章彥成話已出口,不好再改口,只得就此離開。

    此時此刻,瑾嫺的心頭苦澀至極,她根本無心去哄章彥成,只覺自個兒有些自作多情。

    最近他時常過來陪她,她便下意識的認爲他應該留在這兒,可她卻忘了,琅華院纔是他的寢房,織雲閣並不是他的住所,他只是高興了纔來此留宿,不高興隨時都可以離開,而她根本沒資格去挽留他。

    習慣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一旦習慣被打破,人這心裏便會不自在,而瑾嫺最怕的就是這種不自在。

    她暗暗告誡自己,千萬得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把章彥成當成獨屬於她的男人,否則一旦遇上今日這種情形,她該有多麼無措尷尬。

    唯有時刻謹記自己侍妾的身份,她才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冷落。

    她這人沒什麼太大的優點,最大的優點便是會自我安慰,想通之後,瑾嫺也就不再爲此事糾結,不再給自個兒找氣兒受,她回身躺下,繼續歇息。

    因着今兒個歇的晚了些,以致於她睡到傍晚才醒,知秋爲她更衣時,瑾嫺輕嘆道:

    “下午我睡這麼久,今晚怕是又要睡不着,得熬到半夜咯!”

    知秋笑勸道:“無妨,奴婢陪着您,等您睡了奴婢再走。”

    這話瑾嫺愛聽,“還是你對我最好。”

    “王爺也對您很好啊!奴婢聽東芝說,今兒個王爺還抱您下山呢!”

    提及章彥成,瑾嫺感慨叢生,“他啊!陰晴不定,說好的時候的確很好,指不定哪會子突然就惱了,晌午在萬寶樓用膳,七王子也在,我與七王子閒聊了幾句,他就不高興,說我對別的男人笑,發了通脾氣就走了,簡直莫名其妙。”

    這還真像是榮王能辦出來的事兒,知秋無奈笑嘆,“咱們王爺就是這樣小心眼兒,說到底還是因爲他在乎您,您肯定對七王子無意,只是尋常閒聊,但王爺醋性大啊!他會胡思亂想的,要不您去哄哄王爺吧?”

    瑾嫺也算是能屈能伸之人,可一想到他臨走時所說的那句話,她便沒了去找他的勇氣,

    “他都說了,不可能日日陪着我,明顯是膩了,我找他作甚?豈不是惹他厭煩?”

    這話的確傷人,當局者聽來心裏膈應,知秋是旁觀者,她能站在公正的立場去看待此事,

    “需知男人和女人一樣,也會說賭氣話,也是需要人哄的。平日裏都是王爺哄您,這次您就哄他一回吧!省得他總說您不在乎他。”

    算起來,的確是章彥成哄她的次數要多一些,瑾嫺問心無愧,認爲自己沒做錯什麼,可這畢竟是古代,古代男子刻板又保守,不喜歡女子與其他男子說太多話,說到底,還是觀念不同,瑾嫺思來想去,決定再等一等,看他明日是否會過來。

    次日一整天,章彥成都不曾來織雲閣,晚間他也沒來,知秋料定榮王是真的生氣了,再次勸說瑾姨娘,瑾嫺無可奈何,只好在第三天的上午主動去琅華院找他,至於他肯不肯見,那就另說了。

    彼時小允子正守在外頭,一看到瑾姨娘的身影,他眼前一亮,心道救星終於來了!

    待瑾姨娘近前後,小允子先向她行禮,而後進屋對榮王稟道:“王爺,瑾姨娘求見。”

    章彥成聞言,長眉微挑,面上一副無甚所謂的淡漠之態,“問她有何貴幹。”

    小允子頓感爲難,心道瑾姨娘人就在門口呢!爺您就不能讓她進來親自詢問嗎?怎的還讓他傳話呢?

    實則不消小允子傳話,瑾嫺聽得到,“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兒,就是有些話想單獨跟王爺說。”

    裏屋的章彥成沒應聲,小允子不知該如何是好,瑾嫺不等他回話,直接提裙跨過門檻兒,走了進去。

    章彥成的餘光瞄見一道粉色麗影,卻並未擡正眼看她,而是繼續看着手中兵書。

    瞧這情狀,他似乎很不歡迎她。

    瑾嫺忽覺自己不該來,可人都進來了,這會子再走,倒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來了卻不吭聲,兩人對峙了許久,章彥成終是忍不住開了口,“有話就說,杵在這兒作甚?”

    關於來此的藉口,瑾嫺早已想好,“我來是想問問王爺,我還需不需要練字?”

    自打得知她有孕之後,章彥成便沒再要求她練字,今日她突然問起這個,章彥成悶聲道:

    “愛練不練。”

    他不留人,瑾嫺覺着沒面子,但念及知秋的話,她還是決定耐着性子留下來,“那我還是練會子吧!許久不練,手生了。”

    雖說她很久沒練字,但這屋裏的那張小桌還擺在那兒,瑾姨娘說要練字,小允子立馬去準備紙筆。

    待他磨好墨之後,瑾嫺示意小允子先下去。

    自打那晚王爺從織雲閣回來後,他就沉着一張臉,小允子還莫名被訓了幾次,他猜測王爺又在跟瑾姨娘賭氣呢!

    好在今兒個瑾姨娘總算是來了,只要她肯過來,王爺的心情就能好一些,小允子的日子也會好過點兒。

    於是小允子識趣退下,瑾嫺安坐在小桌邊,提筆練字。

    以往章彥成都會主動與她說話,今日他卻一聲不吭,或看書,或提筆寫字,他坐得板正,神情淡漠,渾當她不存在一般。

    寫了兩刻鐘,瑾嫺沒話找話說,“王爺,你孩子餓了。”

    她可真會找藉口,明明是她餓了,居然拿孩子做說辭?章彥成懶應道:“那邊桌上有糕點,餓了自個兒去喫。”

    瑾嫺捋了捋銀紗披帛,倚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餓得走不動。”

    這不是故意給他找事兒做嗎?章彥成忿然起身,行至桌邊,斷來一碟糕點,擱置她面前。

    他撂得動作太隨意,那碟子與桌面碰撞,哐當一響,瑾嫺見狀,心裏不是滋味,“不就喫你一碟糕點嘛!王爺何必這般兇悍?既然你不捨得,我不喫便是。”

    他有說過這樣的話嗎?章彥成莫名其妙,“誰說不讓你吃了?”

    “你這般擺臉子,摔碟子,可不就是不願讓我喫?”

    他心裏有氣,動作也就不怎麼溫柔,但絕對沒有不讓她喫的意思,“你不是很餓嗎?怎的還挑三揀四?”

    瑾嫺紅脣微努,窩了一肚子的火,“被你氣飽了!”

    她怎麼好意思說生氣?“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反倒來埋怨我?”

    說到算賬,那她可是很樂意聽的,“有什麼賬,王爺最好當面算清楚,別在這兒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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