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375章 我的眼裏只有他
    蘭容心中苦悶,無處可訴,她本不想提及,瑾嫺主動問起,她才悵嘆了一聲,

    “沒遇見他,但我看到了啓國公主……”

    她將今日在寶祥齋的事複述了一遍,瑾嫺聞言,左右爲難,

    “關於他的事,我本不該與你多提,但若不說清楚,你可能會誤會明兆。即使你們不能在一起,我也不該任由你們之間生出誤會。”

    蘭容聽得懵懂,“什麼誤會?小嫂嫂,你也知道這件事嗎?”

    章彥成與她說過寶櫻丟失耳墜一事,瑾嫺清楚原委,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道出真相,

    “那天明兆請我們去喫烤魚,到了陳記,恰巧在門口偶遇寶櫻公主。出於禮節,你表哥邀請公主一起用宴,後來公主喝醉了,你表哥擔心公主的安危,便讓明兆護送公主回去。

    公主喝得太醉,下不了馬車,丫鬟請明兆幫忙,他可能是念及你表哥的囑託,不敢怠慢啓國公主,這才抱公主回房。

    哪料公主的耳墜丟了,她以爲耳墜掛在了明兆的衣襟上,便去梁王府尋找,你表哥也在那兒,是以他知曉來龍去脈。明兆爲公主定製耳墜,並非是喜歡她,只是不想擔責,怕公主找他麻煩而已。”

    如此說來,還真是她誤會了他?

    即便知曉了真相,蘭容也笑不出來,眼底憂慮更甚。瑾嫺見狀,低聲問了句,

    “妹妹,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他?”

    若是旁人詢問,蘭容肯定會否認,但若是瑾嫺,她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麼,蘭容黯然垂眸,眼底蘊着無盡傷感,

    “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這個問題,瑾嫺一直沒問過,不願觸碰她的傷疤,今日恰好說起,但看蘭容如此痛苦,瑾嫺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所以你拒絕他,不是因爲你不再喜歡他,而是因爲賜婚聖旨?”

    “是因爲我不確定他所謂的喜歡是發自真心,還是出於一種施捨,或者僅僅只是對於失去一個跟班的不習慣。

    聖旨也是最重要的原因,若賜婚之人是咱們堯國人,我還敢鬧一鬧,但對方是南越國的王子,這關乎到兩國邦交,我若退婚,皇上會難辦,我父王和母妃都會被問責。

    我實在沒有那樣的勇氣,只能將那份感情強壓在心底,一遍遍的催眠自己,我已經不喜歡他了,可當聽到旁人說起他時,我還是會忍不住情緒波動,難以自控。”這種複雜而矛盾的情緒壓得蘭容喘不過氣,

    “我不敢告訴別人,就連父母兄長都不敢說,只能跟你訴說內心的壓抑,小嫂嫂,我是不是很可悲,很可笑?”

    清醒之人畢竟是少數,深切愛過的一顆心,更難平復,瑾嫺沒有深愛着卻不得不放棄的人,她體會不到那種糾葛,但內心柔軟的她可以想象出那種感覺,

    “蘭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感情之事本就很難控制,你爲了大局,履行婚約,拒絕明兆,這本就是一種犧牲。一時間忘不掉是正常的,但我相信你有分寸,所以你不必爲此而自責愧疚。

    畢竟人心不是非黑即白,感情也不是非愛即恨,這世上有太多的愛而不得,被迫放棄。但我始終相信一句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錯過你喜歡的人,或許將來你會收穫一個喜歡你的人,而你也有可能被他而打動,與之廝守一生。”

    猶豫片刻,蘭容試探着問了句,“小嫂嫂,你……忘記那個人了嗎?”

    她沒提那個人的名字,但兩人都知道,那個人指的就是章彥安。

    這已經是公開的祕密,即使這祕密屬於原主,瑾嫺也得爲她承擔,反正蘭容不是外人,她也就沒有迴避,坦然一笑,

    “早就忘了,現在我的眼裏只有你表哥。其實你不需要驚慌,也許,你需要的是光陰,沒有什麼是光陰消不散的。”

    蘭容眼睫輕眨,艱難的吞嚥着酸澀,勉笑着揚首祈願,“但願如此吧!但願有朝一日,我能真正放下,不再自苦。”

    收拾情緒的蘭容喝了幾口茶,想起一樁怪事,她順口問道:“對了,我聽人說,信郡王府的梁姨娘,也就是你的表妹,好像出事了!有人說她被送到別院養病,有人則說她是失蹤了,還說信郡王一直在暗中尋找她的下落,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提及雯玉,瑾嫺眸光頓緊,她知曉真相,也很信任蘭容,卻不敢將此事道出來。

    或許蘭容不會刻意嚼舌根,但若她出於親情,告訴她母妃,而她母妃再轉告旁人,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可就瞞不住了。

    她不能說雯玉是自己逃走的,但也不能說雯玉是在別院養病,這樣的話很容易露餡兒,蘭容這麼說,肯定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章彥安對外說雯玉是在養病,但他對堯帝不敢撒謊,也不敢完全道出實情,半真半假地解釋說:是雯玉出門時失蹤了。

    瑾嫺不能太明顯的撒謊,便也用了這個藉口,她沒說雯玉是逃走,只說她是突然失蹤,

    “信郡王和你表哥皆在尋找,至今沒有她的下落。”

    蘭容聞訊,憂心不已,“那她會不會是遇到了人販子,或者劫匪啊!”

    這也是瑾嫺最擔憂的事,她甚至不敢去深思,只能勸自己往好的一面去設想,“也許她像信郡王一樣,受了傷,失憶了,不記得原來的事,不記得回家的路,被好心人給收留了。”

    表妹失蹤,瑾嫺肯定比任何人都着急,蘭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那些悲慘的遭遇,遂改口道:

    “小嫂嫂說的情形也有可能,吉人自有天相,也許梁姨娘很快就能平安歸來,小嫂嫂你別太擔心。”

    事到如今,瑾嫺也只能暗自祈禱着老天保佑雯玉,倘若她真的不願再回都城,那就在城外開啓她的新人生吧!

    哪怕今生都不能再相見,只要她的過得安穩即可。

    不過瑾嫺的私心裏還是期盼着雯玉穩定下來之後能給她遞個信兒,報個平安,至少讓瑾嫺知道她的近況。

    兩人許久未見,有着說不完的話,晚間瑾嫺留蘭容在此用膳,用罷晚膳,蘭容這才告辭離去。

    將近亥時,在外應酬的章彥成纔回來。

    洗漱過罷,入帳之後,他與瑾嫺說起河堤貪墨一案,順道兒詢問她的看法,“你覺得我應該參與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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