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妃升職手冊 >第472章 瑾嫺,你還欠本王一個解釋!
    瑾嫺生怕章彥成動手,立馬擋在宋家人身前,“我跟你走,你別再爲難他們。”

    章彥成就知道,若不用些非常手段,瑾嫺是不會跟他走的,這樣的認知令他心裏不是滋味,但也無所謂了,只要能把人帶走就好,其餘的賬,容後再算!

    此時雯玉已經喂罷孩子,她抱着孩子走了出來,淚流滿面,“表姐,我捨不得你走,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瑾嫺鼻翼酸澀,強忍着不讓眼眶裏的淚流下來,她不捨的擁住雯玉母子,哽咽道:

    “天不眷顧,我還能有什麼選擇呢?原諒我食言了,不能陪你走接下來的路,今後你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表姐!”在雯玉心中,表姐就是她的支柱,是她的領路人,表姐若是走了,今後她可怎麼辦啊!

    她緊抱着瑾嫺捨不得鬆手,瑾嫺卻不敢久留,生怕章彥成一氣之下改了主意,又會傷害宋家人。

    與表妹依依惜別後,瑾嫺又走向宋揚,低聲對他道:

    “此地已經不安全了,拜託你護送雯玉母子離開這兒,另尋落腳地。”

    宋揚不明白她這番話的含義,但看她神色凝重,他不敢怠慢,鄭重點頭答應,

    “好,我會照做。”

    瑾嫺本打算給他們留些銀子,權當感謝,只可惜賀正松並未兌換到銀子,又把銀票還給了她。

    她身上也沒什麼東西,也就腰間的玉佩值錢,於是瑾嫺將玉佩解了下來,打算送給宋嬸。

    宋嬸尚未去接,就被章彥成一把奪了去,他擰眉望向瑾嫺,“本王送你之物,不可轉贈!”

    但他明白瑾嫺的意思,他也不希望瑾嫺對這裏的人心懷愧疚,遂給小允子使了個眼色,小允子掏出一包銀子,遞給那婦人。

    宋嬸推辭不願收,“這可使不得,方姑娘在這兒只是家常便飯,我也沒能好生招待,我不能收這些銀子。”

    瑾嫺勸道:“宋嬸,您和喬嬸,還有賀大哥,皆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無以爲報,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收下。”

    瑾嫺堅持要給,宋嬸推辭了許久,這才勉強收下。

    住在一起時日久了,都會有感情,宋嬸淚眼婆娑,捨不得她走,瑾嫺也不願離開這民風淳樸的桃溪村,只可惜,老天作弄,她的行蹤已然被發現,章彥成已經找到這兒來,她沒有退路了!

    賀正松見狀,愧疚不已,“都怪我多嘴,我不該帶他來的,方姑娘,是我對不住你。”

    瑾嫺猜測,章彥成定是跟賀正松說了瞎話,軟硬兼施,賀正松纔會信他,帶他來此。

    “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被人哄騙了而已,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我認命。”

    被內涵的章彥成不悅擰眉,“你命中註定是本王的女人!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會把你找回來!”

    她都已經逃了一兩個月,居然還是被他找到了,她還能說什麼呢?不認命也不成。

    再怎麼不捨,也得告別了,瑾嫺的東西沒怎麼收拾,她的幾樣首飾大都留在了這兒,交給了雯玉,其他的幾件棉衣是宋嬸給她做的,她也沒帶,留給蓮枝,她就這般帶着滿腔的留戀,離了宋家,登上了章彥成的馬車。

    坐上馬車的瑾嫺掀開側簾,與來相送的衆人揮手告別。

    夜幕籠罩大地,周遭一片漆黑,很快便什麼也看不清了。

    雯玉哭成了淚人,抽泣不已,宋嬸接過孩子抱在懷中,蓮枝拍着她的肩,好言安慰着。

    宋恆看着馬車遠去的方向,想起方姑娘看到他畫的那副桃溪春景圖時,無比嚮往的眼神。

    他曾答應過她,等雪化春至,就帶她去後山看那片粉若霞光的桃林,只可惜,他的承諾尚未兌現,她就已經走了。

    他看得出來,她很渴望開闊的天野,卻又被抓了回去,關回宅籠之中,當真是可悲又可憐,從今往後,她怕是再難有笑顏了吧?

    原本瑾嫺一直在壓抑着,直至上了馬車之後,她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只能壓抑的低泣着。

    看她這般悲傷,章彥成本想安慰她,可一想到她如此絕情的離開他,他又生生忍住,不肯出言安慰,只冷噎道:

    “你離開榮王府時可曾哭得這樣傷心?你在那兒住了一年半,卻可以狠心離開,這桃溪村,你只待了一個半月,就這般不捨?”

    她離開榮王府時已然心死,除卻捨不得孩子之外,不會有眷戀,可桃溪村不一樣,這些人都對她這麼好,她是被迫離去,自然會難過。

    不過她的心情,章彥成定然無法理解,她也懶得與他解釋,只側過臉去,默默落淚。

    方纔她只是爲了那些人的安危纔會開口跟他說話,這會子危機已然解除,她又不肯開口了。

    爲着此事,章彥成心中也有氣,便不肯主動與她說話,等着她來解釋。

    可是等了一路,她始終不發一言。

    夜裏城門已關,他已闖過一次城門,不宜再闖,且此刻已然找到瑾嫺,他不着急進都城,也就沒再前行,而是在清水鎮找了個客棧,暫歇一夜,明日再進城。

    店小二領他們到上房去,備好熱水,洗漱過後,瑾嫺不願入帳,抱着被子去了一旁的榻上。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賭氣!指望她主動開口是不可能的了,章彥成忍無可忍,終是問出了埋藏心底已久的那句話,

    “你還欠本王一個解釋!”

    已然鬧到了這一步,她的目的顯而易見,他還讓她解釋什麼呢?“如你所見,如你所想,沒什麼好解釋的。”

    聽她這語氣,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連狡辯瞞騙都懶得,“你可知,皇妾逃離是什麼罪過?整個方家和徐家都得因你遭殃!”

    徐家她不在乎,但是方家她是很在乎的,“這是我一個人的計劃,沒有告訴任何人,方家並不知情,她們不是同謀,若要處罰,我一人擔責,王爺莫要遷怒他人!”

    提及這個計劃,章彥成倒想問一問,“你的計劃,是從何時開始的?從你生孩子那天?還是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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