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41章 賴在瑾嫺身邊
    榮王要留宿,知秋不敢攔,遂出去爲榮王備熱水,伺候他洗漱,而後知秋才告退。

    此時屋內就剩他二人,章彥成既期許,又忐忑,他期待着瑾嫺能與他說句話,又擔心她始終一言不發,令他心塞。

    不過事是他惹出來的,他沒能處理好,沒能爲瑾嫺消憂解難,她恨他也是應該的。瑾嫺的不理解使得章彥成心中煎熬,可即使如此,他仍舊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她,試圖修補兩人的關係。

    他先來到帳邊,然而瑾嫺睡在帳中間,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給他騰出位置來,章彥成乾咳了一聲,提醒道:

    “瑾嫺,你往裏邊去一些。”

    平躺着的瑾嫺閉眸假寐,沒出言趕他,也不肯挪動。

    他就不信了,他連睡帳的資格都沒有。

    不死心的章彥成坐於帳邊,去拉她的手,瑾嫺立馬抽回手,縮於被中,於是他又擡指輕撫她的臉蛋兒,不耐的瑾嫺乾脆轉過身去,背對於他。

    她這一轉身側躺,邊上的位置也就空了出來,章彥成脣角微勾,順勢往那兒一趟。

    聽到動靜的瑾嫺這才察覺自個兒上了他的當,儘管心有不滿,她也懶得斥責。

    章彥成故意誘哄,“如若對我不滿,你可以直說,不必藏在心裏。”

    說出來也會被他無視,他已洗漱,這會子是不可能走了,是以她選擇沉默,隨他吧!反正他一向我行我素,她管不着,也懶得去管。

    兀自說了幾句,等不來回應,章彥成仍不氣餒,又轉了話頭,嘗試着說一些她感興致的事兒。

    “父皇說,孩子的名字他來定,容他好好琢磨一番,我打算先給孩子起個小名,你可有什麼想法?”

    瑾嫺自知與孩子相處的時日不多,也就沒想過定名的事兒。

    章彥成這幾日一直在考慮此事,“我想了一個---景兒,景,意爲日光,希望他的人生能像日光一般明亮絢爛。”

    瑾嫺沒回首,章彥成輕捋着她散於身後的青絲,“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給孩子取小名,這本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可如今,瑾嫺卻高興不起來。

    孩子的未來,她可能無法參與,她沒有盡到做孃的責任,也就沒資格爲他起名。

    被冷落了十日的章彥成已經逐漸開始習慣瑾嫺的冷漠,他不再生氣質問,也不計較她的沉默,自顧自的繼續與她說着話,說起朝堂發生的一些事,

    “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太后說,皇后之位不可懸空,一直催着父皇再立新後。父皇推辭了許久,這回他推脫不掉,只能妥協,說是開了春大封后宮,先不立後,立一位皇貴妃。

    皇貴妃位同副後,可以代替皇后掌管後宮,誰若成爲皇貴妃,那就離皇后的位置不遠了。宮中有四妃,也不曉得父皇會立誰做皇貴妃。”

    書中堯帝更偏向章彥安,堯帝本想立敏妃爲皇貴妃,只可惜敏妃的父親並未翻案,敏妃這罪臣之女的身份,不適宜做皇貴妃,堯帝也就沒選她,最後章彥安登基,敏妃直接升任皇太后。

    但如今的局面早已有所變動,堯帝明顯更偏向章彥成,那麼惠妃成爲皇貴妃的機會更大一些。

    若擱以往,瑾嫺肯定會發表自己的看法,與章彥成一同分析當下的局面,可現在她什麼都不想說,隨他自個兒瞎琢磨吧!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晚上,章彥成都與瑾嫺同宿,一如既往的與她說着話,試圖用這份真誠去捂熱她那顆冰封的心。

