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315章 被章彥成發現祕密
    瑾嫺瞄了一眼,她不知曉盒中之物,但卻記得這方盒子的形狀,方方正正的檀木盒子,正是出自她表妹之手,“這個啊!是雯玉送給我的。”

    此物是章彥安的,怎會是雯玉的呢?難不成章彥安送給雯玉了?

    那也不對,如若是章彥安所贈,如此重要的東西,雯玉怎會捨得轉贈?

    章彥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笑意漸斂,聲音漸冷,“你若收了章彥安的禮,大可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說是雯玉所贈。”

    聽出他的聲音有變化,瑾嫺不明所以,“章彥安沒給我送禮,這的確是雯玉送給我的啊!”

    她不承認,章彥成火氣更盛,“這是太后賜予章彥安的翡翠,那日我也在場,不可能看錯!”

    這翡翠居然跟章彥安有關嗎?瑾嫺聽得一臉懵然,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她可以確定,今日章彥安並未送禮,

    “如若真是他所贈,我根本不會收,更沒必要收下再去否認,知秋也在場,她看得一清二楚,你若不信,可以問她。”

    這事兒知秋的確知道,“是梁姨娘送給主兒的。”

    然而章彥成卻認爲知秋對瑾嫺耿耿,她的話不可盡信,“知秋是你的人,她當然會幫你說話。”

    瑾嫺已經解釋得那麼清楚,他居然還在生疑,“所以呢?你認爲我跟知秋聯合起來騙你?你不信我,也不信知秋,那你去問問隨行的侍衛,他們是你的眼線,你總該信他們的話!”

    “眼線”二字,如一把利刃,橫懸在兩人之間。章彥成遲疑片刻,終是沒開口,只因他很清楚,一旦問了侍衛,那便徹底鬧僵了。

    瑾嫺不願背這黑鍋,他不發話,她還不依呢!氣極的瑾嫺當即吩咐下人,去把今日在場的侍衛都找來,當面對質。

    “天色已晚,明兒個再說。”章彥成出言攔阻,瑾嫺咽不下這口氣,定要把此事捋清,

    “爲何要等明日?今晚就說清楚,我可不想被人冤枉!”

    她堅持要找侍衛,侍衛來後,瑾嫺當面與他對質,“你且告訴王爺,今日給我送禮的都有誰。”

    那會子侍衛立在門外,裏頭的情形他看不到,但卻能聽到,“一共四位女眷,皆給瑾姨娘送了禮。”

    這就更奇怪了,“四個人,爲何有五份禮?”

    侍衛又道:“信郡王府的那位姨娘送了兩份禮,說是難以抉擇,便都送了。”

    聽到此處,章彥成已然明瞭,他擺了擺手,示意侍衛退下,而後才道:“雯玉送了兩份禮,其中一份便是章彥安的吧?”

    “雯玉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這兩份皆是她的心意。”這是雯玉的原話,當時瑾嫺正沉浸在家人團聚,其樂融融的喜悅之中,她根本沒有多想什麼。

    “你沒有撒謊,我也沒有撒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鐲子的確是章彥安的,應是他託雯玉送給你的。”

    這樣的猜測未免有些太過離譜,“怎麼可能?雯玉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怎能讓雯玉送東西給我?他就不怕雯玉生氣嗎?”

    章彥成雖與雯玉見面的次數不多,但也能看出她的性子,尤其是在章彥安面前,她根本硬不起來,軟弱可欺,

    “雯玉對他言聽計從,他有什麼不敢的?”

    “明日我會去找雯玉,問個清楚。”想了想,瑾嫺又覺得不妥,

    “我去問她,你肯定會說我跟她串通好的,我還是不去信郡王府了,省得你又起疑心,明兒個我差人請她過來,當着你的面跟她對質。”

    “她爲了維護章彥安,肯定不敢承認這是章彥安的主意,估摸着她會說這是章彥安送給她的。”

    瑾嫺已經很避嫌了,他竟然還在否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不問清楚,就這般任由你懷疑詆譭我?”

    事到如今,章彥成已然明瞭,“這是章彥安的鬼主意,與你無關,是我誤會你了。”

    他承認是他誤解了,可即便如此,瑾嫺心裏仍舊不好受,

    “你對我的疑心從未消除過,隔三差五的鬧脾氣,鬧完又說是誤會,好沒意思!”

    “那還不是章彥成搞的鬼!他若不鬧這一出,我們之間就不會有誤解。”

    冷笑一聲,瑾嫺揚首望向他,眼底噙着淚花,“他行爲有失,那你呢?我解釋過,你爲何不信我?偏偏認定是我收了他的禮,撒謊瞞着你,但凡你對我多一絲信任,任何幺蛾子都不會影響到我們,說到底,還是你的疑心在作祟!”

    “那你也沒說雯玉給你送了兩份禮,你要是早說這句,我就明白了。”

    “我哪裏想得到她會幫着他隱瞞帶禮?”

    兩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覺得自個兒沒錯,“那是因爲話沒說清楚才生了誤會,現下已經解釋清楚,我也沒再懷疑你,他纔是罪魁禍首,你不該怨怪我。”

    心下澀的瑾嫺自嘲苦笑,“是,不怪你,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獨自回太姥姥家,不該離開你的視線!”

    原本開開心心的回太姥姥那兒過生辰,瑾嫺哪能想得到,這生辰竟會惹出這些個禍端。

    這春彩翡翠她斷然不敢留着,當即合上蓋子,推得遠遠的,

    “若真是章彥安所贈,我不稀罕收,我也不會找他質問,省得你又誤解,你自個兒處置吧!我不管了!”

    “瑾嫺……”章彥成還想再勸,身心俱疲的瑾嫺已不願聽他說話,“我累了,要歇了。”

    她去洗漱,寬衣之後便入了帳,翻身背對着他,章彥成與她說話,她也不應聲,假裝自個兒已然睡着。

    章彥成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每回他都告誡自己,不要衝動,要相信瑾嫺,可一遇到跟章彥安有關之事,他便無法保持理智,總是容易被妒火衝昏頭腦,說些傷人的話來。

    造成這後果的罪魁禍首便是章彥安,章彥成不願善罷甘休,他決定去找章彥安,與之算賬!

    次日一早,下朝之後,章彥成以及三位臣子被堯帝叫去商議政事。

    待他忙完出宮,已是巳時,章彥成沒回榮王府,直奔信郡王府而去。

    彼時章彥安正在府中練劍,下人來報,說榮王來訪,章彥安挽了個劍花,順勢收了劍,只覺不可思議,

    “哦?他來作甚?”

    自府邸落成之後,章彥成只在他喬遷之日來過一次,其餘時候,他並未來過。

    今日突然來訪,着實怪異。

    總管搖了搖首,“奴才問過,榮王不肯說,只說要見您,奴才瞧他臉色不大好,說話語氣很衝。”

    章彥安兀自猜測着,章彥成找他,究竟所爲何事?爲政事,還是爲私事?

    猜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好吩咐總管,“帶榮王去前廳,本王更衣之後就過去。”

    總管應聲稱是,而後去招待榮王。

    約摸一盞茶的工夫,章彥安纔到前廳,瞄見廳中的客人,他眼中生刺,面上卻還得擠出一絲笑來,“什麼風把三弟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章彥成睨他一眼,聲冷神漠,“某些人的歪念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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