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385章 章彥成是兇手?
    這話沒毛病,仁慈的確是一把雙刃劍,自古以來,王侯將相大都是心狠果決之人。

    在這種情況下,章彥成爲自保,不去摻和,是最明智之舉,即便是堯帝,他也沒理由說什麼,老二和老三的矛盾,堯帝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管就對了,你又不是菩薩,無需普度衆生,是福是禍,但看他的造化吧!”

    瑾嫺說起章彥安時,神情淡漠,沒有絲毫的關懷,好似已經將其當成了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這正是章彥成想要看到的局面,他可不希望瑾嫺對章彥安有一絲的眷戀。目前看來,瑾嫺一直都很有分寸,與章彥安保持距離,怎奈章彥安沒有自知之明,仍在癡心妄想,卻不知這一次,皇上究竟會如何給他定罪。

    彥寧說要去求情,估摸着也是白費功夫吧!

    章彥成認爲求情之路不可行,章彥寧卻不信這個邪,偏要試一試。他說到做到,次日一早,他還真就入了宮。

    得知兒子的眼睛有所好轉,堯帝自是欣慰,但當章彥寧給章彥安求情之時,堯帝笑容漸消,

    “人證皆在,此乃事實,你爲一個謀害親兄弟的人求情,是何居心?”

    “兒臣是覺得此事有蹊蹺,二哥他不像是能辦出這種事的人。”

    心虛的堯帝不意再論,推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究竟有沒有做過,刑部會有審判,而不是由你來臆斷!”

    章彥寧再次申明,“兒臣只希望父皇能夠查明此事,千萬不要讓有心人趁虛而入,壞了兄弟之誼,父子之情啊!”

    偏偏這個有心之人就是堯帝,章彥寧的這番話就好似在罵堯帝一般,堯帝心氣不順,卻又不能將鍋往自己身上扣,大義凜然地道:

    “朕會嚴查此事,無需你來提醒。你母妃很掛念你,你還是先去看望她吧!朕還有奏摺要批閱。”

    堯帝下了逐客令,章彥寧無可奈何,只能向他父皇告辭。

    章彥成等人時常入宮,彥寧因爲有眼疾,甚少入宮,難得過來一趟,依照禮節,他得去拜望太后。

    太后看他的眼睛有所恢復,甚感欣慰,順道兒提及他的婚事,“得空時哀家跟皇上提一提,將你和茗悅的婚期往前提一提。”

    章彥寧本就對這婚事不滿,他總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原本他的婚儀早就舉行了,就因爲皇后崩逝,他的婚期才推遲,太后爲此操碎了心,章彥寧卻認爲這是好事,又拿此做藉口,

    “孫兒還得爲先皇后守孝,婚事不着急,等孝期過了再說吧!”

    太后無謂一笑,“規矩不外乎人情,你看明兆,還有蘭容,皇帝都將他們的婚期提前了,你也可以的。”

    章彥寧義正言辭地道:“他們是與鄰國聯姻,特殊情況,父皇這纔將他們的婚期提前,我並非聯姻,沒必要提前。”

    “寧兒啊!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在等着茗茹?她失蹤那麼久,八成已經……已經遭遇不測,你還是趁早放下她,與茗悅完婚吧!”

    提及茗茹,章彥寧的情緒波動很大,指節緊攥的他難以壓制心中的悲憤,他最不喜歡聽的便是旁人說茗茹死了,

    “沒有找到她的屍首,那就證明她還活着!”

    他的聲調不自覺的上揚,雙目泛紅,一張俊容難掩怒氣,太后無奈嘆息,“你這孩子,怎就這麼倔強呢!”

    “三年之期未到,我便不會成婚,還請太后體諒孫兒。”

    當初太后想讓他改娶茗悅,章彥寧不肯,無奈之下,太后只好退而求其次,與他商議,說是三年之內,茗茹不回來,他就娶茗悅。

    這期限是她自個兒定的,她本想着,時日一久,彥寧也就放下了,哪料他又拿此拒絕,太后竟是無話可說了,

    “唉!罷了!那就再等等。”

    她就不信了,難道還有奇蹟發生不成。彥寧聽不進旁人的勸說,那就讓光陰來證明吧!

    拜別太后,章彥寧才又去給他母妃請安。

    容妃看到兒子的眼睛有所好轉,激動的捧着兒子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寧兒,你真的看得到了嗎?能看到多少?”

    章彥寧仔細辨別着,“我能看到母妃的烏髮,發間還戴着閃亮的珠寶,至於這珠寶是什麼形狀,我就看不清了,您的五官我也看不清。”

    他這情形,應該就像是老年人的昏眼病那般吧?雖說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但至少是個好的開端,容妃甭提有多欣慰,

    “彥成請的女醫還真是神了!太醫都治不好的病,她居然能看好,本宮合該賞她纔是。”

    “她說讓我繼續堅持鍼灸,就有完全復明的可能。”

    兒子原本也很開朗,卻因爲眼睛有疾,變得沉默寡言,容妃爲此操碎了心,她以爲兒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萬幸的是,老天開眼,又將光明賦予他,

    “既有好轉,就證明她的醫術不賴,那你就聽她的,繼續鍼灸,等着真正復明的那一天。”

    道罷此事,容妃問起彥成是否肯出手幫彥安求情,章彥寧無奈搖首,

    “三哥與二哥有私怨,不願幫忙。兒臣去求父皇,父皇不肯鬆口,只說等刑部來判定。母妃,父皇的態度很堅決,兒臣好話說盡,他都不肯改主意,兒臣實在是沒法子了。”

    容妃想着彥成得聖寵,他若出面,興許皇上會留情,如今這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罷了!我曉得你盡力了,彥成不肯幫忙,咱們也不能勉強,敏妃那邊,我去說吧!眼下也只能勸她想開些,興許刑部深究之下,能查出彥安是被冤枉的,咱們也就不必擔心了。”

    事到如今,章彥寧束手無策,只能等結果。

    他在此陪母親用了午宴,又坐了會子才離宮回府。

    容妃去找敏妃,道明情況。實則敏妃也猜得到,章彥成不太可能幫忙,她拐彎抹角的找人去說情,不過是異想天開罷了!

    “辛苦妹妹了,勞你和愉郡王走這一遭,我感激不盡,彥安命苦,遭此一劫,也不曉得到底是誰在害他。”

    說着敏妃以帕掩面,傷心的哭了起來。

    帝王恩寵似雲煙,並不長久,她們唯一能指望的便是自己的兒子。

    敏妃與兒子分離四載,好不容易纔團聚,兒子又遭此橫禍,她自是傷心難過,容妃能理解她的苦楚,卻又幫不了她,唯有溫言細語的勸她想開些,

    “這事兒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咱們先等結果吧!姐姐別太憂心,當心傷了身子,彥安若是知曉,他會自責的。”

    容妃好言勸了許久,敏妃這才稍有安慰,這幾日她都在喫齋唸佛,祈求菩薩保佑兒子能夠逢凶化吉。

    被關押在宗人府的章彥安至今都不明白着局面是如何突然轉變的。

    這兩日他一直在思索此事,呂大人究竟是誰的人?若他是太子的人,那麼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供出太子纔對。

    爲何呂大人先指控太子,而後又反咬他一口呢?這不正常,這樣的舉動太過冒險,很容易連累太子。

    呂大人的舉動既傷了太子,又傷了他,假如他和太子都出事,得益者又會是誰?

    那自然是章彥成了!

    思及此,章彥安如夢初醒,他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呂大人很可能是章彥成的人,章彥成在利用呂大人,目的就是一箭雙鵰,將他和太子一網打盡,坐收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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