    瑾嫺裝聾作啞,從不迴應。

    他也不着急,她不搭理他也無妨,只要每晚能看到她,陪在她身邊,聽着她的呼吸聲,他便莫名的安心。

    他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總有一日,瑾嫺會理解他,原諒他的。

    月子裏的孩子一天一個樣,變得很快。纔出生的景兒額頭有皺紋,臉也瘦瘦小小的,兩位奶孃餵養一段時日之後,景兒肉眼可見的長胖了,肉乎乎的小臉蛋兒格外討喜。

    瑾嫺每看孩子一眼,心中就會多一分不捨,她甚至生出將孩子也帶走的念頭。

    可她自己逃出去都困難,帶着孩子,孩子難免會哭鬧,很容易被人發現,這並非良策。

    再者說,她若帶走孩子,章彥成在乎子嗣,肯定會追蹤到底,但若她一個人走,只要孩子還在他那兒,單她一人失蹤,他是不會在意的,反正府中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少一個侍妾也無妨。

    思來想去,瑾嫺還是決定不帶走孩子,獨自逃離。

    這一個月過得格外煎熬,每一日她的良心都如火炙烤,好不容易等到滿月這天,章彥成爲了讓瑾嫺高興,特地請示皇帝,破例爲孩子舉辦了滿月宴。

    這樣的區別對待令李側妃顏面盡失,可她再難受,也不敢責怪榮王,誰讓她生的是女兒呢!皇帝不在乎孫女,不肯給孩子辦滿月宴,榮王不能逆皇帝之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李側妃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心裏才能好受一些。

    滿月宴當天,衆人皆來賀喜,明兆帶着寶櫻公主前來,蘭容原本也該來的,可她猜測明兆可能會去,若是碰面,豈不尷尬?

    思來想去之後,最終蘭容還是決定不去參宴,提前將賀禮送去。

    瑾嫺也明白蘭容的顧慮,是以她並未強求。

    一衆王公大臣皆來賀禮,方鶴鳴和致遠,以及瑾嫺的祖母和姨母都來了。

    瑾嫺已經給太姥姥下了請帖,卻不見太姥姥前來,瑾嫺不免好奇,“太姥姥呢?她怎的沒來?”

    祖母這才解釋道:“你太姥姥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家躺着休養,不便出來,這纔沒能過來爲你賀喜。”

    “什麼?太姥姥摔跤了?傷到了哪裏?嚴重嗎?”瑾嫺焦急的追問,但聽姨母道:

    “摔到了後腰,已經請大夫瞧過,大夫說,幸好那天下雨,地面溼滑,不太硬,是以她的傷勢不算太嚴重,只是她年紀大了,身子不如年輕人那般硬朗,骨頭也不好癒合,大夫開了膏藥,囑咐她多躺着纔是。”

    聽說不算嚴重,瑾嫺這才稍稍放心,“等我忙完就去看望太姥姥。”

    趁着沒外人的時候,瑾嫺又問起雯玉的下落,姨母方氏直搖頭,“沒有任何消息,她至今沒有給家裏寫過信,也不曉得她現在在哪兒,過着怎樣的日子。”

    女兒下落不明,方氏一想起來便憂心不已,不自覺的掉眼淚,瑾嫺好言安慰着,

    “興許她是擔心信郡王會監視你們,所以纔不敢與你們聯絡,姨母您別難過,且再等一等,也許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她就會跟您聯絡的。”

    瑾嫺已經生了,雯玉的身孕晚了一個月左右,估摸着過年前也能生,方氏心知擔憂也沒用,只能祈求老天保佑雯玉,母子平安。

    來的人一波又一波,都來看瑾嫺和孩子,外人一到場,瑾嫺與方氏便沒敢再提此事,先送客人到廂房就座。

    晌午的酒宴十分熱鬧,章彥成滿面笑容的接待着一衆賓客,他希望這樣的熱鬧氣氛能夠感染瑾嫺,殊不知,此時的瑾嫺正在琢磨着她的逃離計劃。

    原本她是打算趁着下午送孃家人出府門的檔口逃走,這個計劃可能成功,也可能會失敗,方纔祖母說太姥姥病了,瑾嫺順勢想到另一個法子,成功的機率似乎更大一些。

    宴罷,她的孃家人又坐着品了會子茶,而後便要告辭。

    瑾嫺吩咐知秋,去跟榮王說一聲。

    知秋隨即去往榮王身畔,“啓稟王爺,瑾姨娘的太姥姥摔傷了腰,臥病在塌,瑾姨娘擔心她的病況,想去看望,特命奴婢來請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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