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容拼力想推開他,怎奈他身形高大,又緊緊的環抱着她,她根本推不動,無奈之下,她只好狠狠的咬他一口,趁他喫痛鬆懈之時,她才得以逃離!
推開他的那一瞬間,羞憤交加的蘭容反手甩了他一耳光,紅着眼聲嘶力竭地怒吼着,
“章明兆!你無恥下流!我討厭你!再也不想見到你!”
蘭容狠推他一把,毅然打開房門哭着跑了出去!
明兆愣怔在原地,他頭疼欲裂,想要追出去,卻又渾身無力,感覺腦袋像是炸開了一道口子。
小良子急忙過來扶他進去休息,他喝了太多的酒,一沾牀就倒下了,他想睜開眼,想要保持清醒,然而眼皮格外沉重,他根本睜不開,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後來的明兆是被渴醒的,他喚來小良子,小良子奉上溫茶,明兆喝了半盞,仍覺頭疼得厲害。
且他的腦海中還會浮現出各種畫面,明兆不確定那是做夢,還是真的,緩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着問了句,
“昨兒個,蘭容來過了嗎?”
小良子不敢隱瞞,如實答道:“縣主來過,勸您別再喝酒。”
她真的來了?那也就是說,那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他居然在醉意的唆使下強吻了她!她本就與他有矛盾,他這般強吻,她必會覺得他不尊重她,越發厭惡他吧?
明兆多麼希望自己斷了片,不記得昨日發生之事,可蘭容所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像刀片一樣,狠狠的劃在他心上,他想忘都忘不掉!
那次在酒樓,他不小心親了她一下,當時她雖羞憤,卻沒有太過抗拒,只是瞪了他一眼,罵了他兩句便走了。
然而昨兒個不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對他的親吻很抗拒,但凡她心裏還有他,大約都不會動手打他,可她動了手,由此可見,她是真的不喜歡他了……
明兆一直都不願承認,還抱有幻念,可昨日她的反應已然清晰的給出了答案,他想自欺欺人都找不到藉口。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能挽回蘭容的心,假如蘭容真的不再喜歡他,那他再去破壞這樁婚約的意義又是什麼?
即使黎雲楓真的退了婚,蘭容還會願意嫁給他嗎?大約也是不願的吧?
意識到這一點,明兆突然就失去了動力,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榮王府中,回府後的瑾嫺一直在琢磨,“你說今日過後,明兆他會放棄嗎?”
這一點,章彥成還真不敢肯定,“難說,他有時固執得很,不聽勸,尤其是感情之事,旁人越是攔阻,他越要堅持,除非發生什麼事,讓他自個兒意識到蘭容已經不再喜歡他,他纔有可能真的放下。”
瑾嫺總在爲別人擔心,章彥成難免喫味,“最近你總是念叨着明兆和黎雲楓,一點兒都不關心我。”
又來了!這醋罈子又沒蓋好呢!“我每日都陪在你身邊,怎就不關心了?”
“你可記得今兒個是什麼日子?”
他這一句,直接把瑾嫺給問懵了,她苦思冥想了許久,也沒想起來,“什麼日子?你的生辰才過,我的生辰還沒到,到底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她的確沒有刻意算過日子,未料他竟會記得那麼清楚,會意的瑾嫺開始裝傻,
“唔---三個月啦!那還有六個月就能生了。”
“還有呢?”章彥成再次提醒,瑾嫺奇道:“還有什麼呀?”
“大夫說的話,你不記得了?”
“大夫有許多醫囑,我哪會都記得嘛!知秋記得就好。”
她一再岔開話頭,章彥成偏要提點,“他說,三個月之後可以適當的行房。”
他一直在盼着這個日子,瑾嫺卻是很膽小,“真的可以嗎?我怕會傷到孩子。”
“大夫說可以,應該無礙,我們可以先試試。”
瑾嫺仍舊有所顧慮,退而求其次,“要不我還是用別的法子幫你吧?”
在此之前,她也曾幫過他幾回,雖說可以暫緩他的苦楚,但那股子意念很難壓制,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的,
“不盡興,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人,我想讓你與我同赴極樂之境。”
倚在他肩頭的瑾嫺羞聲低語,“我可以忍受的。”
她這句話看似是在澄清,卻也出賣了她的心思,“忍什麼?其實你也想要的,對不對?”
被他發現了哎!瑾嫺若是再否認,他肯定是不信的,於是她順着他的話音道:“有想法,但可以剋制。”
“胎象已穩,不需要總是忍耐,瑾嫺,我們試一試,我小心一些。”
回想起從前的情形,瑾嫺纔不信他的這句話,“說得好聽,真到了那一刻,你哪裏還會顧忌?”
“以往可能難以控制,如今你有了身孕,爲了你和孩子,我自當小心再小心。”
章彥成一再與她商議,迎上他那滿懷期待的眼神,瑾嫺終是不忍拒絕。
猶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曾聽人說過,孕中期是可以行房的,章彥成不肯去其他侍妾那兒,若是讓他一直忍着,似乎也不是法子,她用那種法子幫他,次數多了好像也不大好,更何況她其實也有一絲絲念想。
權衡之下,最終瑾嫺答應一試,“那你得切記,千萬小心,若敢亂來,往後我可就不管你了。”
得她應承,章彥成欣然笑應,“這個自然。”
說話間,章彥成擡指探進她的衣領,感受那瑩白細膩的雪肌帶來的美妙手感。
這段時日,因着不能行房,是以平時他也沒亂來,以免燃了火,難以熄滅,自個兒受折磨。
今夜探至雪峯,這手感變化格外明顯,“怎的感覺又大了些許。”
實則瑾嫺自個兒也能感覺得到,“聽說有了身孕之後都會變的。”
他順勢揉了一把,心滿意足,“大了好,我喜歡。”
這一點還真是不可否認,“誰不喜歡呢?我也喜歡大的東西……”
兩人目光交錯,氣氛異常曖魅,章彥成擡指挑起她的下巴,明知故問,“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