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345章 瑾嫺的異狀
    倒也不是配不上,瑾嫺只是覺得這兩人的性子不太合適,

    “恕我直言,明兆那面相,一看就是個不服管的公子哥兒,再者說,他的心裏還惦記着蘭容呢!寶櫻的性子也很烈,這兩人要是做夫妻,估摸着日子也是水深火熱。”

    原來她是擔心這個啊!“人是會變的,興許等成了親之後,明兆便會收心。”

    “但願如此吧!年少的悸動大都青澀而美好,但卻很難圓滿,成了親的那個人纔是要與之共度餘生的,人都應該向前看纔對,莫要總是留戀過去。”

    瑾嫺的這番話說到了章彥成的心坎兒裏,他始終認爲,章彥安與瑾嫺只是年少的一場悸動。瑾嫺一直沒承認過她喜歡章彥安,可即使她喜歡過又如何?她已經放下了,那他就不該再去追究。

    某些事,看開之後,心裏也輕鬆許多,“明兆也來了,找我借酒澆愁呢!晚間我得陪他,不能陪你用膳。”

    瑾嫺很理解明兆的心情,“無妨,你去吧!他心裏那麼苦悶,總要找個人訴說。”

    “找我訴說沒用,我只會衝他,可不會說好聽話安慰他。”

    “那他也心甘情願,知道他心事的人不多,他只能找你傾訴。這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只能藏掖在心裏,那纔是真正的悲楚。”

    更衣過罷,章彥成又稍坐了會子,陪她說說話,最後是瑾嫺催他,說是不能讓明兆等太久,他這才起身離開。

    離了織雲閣,章彥成去陪明兆,兩兄弟用膳,少不了要喝酒。

    喝醉酒的明兆喋喋不休的與他講述着少時的舊事,而那些故事裏,大都有蘭容。

    他這會子已經神志不清醒,章彥成說什麼明兆都聽不進去,無奈的章彥成只能默默傾聽,偶爾附和兩句。

    說到後來,明兆滿心懊悔,被酒意浸染的雙眼紅彤彤的,啞聲奢望着,

    “三哥,你說,人生若是能重來該有多好,假如能重活一次,我一定好好補償蘭容,在黎雲楓來之前,我就向皇上請求賜婚,那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糾紛了。”

    想象皆美好,現實卻很殘忍,“可是人生的珍貴就在於不能重來,假使你能重生,那麼旁人也有重生的可能,每個人都曉得後事,都致力於改變自己的命運,那將會生出更多的變數。”

    “別人不能重生,蘭容也不能,她若重生,只會更加恨我,可能小時候都不願理我了,”說到後來,明兆自個兒都覺得可笑,

    “可是憑什麼呢?我傷她傷得那麼深,我也不算什麼好人,老天爺憑什麼給我重生的機會?”

    明兆的這番話不禁令章彥成想起自己所做的預知夢,那些夢境太過真實,很多時候他都在懷疑,那些事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又或者說,那些是他前世的經歷,記憶的碎片,而今生的他通過那些碎片,做了不同的決定,有意無意的改變了自己的命數?

    如若真是這樣,他很想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命運,有沒有奪得皇位?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設想,也許這世上並沒有什麼重生,純粹只是巧合的預知夢而已。

    明兆的醉話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繼續陪明兆飲酒,聆聽那些不能爲外人道的心事。

    兩人已經喝完了兩壺酒,明兆還要再叫酒,章彥成明着吩咐下人去拿酒,背過身來卻使了眼色,示意下人退下,不必再來。

    當天晚上,明兆喝得太醉,連走路都是問題,章彥成命人將他扶至廂房,又讓人去梁王府傳句話,就說今晚明兆住在榮王府中。

    那會子他離開織雲閣時就曾與瑾嫺說過,今晚要飲酒,身上可能有酒氣,就不過去陪她了,是以今晚瑾嫺沒有等他,早早的入了眠。

    以往她若是午後睡得久,晚上就容易睡不着,可最近不同,哪怕午後睡了一個時辰,晚間不到亥時她就犯困。

    她睡得很早,可早上她得睡到辰時才能醒,饒是睡了那麼久,她仍舊覺得沒精神,整個人感覺懨懨的。

    知秋想着主子是不是不舒服,特地請了大夫來瞧,大夫來診脈,只道瑾姨娘胎象平穩,肝火過旺,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真的沒有大礙嗎?瑾嫺焦急的向大夫表述着自己的狀態,“可我最近嗜睡,睡了許久還是覺得沒精神,這是怎麼回事?”

    “夏季悶熱,人容易疲勞困乏,有孕者懷着胎兒,比尋常人更容易消耗體力,是以孕者嗜睡是正常的。”

    大夫說她的身子沒問題,瑾嫺仍舊不放心,以往她很有活力,精力充沛,不是這樣的啊!

    加之她看過太多的宅鬥小說,出了這樣的情形,她不免擔心有人在背後動什麼手腳。

    知秋一直陪在她身側,自然能感覺得到,主子最近的狀態的確不大正常。

    送走這位大夫後,知秋又提議再請一位大夫過來。

    瑾嫺也想着再請一位,看看會否有不同的說法。

    可接連請了兩位大夫,都說她沒有大礙,瑾嫺不禁在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杞人憂天,多慮了?

    她一有心事,便心緒不寧,回府後的章彥成察覺到不對勁,遂問她這是怎麼了。

    瑾嫺遂將自己的疑慮道了出來,道罷又問他,“你說我是不是想太多?”

    她以爲章彥成不太會當回事,頂多安慰她幾句,然而他聽罷之後卻認真的思索起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絲不對勁。我習慣了上早朝,以往每到那個時辰,我都會自個兒醒來,常年皆是如此,可最近我卻醒不了,得讓人喚,方能清醒,的確有些不正常。若說是貪歡疲憊也就罷了,可我們最近都很少親近,我睡得也早,不應該啊!”

    連章彥成都這麼說,瑾嫺越發覺得不正常,“你也這樣嗎?那你有沒有覺得很睏乏?”

    “除卻偶爾午後犯困之外,倒也沒有覺得睏乏。”

    隨後瑾嫺又問知秋,可有同樣的感覺。知秋搖了搖首,“奴婢睡眠正常,清晨如常醒來,午後主兒您歇息之時,奴婢也會小憩片刻,是以並不覺得疲憊。”

    每個人的情形都不相同,瑾嫺實在無法斷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到底是她這屋子裏有異常,還是她想太多?

    章彥成不忍見瑾嫺憂慮,遂想了一個法子,“從今晚開始,你隨我去琅華院就寢,在我那兒住一段時日。如若還是這般,可能就應了大夫的話,真的只是孕期嗜睡,但若換了地兒之後有所改善,那就證明你的屋子有問題,到時我再仔細追查。”

    她的屋子裏有太多的東西,驟然追查,的確無從查起,章彥成的提議不失爲一個好法子,換個地兒住,正好可以驗證她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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